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了,不怕,我在這”
喬肅哄了一會,見她沒穿拖鞋,把人抱回了臥室,先把她放床上后,下去給她倒了杯溫水。
黎沫喝了水,拉著他的手讓他上床。然后非常自覺地爬到他腿上坐著,整個人縮進他懷里。
她身上只穿著薄薄的吊帶絲綢睡裙,此刻尋求安慰的在喬肅懷里胡亂蹭著,早就把喬肅的欲望挑起。
喬肅索求一個長吻后,硬是把欲望壓制下去,捧著她的臉細細啄著她的唇。
“做什麼噩夢了,嗯?”
黎沫也沒瞞他,把剛才做的夢從頭到尾跟他說了一遍,說完還顫著身子往他懷里拱。
喬肅一直安撫著她的情緒,黎沫的精神困乏,在他的哄誘下,窩在他懷里很快又睡了。
喬肅低頭,看著懷里黎沫嬌嫩恬靜的睡顏,溫熱的大掌慢慢撫上她的肩膀。
之前她害羞,臥室一直沒開燈,后來他饜足后她很快就睡著了,剛才在外面才看清她肩膀上隱隱約約的青色。
她不說,他也沒問,但想到客廳里那個打碎的杯子,顯然,和沈文東有關。
喬肅眉頭緊鎖著,深邃的眸子里閃過一抹暗冷的幽光。
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從沫沫剛才的那個夢來看,她說已經放下,其實心里,還是介懷的吧,不然不會做那樣的夢。
她還是很介意,黎錦把她拋下。
所以,還是得知道她的生父是誰,從而挖出黎錦當年離開的秘密。
如果黎錦當年是迫不得已,并非故意把沫沫丟下。那麼,沫沫的心結就可以解開了。
他無心知道她的生父是誰,但是,必須把她的心結解開,這是個死結,時間越久,積怨越大。
昏暗的光影中,喬肅的大掌摩梭在黎沫柔順的頭發上,思慮萬千。
既然沒有頭緒,只能用排除法先從兩個人身上找答案。
柳遠山前后的態度很奇怪,他覺得有必要做個親子鑒定。
還有,壽宴當晚閻良的態度有些奇怪。他覺得,也有必要跟沈文東做個親子鑒定。
黎小姐危險!
今晚,注定是個不眠夜。
云城某酒店里,石乾盯著已經躺在床上昏睡的沈文東,臉上布滿凝重和焦灼。
“樊醫生,老板這兩次發作的時間間隔這麼短,會不會有問題?”
壽宴回去當晚發作了一次,家里的東西能砸的都砸了,在拳擊館待了一晚上,手差點廢了。
今天又發作了一次,所幸今天清醒的非常快。
樊齊剛給沈文東催眠,消耗了很大的體力,此刻已經顫著腿坐在墻角的沙發上。
見此,石乾一拍腦門,趕緊跑過去給他倒了杯茶,一臉恭敬道:
“樊醫生,您辛苦了”
樊齊接過來喝了一口,臉色略顯蒼白,視線落在沈文東深鎖的眉心處,沉穩的嗓音格外低啞,幽嘆道:
"他的心理障礙太大,心理防線又太重,越來越難攻破,再這麼下去,催眠治療就不管用了,連我也無能為力,不能再讓他受刺激"
聽了這話,石乾臉上凝聚著深深的擔憂。
“可是,老板現在已經知道夫人沒了,他現在之所以沒瘋。一來是樊醫生你給他的催眠還沒消失,二來是因為那個叫黎沫的孩子在,老板能看見她的臉,總算有些安慰”
樊齊握緊手里的杯子,默了片刻,忽而朝石乾道:
"那個叫黎沫的姑娘,真的跟黎錦長的有七成相似?"
石乾點頭,“是,第一眼我還以為看見了夫人”
說到這,他又沉沉嘆口氣,滿臉惋惜道:
“如果那孩子真是老板的女兒多好,當初夫人......唉。雖然老板說不要孩子,但其實他這麼多年一直有個心病,最大的遺憾就是跟夫人沒個孩子”
樊齊沒說話,低頭,目光悠遠的看著右手手腕上的佛珠,一句飽含歲月滄桑的話,脫口而出。
“她過得好嗎?”
石乾一愣,后知后覺反應過來他是問的黎沫,樊齊意識到自己問題的突兀,意有所指的解釋一句。
“現如今這個階段,黎沫對文東的影響最大,她的事我知道的越詳細,對文東的幫助才會越大”
石乾一聽也是這個理,于是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樊齊聽完,微微驚訝的挑眉。
“那孩子,跟喬善明的大孫子在一起了?”
石乾道:“是,老板還讓人調查了喬肅的感情史,老板說但凡喬肅以前有過女人,就配不上黎沫,他就要把兩人拆散,然后給黎沫找個更好的。幸虧喬肅在遇到黎沫之前,感情史空白”
他看的出來,老板其實很欣賞喬肅。若是那個喬一舟,老板怕是早棒打鴛鴦了。
樊齊放下玻璃杯,默了一下又問,“能聯系到黎沫嗎,我想跟她見一面”
石乾臉上略帶苦惱,“我今天已經把名片給她了,讓她有空給我打電話,但是她到現在一直沒打過來”
說完,又嚴肅道:“我本來想再等幾天,如果樊醫生要見她,我會盡快想辦法弄到她的手機號”
樊齊撫摸著手腕上的佛珠,"好"
這麼多年了,是該見見那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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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七七這兩天過得可謂水深火熱,被程陽當做奴隸使喚著,因著心中的負罪感,她忍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