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見唐銘誠不說話,只能看向旺書。
旺書也心有余悸,不過到底看在自己的妹妹面子上,壓下怒氣,說道:“叔,你回去吧!公子今晚的事不要說出去。”說著,拿出那二兩銀子給了齊老大。
齊老大見不能挽回了,只能將兩人送到言姝家門口,才回來,心中又是將自己的娘狠狠地怨了怨。
眼看明日公子就要走了,肯定打賞不少,現在可好,還得罪了公子,還有兒媳婦兒的哥哥在,讓他臉面也不好。
言姝聽到敲門聲還以為是什麼事,原來是唐銘誠半夜過來了,有些生氣這些貴公子的隨性,半夜就這麼隨意的過來了,不過好在雨停了,他們明天就走了。
誰知道一大早就被人叫醒,說是唐銘誠發熱了,昏迷不醒。
言姝讓人將唐銘誠搬到藥房里,發現他身上居然還有抓傷,皺著眉頭問道:“他受傷了,怎麼沒有抹藥?”
旺書對上大公子的目光,白著臉說道:“小公子覺得你不會給他看傷,自己又抹不開臉,說傷口小,不礙事,沒想到會發燒。”
言姝見唐銘誠嘴里不斷囈語,額頭全是汗水,像是夢魘一樣,問道:“不對,這傷口不大,即便發熱,也不會讓他昏迷不醒。快說,昨晚發生了什麼事,讓你們半夜前來?”
唐銘勛也直直的看著旺書,冷聲問道:“昨晚他不肯說,我見他臉色不好,就沒問,現在可以說了吧!”
旺書無奈,只能將昨晚發生的事情告訴他們。
言姝一聽,有些氣憤的說道:“這麼大的事你還隱瞞?你可知道,你們公子是被嚇到才發熱的。
若是當做普通發熱處理,他以后就會夢魘不斷,以后甚至會有心理疾病,晚上都無法入睡ꞏ。若不是我看不對,你這樣諱疾忌醫,會害了他一輩子的。”
說完,拿住銀針,開始給唐銘誠施針。
唐銘誠醒來已經中午,因為路上道路濕滑,他們只能再停留一日,唐銘誠吃著碗里的稀粥,聞著外面的肉香,滿滿的嫌棄,憤憤的說道:“這齊娘子是不是故意的?即便我不能吃肉,也可以給我做面呀,居然給我粥吃,分明是虐待我。”
唐銘勛想到前兩日他們清水細面的日子,吃著碗中的醬面,說道:“你就知足吧,好歹還是瘦肉粥。若不是沾了譚四的光,現在恐怕還是白粥呢!齊娘子說了,受傷發熱的頭一日,要吃些清淡的。”
“可你們為何是醬面?我也要吃醬面。”
譚四不客氣地說道:“有你吃的就不錯了,齊娘子可是說了,這肉粥我早上吃不完可以晚上吃,現在好了,全給你了。你若是嫌棄,就別吃了!過會兒吃清湯面吧!”
唐銘誠一聽吃清湯面,瞬間覺得這瘦肉粥也不錯,急忙喝了一口,說道:“誰說我不喝了,這不是住一個屋里,太區別對待了!”
一口之后,心中忍不住稱贊,這劉言姝不僅嘴巴厲害,這廚藝也厲害,這麼好喝的肉粥,比他家的大廚還做的好喝,想他這幾日在齊老頭家吃的就是豬食,還要被齊老太嚇唬,都怨旺書。
想到這里,見旺書在一旁大口大口吃著醬面,很是不悅,憑什麼他做主子的吃肉粥,他要吃醬面。
說道:“旺書,你不用跟著我了,去府城了,給我拿些衣服,這衣服我都穿臭了!”
旺書正吃的歡喜,聽自家少爺這麼說,瞬間愣了,問道:“我們不是明日就回去嗎?”
“明日回去怎麼了?難道你讓我穿著這樣的臟衣服回去?飯也別吃了,趕快給我拿東西去。”唐銘誠說道。
譚四也急忙說道:“旺書,你再去我家,讓我娘也給我弄些衣服過來。對了,再給我帶過來兩千兩銀票。”
旺書看了一眼譚四的小廝,瞬間覺得心里都是苦的,這路根本都不能夠騎馬,他豈不是要走著回去?
可是公子都發話了,他只能應下:“是!”
好在唐銘勛體諒的說道:“你不用今日回來,明日下午,帶著馬車過來吧!”
旺書感激的應道:“是,大公子!”然后急忙跑出去,還不忘將碗里的面全都扒到嘴里。
這一晚上,大家睡得并不好。因為唐銘誠時不時的夢魘,大叫有鬼,將眾人吵醒。
言姝自然也是聽到了,所以第二天早上吃過飯,將唐銘勛兄妹三人叫到主房客廳,說道:“唐五少爺,你這眼下淤青,氣息急促,夢魘嚴重,是不是見了什麼臟東西呀?”
唐銘誠想到昨晚閉上眼睛,就夢到那「鬼」站在自己的床頭,嚇的他魂都出來了。
可他自認為同言姝不和,對上大哥和小妹關心的神情,想到他這麼大的人了害怕鬼,只覺得丟人,悶悶的低下頭說道:“沒有!”
言姝故意松了一口氣,說道:“我就說嗎?這世上根本沒有鬼,偏偏雅兒被你昨天晚上叫的心有余悸。”
唐銘雅眨了眨眼睛,看向言姝,無聲的詢問道:言姐姐,我沒有呀!
唐銘誠見妹妹眼神都濕漉漉的,更是歉意,低著頭就是不說。
唐銘勛已經從言姝哪里知道。若是不講唐銘誠的心魔破除,就會形成心理疾病,以后越來越嚴重,可能影響生活和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