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沫,是你們先把我逼瘋的,你敢說我跟柳蓉蓉上床的事你不知情嗎?”
沈一聽的皺眉,捏著他肩膀的手收緊,喬一舟痛的呻吟一聲他才一本正經道:
“明明是你們先算計黎小姐的,怎麼這麼不要臉”
喬一舟眸光閃了閃,下意識就要反駁,黎沫幽幽嘆了口氣,目光沒什麼焦距,聲音不帶任何波瀾。
“喬一舟,我們三人的關系里,你哥從來沒有對不起你,你了解他的不是嗎,在你幾次三番找我麻煩的時候,他最多事后教訓你一下,從來沒想過置你于死地”
“當初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他即便對我有意,也從來沒想過拆散我們,甚至還教你如何維系這段感情。可是你呢,你想方設法破壞他的幸福”
黎沫抬頭,對上他不服又無力反駁的目光,幽幽道:
“這麼卑鄙的手段,你想不出來”
喬一舟覺得難堪,怒道:“你這是在嫌我笨嗎?你他媽......你”
話音未落,黎沫突然上前一步抱住了他,喬一舟渾身一僵,身子顫了顫,正要開口,忽聽她在耳邊道:
“喬一舟,適可而止吧,喬肅是你親哥,你要讓你的家人在你們之間做選擇嗎?不要再被柳蓉蓉迷惑了,這場游戲,我退出,我會跟喬肅離婚,我會離開這里,離你們所有人都遠遠的”
黎沫放開他,踉蹌著轉身離開,喬一舟怔怔的望著她的背影,沒有再追上去,身子晃動的厲害。
她最后一句話說的是。
“如果你執迷不悔,最壞的結果,我帶著孩子自殺,喬肅發瘋,如果這是你想要的,那你繼續”
他是不是,真的做錯了?
.........
柳博文早就知道,自己這個妹妹骨子里帶著母親的陰險,卻沒想到她竟然如此惡毒。
從譚信元口中得知整件事,他急急匆匆的趕過去時,柳蓉蓉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打電話,姿態懶散,像是這間屋子的女主人。
柳博文怒火中燒,沖過去直接甩了她一巴掌,陰沉沉道:
“柳蓉蓉,你這個瘋子!你他媽找死是不是!”
這是柳博文第二次對著自己的妹妹破口大罵,第一次是因為安思嘉的事,第二次是因為喬肅和黎沫。
柳蓉蓉完全一副破罐子破摔,胸有成竹的模樣,她絲毫沒有惱怒,只是伸手揉了揉臉,笑的諷刺。
“哥,我說了,阿肅只能是我的,既然你不幫我,我只能自己幫自己”
柳博文大怒,抬手又要打她,被趕過來的吳康年和韓勝拉住,吳康年嫌惡的瞪了柳蓉蓉一眼,抱著柳博文道:
“文哥,你現在打死她也沒用”
柳蓉蓉贊許的看著吳康年,“還是有一個腦子清醒的,打死我,對你們絕對沒有好處”
說完,她從沙發上站起來,彎身撿起地上的手機,動作優雅撩了撩鬢前的頭發。
“你們慢慢聊,我還有事,明天民政局見”
如果不是今晚要還宋志平的情,她還真想在這住下,不著急,她現在有的是時間和機會,不能把喬肅逼的太緊了。
三人眼睜睜看著她離開,出門的時候,柳蓉蓉還朝他們揮揮手,每個動作都飽含挑釁和得意。
“臥——槽!”
吳康年氣的直罵,他現在可算是明白肅哥的憋屈了,柳蓉蓉這一番挑釁,他都想揍死她。
罵完,他又稍稍松了口氣,“虧這女人沒直接逼肅哥跟她上床!”
譚信元正好從外面進來,聽見這話,嗤之以鼻。
“她倒是想,但是她沒這個膽子,她現在主要是逼肅哥和嫂子分開,真要把肅哥惹急了,保準跟她玉石俱焚,她又不傻”
韓勝拍了拍柳博文的肩膀,嘆道:“行了,先上去看看阿肅吧”
譚信元從兜里摸出煙盒,抬腳往前走,“肅哥不在臥室”
兩分鐘后,四人穿過地下室酒窖找到里面的房間,房門反鎖著,吳康年敲了很久里面都沒動靜,直到譚信元朝著里面喊了一句。
“肅哥,嫂子讓我給你帶句話”
這話說完,只隔了幾秒,門開了,喬肅一身煙酒氣味濃重的撲過來,直接抓住了譚信元的胳膊,猩紅的眸子帶著迫切。
“什麼話?”
譚信元順勢扶著他往里走,繞過一地狼藉的酒瓶,把他按在角落的沙發上。
“嫂子說,她知道你是有苦衷的,她知道你肯定是被柳蓉蓉威脅了,她沒怪你”
喬肅痛苦的抱著頭,沙啞的聲音帶著顫抖的哽咽。
“不對,她怪我了,她能猜到我有苦衷,可她肯定怪我了,她說過,就算我是以愛的名義騙她,她也不會原諒我了”
他記得這句話,上次他隱瞞和喬一舟的關系,她原諒他后就說了這句話。
他故意把柳蓉蓉帶回家,他知道她能看懂。所以他從沒擔心過她會誤會他的真心和清白。
他害怕的是她的冷靜,害怕她的理智,害怕這件事過后她真的不肯原諒他。
“她給了我很多次機會,她數了三個數,用了很久才數完,連她走的時候,都在外面等了半個小時,她肯定失望透了,肯定怪我了”
喬肅抱著頭痛哭,喃喃自語,似陷入某種極深的恐懼和掙扎中。
譚信元四人面面相覷,臉上皆是凝重,憂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