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姝帶著氣憤的訓斥道:“譚四爺,你受傷這麼重怎麼不讓我看?一條筋都快斷了。你可知道,若不是這場雨,若不是我現在查看你的傷口,過一兩日,就治不好了!以后你的傷口即便好了,但你這條手臂就廢了。”
譚四沒有想到如此嚴重,雖然是左臂。可是對一個武將來說,若是左臂廢了,那麼等于說前途廢了。雖然他身在世家,可更懂得世家的艱辛,更何況誰也不想成為一個廢人。
驚慌的說道:“齊娘子,那……那我現在的手臂還能夠治嗎?”
“可以。我先抓些藥,讓山兒熬了你喝!”
說著,將麻沸散包好,交給齊智山,又將剩下的人消毒敷上藥,讓他們吃了消炎的藥丸,齊智山就將麻沸散熬好了。
趁著麻沸散的藥勁,言姝給譚四做了小手術,包扎好,讓齊智山守著,自己回了房間洗洗睡覺了。
秋逸凡從山上回來沐浴換上衣服之后,問道:“她人呢?”
逆尋知道他說的是楊香兒,說道:“公子,小姐她在西廂房已經睡下了。”
秋逸凡點點頭,“她知道了嗎?”
“伺候的丫頭之前買的,手下沒得到公子的許可,自然不敢告知她。”
秋逸凡點點頭,說道:“好了,我知道了!下去吧!”
逆尋看了公子一眼,總覺得他似乎不是很高興,便點頭去耳室將他換洗的衣服拿出來,卻發現公子一只佩戴的小姐的玉佩不見了。
這玉佩是秋家嫡出獨有的玉佩,后來小姐丟失,秋家費勁心力,找到了小姐的玉佩,卻得知小姐已經在拐賣的途中病弱死了,公子就一直佩戴著,堅信小姐還在人間。
果然上天不負苦心人,小姐找到了,只是少爺從不離身的玉佩弄哪里了?
“公子,你身上的玉佩不見了!應該是掉山上了,我現在就帶人去找,一定將玉佩找回來。”
秋逸凡扶著衣袖的手停了一下,見逆尋急匆匆的出去,說道:“不必找了,我給人了!”
他知道他不該將妹妹的玉佩給言姝。可是那個時候,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何。等遞過去的時候,才發現,但他卻一點都不覺得后悔。
“給人了?”逆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可是小姐的貼身玉佩,那可是秋家世代相傳的玉佩,代表著秋家嫡出的身份,萬金都不換的。
尤其是小姐的玉佩,那可是最為珍貴的。
公子怎麼能夠隨便給人?
給誰了?
誰這麼大的面子能夠讓公子取下來?
難道是給楊香兒了?
他就說嗎,公子心里還是在乎小姐,還是高興能夠找到小姐的。
秋逸凡點點頭,說道:“玉佩之事你不用再管,也不許告訴母親,讓人把我的玉佩拿過來吧!”
逆尋又覺得自己猜錯了,若是給楊香兒了,為何不許他告訴夫人?
逆尋正在想,就看公子涼涼的看過來,急忙拱手說道:“是!”然后拿著衣服走了出去。
楊香兒被丫鬟伺候著梳洗,看著銅鏡里的自己,想到這兩天發生的事情,還覺得有些恍惚。
她本來想著趁最后拔草的三天,將齊智驍勾搭上,可是齊智驍卻一直沒去就算了,還不在家中。
本來被自己說服了的大哥大嫂。因為自己一直沒有見到齊智驍,就覺得她就是在拖延時間,居然答應了屠戶李老爺上門提親,她哭著死活不愿意,娘生氣讓李老爺加銀子直接帶走的時候,突然出現兩個壯碩的男人,確定她是楊香兒之后,就將李老爺打發走,將她帶到了府城。
不僅給自己大房子住,還派丫鬟伺候她。
若不是已經擰過自己——疼過了,身上的綾羅綢緞都是真的,她甚至覺得自己現在還在做夢。
看到銅鏡中自己花顏月色的容貌,她相信,只要自己過上這樣養尊處優的生活,遲早有一天,會比言姝更加漂亮,更加有氣勢。
咚咚的敲門聲打斷了楊香兒的思緒,只聽外面一個冷硬的聲音,說道:“小姐,我們公子回來了,要你過去同他一起用膳。”
楊香兒記得這個聲音,就是這個人,將她從楊家帶走,安置在這個院中,她想打聽他們為什麼將她帶過來,可是伺候她的丫鬟什麼都不知道。
難道這侍衛之所以將她從李老爺那里救下來,并且將她帶到府城來,是因為他的公子看上了自己?
想到這里,不由得臉上飛出兩朵紅云,她就知道,以自己的美貌,一定會被大戶人家看上的。
看了看身上光鮮亮麗的漂亮衣服,又看了看銅鏡中的自己,覺得很是好看,壓下心中的喜悅,說道:“好的,來了!”
楊香兒懷著忐忑激動的心情跟著逆尋到了主房,剛進門,就看到餐桌旁坐著一個穿著月白色錦緞的男子,那男子容貌如畫,氣質清雅,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好看的男子,甚至比畫像上的人還要好看。
即便是以前齊智驍沒有破相的時候,也沒有眼前的男子好看,更不用說也比不上這男人尊貴了。
她居然被這麼好看的男人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