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著走著,言姝覺得清兒的頭一點一點的,知道清兒這是累了,滅了一個火把,讓清兒趴在她的肩上好好休息。
就這樣陸陸續續一個多時辰,就看到有好幾匹馬跑了過來。
言姝借著燈火一看,是秋逸凡帶著五人一匹馬過來了。
走到言姝的跟前,說道:“上馬吧!那匹馬是給你和你小姑子準備的。”
言姝看了看芳兒,正打算決絕,就聽芳兒說道:“嫂子,你走吧,我不累,我拉著獵物會去就好。”
“秋公子,麻煩你帶著我小弟和兩位大叔先回去,我陪著芳兒。”
秋逸凡下馬,走到齊智芳身邊,對言姝說道:“我幫她提著口袋,你帶著你小叔和小姑子沒有問題吧!”
言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不說之前秋逸凡幫過她,又冒雨前來,她本身對他也有一種信賴,點點頭說道:“好,芳兒,將口袋給秋公子。”
芳兒看看嫂子,向前走一步,將口袋給秋逸凡。
秋逸凡抓著口袋上了馬,言姝見他提起來輕松自如的樣子,就知道,這個秋公子,比表面上看的還不簡單。
自己慢慢上了馬,然后又讓芳兒上來,抱著自己,護好清兒。
見李二根和李河根也上了馬,狼也帶在馬上,便一邊鋪平草地,一邊朝著家飛奔而去。
家中燈火通明,言姝進到院子里,就聽到有人在訓斥道:“你這婆子是不是在偷懶?給我們家小姐準備的水怎麼到現在還沒有好?”
只聽韓氏哆嗦著說道:“好……快好了!”
言姝聽韓氏的尾音都帶著哭腔,而齊智清和齊智芳下了馬,她也從馬上下來,走出廚房,見廚房兩個灶臺都燒著火。
一個是石婆子,一個是韓氏,秋玉珠和羅雨檸的丫鬟趾高氣揚的站在一旁。
氣憤的冷聲說道:“要燒水你們自己燒,我娘可不是你們府中的丫鬟婆子。娘,石婆子,你們回屋,讓她們來燒!”
韓氏看到言姝回來了,緊繃的神情也松懈了,一下子跑過去,哭著抱著言姝說道:“姝兒,姝兒,你可回來了?擔心死娘了。她們回來娘沒有看到你們,死的心都快有了。”
言姝推著韓氏,不讓她靠近自己,說道:“娘,我們沒事,清兒和芳兒也沒事。我身上濕。你回屋休息吧!”
一聽回屋休息,韓氏看了兩個丫鬟一眼,瞬間有些手足無措了。
石婆子說道:“太太,老太太的房間,還有你的房間,都被貴人們占著呢!”
言姝一聽有人敢進自己的房間,感覺就好像自己的隱私被暴露。甚至自己的男人被搶了一樣,氣的火冒三丈,轉身就朝著房間走去。
進去就見秋玉珠從耳室出來,身上穿著她的新衣服,一邊走一邊拍著衣服,滿臉的嫌棄。
言姝見床幔沒有打開,還是自己走的樣子,怒氣消了一點,一把拉著秋玉珠,一邊往外拉,一邊說道:“還是京城的世家貴女,到底哪里學的禮儀,住主家的主室,想睡已婚夫婦的床,你還有一點廉恥嗎?”
秋玉珠被臊的面色羞紅,她也不想住的。可是其他房間那麼小,還是炕,她原本打算將床上的東西換下來再睡的,沒有想到言姝說話如此不留情面。
“我……我……”
言姝覺得秋玉珠滿滿的惡心,將她拽到客廳,冷聲說道:“要不然住廂房,要不然滾!”
說完,見韓氏的門也打開了,羅雨檸從里面出來,看到言姝這麼生氣,嘲諷的說道:“有必要這麼生氣嗎?大不了我們多給你一些銀子好了!也就這兩間屋子好,若不然我們還不住呢?”
其實她更喜歡西屋,不過見秋玉珠喜歡,就讓給她了。
言姝很注重自己的隱私,本來還給兩人一些臉面,現在聽她們這麼說,對兩人更加的厭惡,走過去,一手拉一個帶著她們朝著外面一邊走一邊說:“你們給我滾,我家不歡迎你們。”
說著,就將兩人扔到了院子里。
兩人踉蹌了一下,差點跌倒。
這個院子里除了女眷,還有幾個受傷重的也安置在東屋廂房,聽到外面的動靜,紛紛探出頭來,只見雨中言姝冷著一張臉,滿臉的憤怒。
兩個小姐在院中踉蹌了一下,然后急忙跑到屋檐下。
羅雨檸氣憤的說道:“言姝,你瘋了!居然這麼對我們,信不信我讓你們一家都不得好死?”
言姝諷刺的說道:“呵,不得好死?你們不經過主家允許,住人家的主屋,不知羞恥、不知悔改就罷了,居然還恩將仇報。
我知道狼為何不把你們吃了,因為狼也覺得你們惡心!你們給我滾,我倒要看看你們如何讓我一家不得好死?我告訴你,若是以后我家有一人無辜生災,我都算到你門身上,并且勢必讓你們家破人亡!”
羅雨檸和秋玉珠看著此刻的言姝,覺得她如同地獄里走出來的惡魔一樣,讓人莫名的驚悚。
站在一旁的秋逸凡從雨中慢慢的走向兩人,秋玉珠碰到二哥平靜的眼神,覺得不比言姝冷酷的眼神好多少,甚至二哥的眼神更可怕。
“二……”秋玉珠還沒有叫出聲,就聽到啪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