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姝點點頭,見齊智驍離開,轉身進了姜家。
剛進院子里,姜源看了看言姝左右,皺著眉頭問道:“言大夫,你師父沒有來?”
言姝笑著說道:“這個小手術,我師父不用來。”
姜源皺了皺眉頭,帶著言姝進了客廳。
只見客廳除了坐著姜老夫人,還有一個五十多歲的老者,老者身后站著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男子肩上背著一個藥箱。
言姝眼神閃了閃,見姜老夫人笑著站了起來,行禮道:“老夫人!”
姜老夫人笑著說道:“言大夫,快請坐。這位是府城濟泓醫館的曲大夫。”
言姝知道這個曲大夫,據說是府城里醫術最好的大夫,拱手行禮道:“曲大夫!”
曲大夫看到一身粗布棉衣的小婦人,連個藥箱都沒有,手里只是領了一些草藥,一看就知道是自己炮制的,更加的不屑,不過礙于老夫人的面子。倒是淡淡的嗯了一聲,算是打過招呼了。
言姝也不在意,自己禮儀到了就好,坐到椅子上后,問道:“老夫人,我讓你準備的東西,可準備好了?”
姜老夫人看向姜源,姜源說道:“言大夫,東西倒是準備好了,不過我有一些問題要問一問言大夫。”
“請說!”
“那天言大夫說我娘得了闌尾炎,做一個小手術就好。可是我這幾天問過了所有的大夫,都說我娘得了腸癰。而且誰都不知道什麼叫做小手術,更不知道什麼叫做了闌尾炎。”
言姝并不奇怪姜源會這麼問,笑著說道:“說是腸癰也對,不過腸癰包含多種病癥,其中一項就是闌尾炎。而闌尾是人體內一處腸道的最末端,比雞腸還要細。
人的牙齒發炎了還能夠及時發現,可是闌尾發炎了,等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藥物都沒有作用了,只能通過手術來治療?”
姜源和姜夫人同時看上曲大夫,見他捋著胡須皺著眉頭。但并沒有說話,姜源繼續問道:“什麼是手術?”
“手術就是治療的人一種手段。”
曲大夫終于聽不下去,冷聲問道:“什麼樣的手段?怎麼試試這種手段?”
言姝將自己打造的手上刀拿出來,然后說道:“就是將肚子打開,然后將發炎的部分上藥治療,再將傷口縫合上。”
古人都認為身體發之父母,胡須都不剃,更不用說將闌尾割了,這些人肯定不同意,說不定手術也不接受呢!
她剛說完,曲大夫就拍案而起,怒道:“荒唐,簡直是荒唐?我從來沒有聽說過將肚子打開治病的?肚子打開,要流多少血,等治好了,人還能活嗎?”
說完,對姜源說道:“姜捕頭,我就說這個女兒是個騙子,老夫人得的是絕癥,根本沒有辦法治好。但是老夫卻能夠讓老夫人再活一年半載。可若是讓這個小婦人治療,說不定很快就沒命了!”
姜源皺了皺眉頭,言姝說道:“姜捕頭,既然老夫人遲早是死,不如讓我試一試如何?你應該知道,我這一副手術刀的價格。若是真的騙你們的銀子,根本不舍得打造。而且你也應該知道,我已經有了銀子,這些銀子,讓我可以不用來求你。”
姜源深深地看了言姝一眼,正如她所說,一盤紅頂天賣了一百兩銀子,有了一百銀子,她根本無需打一把匕首,更無需辛苦去街道上賣面,他甚至覺得她都不會來了,可她還是來了!
“為何?”
“因為姜夫人很像我娘,溫柔和善,我作為醫治,著實不忍心讓她受罪。”
姜夫人一聽,走向前幾步說道:“源兒,言大夫是個好大夫,我相信她。讓她開刀吧!娘也不想讓你總是擔心。”
曲大夫一聽,皺了皺眉頭,帶著高傲說道:“老夫人,你可要想好了,她說的可是要開膛破肚的,老夫行醫一輩子了,都沒有聽說開膛破肚能夠活的。若是到時候真的出事了,老夫可無能為力了,到時候你們可不要怪我!”
這曲大夫說話雖然是好意,可言語很是惡劣,言姝說道:“既然我說能夠治好,自然不需要曲大夫負責。”
“好,你說,你什麼時候能夠將老夫人治好?”
“今天下午申時左右,老夫人應該就醒了!”
曲大夫覺得言姝說的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但這女人不知道給老夫人下了藥,讓老夫人如此聽她的,他也無奈。
就說道:“好,到時候老夫一定到!”看姜捕頭怎麼收拾這女人。
曲大夫紛紛的離開,言姝開始檢查自己交代的準備工作。不得不說,姜源準備的很好,而這段時間,麻沸散也準備好了,言姝開始做手術。
這麼小的手術對她來說很簡單,所以半個時辰就做好了。
她縫合傷口后,讓下人進來將血水端出去。沒一會兒,就聽到外面曲大夫說道:“姜捕頭,還好我沒有走,你看看,這一盆盆的血水,老夫人肯定出事了。你快讓人將這個騙子抓起來,問問她到底是何目的,為何要害老夫人。”
姜源看到一盆盆的血水,心中也很是害怕,僅存的理智問道:“言大夫,我娘怎麼樣?”
“老夫人很好。”
“老夫人,你怎麼樣?怎麼聽不到你說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