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這男人倒是有品位,彩鈴是她半年前傳到一個音樂平臺的原創,程陽從中間截取了一段。
音樂響了兩遍那邊才接起電話,程陽的聲音斷斷續續聽不真切,明顯是喝了酒。
廖七七聽不清,正要讓他換個安靜的地方,突然懵了一下。嘿,手機里傳來的音樂跟她這里的音樂完全一致!
又仔細聽了一會,廖七七正要問他在哪,身后突然傳來吵架的聲音。與此同時,手機里也傳來了同樣的聲音。
廖七七驚訝的回頭,果見一個粗壯肥碩的男人正氣勢洶洶的拽著程陽的衣領......
五分鐘后,廖七七帶走了醉酒的程陽,那肥碩的男人是這里的常客。知道廖七七是駐唱,也知道她是這里老板的朋友。
混酒吧的,都知道譚信元的名頭,自然要給他面子。所以廖七七要把人帶走,對方也沒阻攔。
好不容易把程陽扔進后座,廖七七著急問黎沫的事,直接鉆進后座,使勁拍了拍他的臉。
“喂,你快醒醒,你去了壽宴沒?你見到黎沫沒?”
程陽剛才被譚信元他們灌了很多酒,他的酒量倒是很好。但是沒譚信元那海王好,喝的難受的時候正好手機響了,就趁著接電話跑出來了。
沒想到撞到了一個男人,胸口還挨了一拳,在譚信元的酒吧出事,肯定要找譚信元,只是還沒來得及喊人,就被一個女的帶走了。
程陽暈暈乎乎的躺著,腦子里昏昏沉沉的,廖七七的聲音很大,震的他耳蝸疼。
“黎沫......嗯……撒狗糧......阿肅......接吻......治抑郁”
他斷斷續續的說著,廖七七把他零碎的話拼湊起來,腦門頓涌現一條黑線。
所以,黎沫跟喬肅在接吻?靠!幾個小時不回她消息,都在接吻嗎?不得窒息嗎?
而且......
“治抑郁什麼意思?誰抑郁了?”
廖七七又拍了拍他的臉,程陽被她拍的不耐煩,睜開眼迷迷糊糊的看向她。
女人,有點眼熟的女人……
譚信元說,做愛能治抑郁,他現在倒是沒有抑郁,就是挺郁悶的,應該接吻就行吧。
身體快于腦子,程陽腦子里還在想著譚信元的話是謬論,手已經拉住了廖七七的胳膊,用力往下一扯,另一只手按著她的后腦勺......
兩唇相貼,廖七七的大腦一片空白,使勁眨著眼,等她后知后覺意識到現在什麼情況時,程陽已經撬開她的嘴,把整個舌頭送進來。
濃烈的酒香鋪天蓋地的侵入呼吸,廖七七開始劇烈的掙扎。
她想起身,然后狠狠甩他一巴掌。然后把他扔大街上,或者她應該開車從他身上軋過去直接送他去西天。
然,程陽看起來骨頭沒幾兩重,力氣卻出奇的大,廖七七平時能自己扛起兩桶礦泉水,此刻與他相比竟然力量懸殊!
醉酒的男人,真可怕!
因為掙扎的太厲害,程陽的胳膊死死勒著她,強硬的把她圈在懷里,廖七七胳膊疼的厲害,索性不動了,任由他親。
嗯,就當被狗咬了。
嗯,第一次見面她把他打進了醫院,第二次見面,她果然還得把他打進醫院......
渾然不知自己即將被暴揍的程陽,只覺嘴里的舌頭又軟又甜。
果然,接吻治郁悶,生理放縱可以治愈心理,譚信元沒騙他。
.........
黎沫洗了澡后就坐在床上發呆,喬肅給她吹干了頭發,又自己吹了頭發,然后解開腰間的浴巾上床,把她抱到腿上坐著。
臥室內靜謐的有些壓抑,黎沫抱著他的腰緊緊挨著他,喬肅低頭在她發頂吻了吻。
“睡覺,還是聊天?”
他的聲音很輕,帶著溫情脈脈的安撫,黎沫靠著他的肩膀,沉默了許久,才幽幽道:
“就算那個柳遠山,真跟我有血緣關系,我也不會認他,那個叫沈文東的,我也不會認,我已經過了需要父親的年紀,以前沒有,以后也不會有”
喬肅慢慢的拍著她的后背,深邃的眸子帶著心疼和憐惜。
“既然能想明白,為什麼還難受,因為那個閻叔?”
被說中心思,黎沫眼眶一紅,摟著他的脖子哽咽道:
“嗯,我覺得閻叔今天晚上怪怪的,還有外公,打電話的時候。雖然他的聲音聽起來沒什麼,但是我聽見外婆的哭聲了,我覺得他們有事瞞著我”
喬肅眼睛里泛起波瀾,慢慢捧起她的臉,吻去她臉上的淚,啞聲道:
“好好睡一覺,明天我們去找外公?”
黎沫搖頭,聲音里帶著沮喪和淺淺的迷茫。
“我不要,若是以前,我可能現在就去問了,可是現在我不想了,瞞就瞞吧。如果他們不想讓我知道,我也不想親手撕開真相”
回來的這一路上,她想到了很多事。
其實剛開始,外公是不同意她學畫畫的,曾為此大動肝火的阻止。
但她自小就喜歡畫,外婆見她喜歡,天賦也好,跟外公吵架又絕食,鬧了好幾天,外公這才松口了。
后來她得了獎,外公不讓她拋頭露面。甚至給她下了死命令,絕對不能上臺領獎,不能接受采訪。
總之,就是她這張臉不能出現在鏡頭下。
不止她問過,外婆也因此惱過,外公給的解釋是,他年輕時心高氣傲,在畫壇得罪了很多人,怕仇人知道她是黎崇的外孫女,會報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