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姝笑著看著眼前的四個小伙子,問道:“是嗎?清兒說的是真的嗎?”
四人只想找個地縫鉆進去,一個個的頭跟著撥浪鼓似的,搖得直響,然后又覺得不對,急忙開始點頭。
言姝笑著說道:“你們一會兒搖頭,一會兒點頭,也不明白你們是什麼意思?曹三嬸,你來說說,我家的門怎麼撞傷了你兒子,你為何要搶我家的米?”
李小草瞬間啞言了,她怎麼都沒有想到,言姝繞了這麼大一圈,居然給自己挖個坑,而且這個坑,自己也出力了。
看到兒子的慫包樣子,瞬間生氣了,蠻橫的說道:“誰讓你家的門關著呢!我兒子撞了你家的門受傷的,你就要賠!”
其他三人也應道:“對,你就要賠!”
言姝看了一圈,見無人站出來幫忙說話,知道大家此刻心里覺得他們騙了大家,她家借了錢,蓋了房子,日子應該和大家過的一樣,吃雜糧野菜,甚至比大家還不如。
可偏偏,他們住著大瓦房,還吃著白米飯,完全顛覆了他們的期望。所以覺得心里難受,甚至嫉妒,嫉妒他們憑什麼吃白米。
所以沒有一個人愿意幫助他們出頭。
哪有如何,她本來就不指望他們罷了!
言姝拉著韓氏坐到榆樹下面的石凳上,直接對走過來的齊智山說道:“山兒,你去找村長,然后帶著村長爺爺去縣里,找幾個捕快過來,就說有人闖進咱們家,敲詐搶劫,將他們帶到大牢里去!”
四個漢子一聽,立刻眼中露出了驚慌之色。若是進了大牢,他們一輩子就毀了,別說娶媳婦兒了,就是村里人,也嫌棄他們。
一個個急忙說道:“嫂子,求求你,我們不敢了,咱也不敢撞你的門了。”
李小草也愣了,回過神叫道:“言姝,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你們都敢撞我家的門,搶我家的東西,污蔑我家,難道還不讓我找個說理的地方?”說完,又叫道:“二弟,還不去!”
齊智山剛剛在后院劈柴,不知道前院發生的事情,不過一看,就知道是欺負他們家的。所以聽嫂子又叫自己,冷著臉朝著外面走去。
只是沒走多遠,就被人攔住了。
李小草攔著齊智山,臉色發白,完全沒有了剛剛的得意之色,求著說道:“言姝,我錯了,我不該亂說。但這事不怪我們,是齊大妞讓我們來找你的,她說都是你故意將門關上,讓我們撞的。不信你問大家。”
其他三個女人一聽要把自己的兒子送到大牢里,嚇的臉色都白了,見李小草將責任都推到齊大妞身上,也一個個點頭說道:“對,是大妞讓我們進來找你們要補償的,不怪我們,你不能告我們,也不能讓捕快將我兒子關到大牢里。”
韓氏震驚的看向齊大妞,不敢相信,她居然會這麼做。
李小草可是村上有名的潑婦,本來還以為戰斗力不錯,沒有想到,這麼快就敗下來了。
見他們都指向自己,大家也都看向她,走向前一步,帶著委屈說道:“娘,我為何帶著大家來,您難道不清楚嗎?你是我的親娘,我可是抱著孩子回來了的,大丫才三個月,天都快黑了,言姝就這麼將我們趕出去,您一點都不心疼?”
說完,不等韓氏說話,抹著眼淚繼續說道:“也是,您肯定不心疼,若不然,也不會在我前面離開,你連找都不找,就吃大白米飯,嫂子這是慶祝我離開的吧!”
韓氏聽齊大妞一副受了很大委屈的樣子,張嘴想要說話,就被齊大妞打斷了:“娘,我不怪你,村里誰不知道你的性子最軟,別媳婦兒拿捏著,不管為女兒出頭我不怪你。既然你不能幫我,那麼我就找爺爺和二嬸三嬸,找村里的鄉親們為我出頭,為我主持公道。”
陳氏看到言姝,恨不能上前撕了她,可是為了大兒子的名聲,她只能忍著恨意、殺意,看著言姝說道:“言姝,大家都知道你是劉家的童養媳。可是你和驍兒的八字合,娘為了給驍兒治病,出了六兩銀子將你娶進來。為的就是讓驍兒醒過來,讓這個家更好。
可是誰想,你恨娘拆散了你和大哥,新婚夜上吊自殺就算了,還如此報復我們。逼得娘同大房斷了親,又害得娘全身疼痛臥床不起,害得小武喪了命,現在連自己親小姑也要逼迫,你是不是打算,將我們兩家全都害死了,你才滿意!”
這件事大家本來也有所耳聞,可是當陳氏說出來,那就是坐實了言姝不守婦道這件時間。
“原來是真的呀,我就說重新那天聽到言姝和韓氏先后的哭聲了,應該是言姝不想嫁給齊智驍。所以才哭著離開,最后只能上吊了。”
“真是不知廉恥,都嫁到齊家了,還想著其他男人,甚至為了那個男人上吊自殺,自殺沒有成功,就想法設法報復人家,聽說劉家也只是泥瓦房,可比不上齊家的,言姝挑撥婆婆斷親,等于說讓齊智驍他們兄弟斷了根。果然是最毒婦人心呀,居然用這麼狠毒的手段報復。”
“可不是,聽說以前言姝跟何氏一樣是個軟包子,突然這麼強勢,原來這是在報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