言姝見齊智芳一臉的平靜,齊智清臉色有些蒼白,倒是沒有太過驚恐,總算放心了。
她對齊老太的眼神鎮靜自若,笑著說道:“小公子,我可以作證,一個月前,齊四奶奶身寬體胖,是我們村里最有福氣的人,后來得了怪病,全身疼,沒有想到這才多久沒見,居然如此不成人形了!”
說完,走向前,給齊老太把了把脈,看著齊老四責怪道:“齊四爺爺,齊四奶奶這是幾天吃一頓飯呀,身體居然消耗成這樣了,這可是嚴重虧損呀!鬧饑荒的年代,也沒有瘦成這樣的,可真是讓人心疼了!
而且村里就屬你家的地多,居然讓齊四奶奶瘦成這樣?你們這段時間不會是虐待齊四奶奶了吧。若不然齊四奶奶怎麼會嗓子都廢了?”
齊老四驚慌的說道:“言姝,你可不要亂說,她是痛的太狠,吃不下飯,嗓子喊啞了!”
言姝冷笑,“是喊啞了還是毒啞了你們自己知道。”
齊老四見村里人一副吃驚的樣子,氣憤的說道:“言姝,你再毀我家的名聲,我可不放過你。我家還有讀書人呢,名聲容不得你糟蹋。”說完,看了齊老太一眼。
齊老太才不行言姝這麼好心。她覺得,自己之所以這樣人不人鬼不鬼。除了自己的家人,都怪言姝不肯就自己,若當初她肯就自己,自己就不會這個樣子了。
即便她想著報復,可是也不能夠讓言姝污蔑自己的寶貝孫子,啊啊的朝著言姝叫起來。
該說的言姝已經說了,不過見狀,后退了一步,帶著驚嚇說道:“齊四奶奶,我可是為你伸張正義,為你好呀。
你不領情就算了,還這麼兇。
當初若不是我一而再的減輕你的病癥,甚至不惜深夜前來,你現在恐怕就不在人世了。我救了你一命,現在又幫了你,你這麼兇狠地看我,難道想要恩將仇報?
也是,你們一家人,一個個忘恩負義,沒有一個好東西!我就不應該幫你們。”
陳氏臉色一沉,含恨的看著言姝,指著齊智山兄妹三人,說道:“別忘了,你以前也是這家人,他們還留著齊家的血呢!”
“他們自然留著齊家的血,畢竟齊家不止你們一家。不過,我們卻同你們一家,沒有一點關系了。”說完,對唐銘誠說道:“小公子,如何,要不要走了?”
唐銘勛知道,即便將這老太婆送到大牢里,判了她的罪,可過段時間京城的貴人們還都要來。若是因此被人抓了把柄,說他們唐家仗勢欺人,當誤了爹爹的前程,就得不償失了。
便說道:“侍武,你將他們一家帶到門外,罰他們站兩個時辰。”然后對唐銘誠說道:“誠兒,你要不要走。”
唐銘誠確定齊老太是個人,覺得整個人都輕松了,聽大哥都這麼安排了,狠狠地看了齊老太一眼,說道:“大哥,我們走!”
走出齊老四家,田婆子見言姝走在后面,急忙追上去,悄聲問道:“智驍家的,這是怎麼回事呀?貴人們怎麼這麼生氣?”
言姝悄聲說道:“李奶奶,我告訴你,你可千萬不要告訴被人呀。”說著看了看左右,壓低聲音說道:
“齊四奶奶犯糊涂了,見人家貴公子衣著不俗,擔心人家走了不給銀錢,居然半夜進屋去偷。那小公子睡覺淺,醒來發現頭頂一個人影,而齊四奶奶又是那個樣子,還以為是鬼呢,嚇了一跳,當晚就去了我家,第二天就發熱了。
昨天晚上才醒來呢!”
田婆子一聽就明白,感嘆的說道:“那婆子那副德行,豈不是把公子嚇著了!哎呀,真是作孽呀,難怪那公子那麼生氣呢!”
“可不是,齊家也不知道怎麼對齊四奶奶的,那麼一個有福氣的人,硬是變成了鬼樣,一定沒少受罪。
這齊家真是把錢看得比命都重。齊四爺爺為了銀子,情愿毒啞齊四奶奶,也不肯給她看病;齊四奶奶為了銀子,連貴公子都得罪。”惋惜的說完,還嘖嘖了兩聲。
見前面的唐銘雅看過來,急忙說道:“李奶奶,我先回去了,這事你可不要亂說呀!”
田婆子點點頭,見貴人們都看了過來,急忙催促道:“去吧,去吧!我不會說的。”
言姝笑著點點頭,心里卻知道,不到下午,齊老頭虐待齊老太,齊老太貪財驚嚇貴公子的事情就會傳遍整個青山村,齊老頭家的名聲,將會再一次的被鄉親們踩在地下。
當天夜里,唐銘誠倒是沒有再夢魘,第二天早上唐銘勛特意來感謝了她一番。
下午,唐家派了幾輛馬車過來,還帶了不少的禮物答謝言姝,唐銘雅和沈洛菲有些不舍,上馬車了還交代道:“言姐姐,你去府城了,記得過來找我玩。”
言姝點點頭,笑著說道:“好的。雅兒,菲兒,你們無聊了也可以過來找我們玩,我給你們做好吃的。”
兩人立刻點點頭,很是開心。
唐銘誠還拿出一千兩銀子,說道:“這是我的醫資,多謝你的照顧。”
今天早上大哥提點他,他才知道,言姝為何昨日同他打賭,就是消除他心里的恐懼。
唐銘誠這兩日見言姝天天給他們做飯,配藥,覺得她雖然強勢了一點,但是是個好大夫,好嫂子,還是個好女人,自己當初對她有偏見,也是因為沒有認清言姝這個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