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你嚇死我了”
剛才聽了黎時軒的話,出來又見一地的狼藉,差點沒嚇死他。
黎沫抱住他的胳膊正要說話,沈文東已經沖過來,渾身帶著酒氣,身后還跟著一群人,黎沫在一雙雙關切的目光中,趕緊搖頭道:
“我沒事,沒砸到我”
見她真沒事,沈文東松了口氣,很快又怒吼道:
“誰!誰敢砸我閨女!”
黎沫眨眨眼,然后在譚家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下,面不改色的指著譚信元后媽趙琦。
“就是她,爸,剛才就是她砸我,幸虧譚信元替我擋著了”
說完,又指著田恬道:“還有她,爸,她剛才罵我,還詛咒我的孩子!”
黎時軒:“……”
睜著眼說瞎話,臉不紅氣不喘,姐姐牛逼!
田恬無語,指著黎沫正要反駁,突然被譚父一聲厲呵制止。
譚父是認識喬善明和喬正華的,更是在某次酒會上見過沈文東。
見到喬家人,他正要和和氣氣的打招呼,驟然看見沈文東,差點跪了。
他本來想說黎沫胡說八道,一聽黎沫是沈文東閨女,到嘴邊的話生生咽了回去,帶著老婆和田恬道歉。
“沈……沈總,這事我……我……”
酒瓶是他扔的,如果他說實話,沈文東這駭人的氣勢,得整死他,譚父支支吾吾半天不知道怎麼解釋。
沈文東陰冷的目光落在趙琦和田恬身上,本來想讓人重新拿一個酒瓶砸兩人身上。但黎沫不易見血,他不能總在閨女面前露出殘暴的一面。
于是,沈文東盡量平和的問譚父,“你這張臉有點熟悉,叫什麼?”
譚父忙道:“譚……譚杰”
“譚杰……信元地產的譚杰?”
“是是是”
譚父見他記得自己,心里正高興,沈文東已經拿出手機當著他的面給石乾打電話。
“沈氏停掉跟信元地產的一切合作,誰敢跟他合作都給我……”
“爸”
黎沫見譚父已經開始哆嗦了,覺得火候差不多了,就喊了沈文東一聲,沈文東立刻停止交談,陰沉沉的臉色瞬間染上慈愛。
“怎麼了丫頭?”
黎沫指著譚信元道:“您別搞譚家,譚信元是譚家的長子,以后譚家都是他的,他剛才救了我,是我的救命恩人,您不能恩將仇報”
沈文東蹙眉,有些不樂意,“他媽惹的禍,他救你是應該的,功不抵過!”
黎沫道:“那是他后媽,跟他沒關系”
她說完,又朝譚父道:“譚叔叔,您將來會把公司給譚信元的吧”
譚父看一眼已經開始慌的繼子,和拼命沖他搖頭暗示的妻子,有些猶豫。
“這……”
黎沫有些鄙夷他了,可真是好男人,對親兒子不聞不問,把繼子當親兒子疼!
他遲遲不回答,于是黎沫對沈文東道:
“爸,先等等吧,如果以后譚家不是譚信元的,那您就搞他們。如果以后譚家是譚信元的,您就別搞”
說完,目光在譚信元臉上的青紫處看一眼,又晃了晃沈文東的胳膊道:
“爸,譚叔叔幫人家養兒子,都不管親兒子的。不然您認譚信元當干兒子吧,我喜歡他”
最后一句剛說完,腰間被人掐了一下,黎沫抬頭對上喬肅吃味哀怨的神色,忙解釋道:
“我喜歡他當哥哥,我想讓他當我哥哥”
黎沫的話,沈文東向來不會拒絕,見她是真的喜歡譚信元,于是拍著譚信元的肩膀道:
“行,譚小子,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兒子了”
沈文東一錘定音,譚信元隱晦的目光自父親驚駭的臉上掃過。
然后很愉快的答應了,樂呵呵喊了聲干爹。
他朝黎沫透去感激的目光,他知道,她是在幫他。
一幫人重新回了包廂,譚信元也跟著去了,過道里只剩下譚家人。
譚父盯著兒子消失的背影,目光有些恍惚。
田恬三人從震驚中回神,臉都氣變形了,趙琦第一次毫不掩飾真實面目,拉著譚父道:
“杰哥,你說過要把公司給小賢的,你不能給譚信元啊!”
譚父被扯煩了,吼道:“為什麼不能給!如果沈文東真整我們,譚家就是下一個柳家!再說了,阿元是我親兒子,為什麼不能給他!”
吼完,又突然想起什麼,指著她和田恬怒罵道:
“沈文東他閨女為什麼只針對你們,你們是不是早就認識她了?什麼時候得罪了貴人都不知道,蠢貨!幸虧有阿元在,不然老子被你們害死!”
田恬踉蹌的后退一步,譚信元……
她竟然選錯了!沒想到譚信元竟是個潛力股!
對不起,祝你幸福
吃完年夜飯,所有人都去了喬肅和黎沫家里,大家一起守歲。
兩家老爺子比較重視這個。
喬善明說,“以前呢,年長者守歲為辭舊歲,珍惜光陰,年輕人守歲是為延長父母壽命”
黎崇說,“現在守歲,是驅走一切邪瘟病疫,象征新的一年吉祥如意”
兩個老人又找到了共同話題,互相攙扶著坐在沙發上聊天去了。
茶幾上擺滿了茶點瓜果,一群人看著春晚聊天,后來喬正華提議打牌,沈文東不會,被喬肅和譚信元一人抱著一個胳膊拽過去了。
黎時軒跟過去,本來是坐在偶像沈文東后面的,后來見他太笨,實在看不下去。
提醒他幾句還被嫌棄了,想幫他打幾局又被吼了,于是把凳子挪到喬肅后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