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蓉蓉冷笑,“仇恨?今天你跟我媽才第一次見面,她對你怎麼可能有仇恨,你別再胡說八道……”
喬肅一個冰冷的目光掃過去,柳蓉蓉瞬間閉了嘴。
黎沫無視柳蓉蓉,先把整件事解釋了一遍。
“阿姨進去之后,勸我離開喬肅,然后因為一件事,我們起了爭執,我想走,她們母女攔著我,我就咬了她一口”
“然后柳蓉蓉把我的項鏈拽掉了,我去撿,阿姨又把我往后拽,我也不知道她怎麼就突然摔下去了”
說到這,她轉頭看向白茹,沉默少許才道:
“至于因為什麼起了爭執,這可能就牽扯到私事了,她勸我不成,就一直在謾罵我母親,應該是跟我母親有仇”
“我的臉,跟我母親很相似,所以她看到我,應該是受刺激了,所以我能從她臉上看到仇恨”
這是黎沫生平第一次,在這麼多外人面前提到黎錦。
事到如今,她不能不提,不然解釋不清茶室發生的事,更解釋不清楚她為何跟柳蓉蓉的媽起沖突。
喬肅握著她冰涼的手不停揉捏安撫,眸深似海,滿身肅殺之氣幾乎掩藏不住,黎沫察覺后,及時反握住他的手,低聲道:
“我沒事,你先別說話,我撐不住你再幫我”
喬肅抱緊她,深呼了口氣,微閉了閉眼才勉強把涌上心頭的殺伐壓下去。
黎沫這話一出,除了喬善明和喬正華夫婦一臉懵,其他人皆稍稍變了臉色。
白茹沒想到她會把這事說出來,臉色變了又變,對上柳遠山飽含指責和憤怒的目光,她的理智一點點消失。
“怎麼,我罵那個女人你心疼了?我就罵怎麼了,就因為那個女人,我這三十多年就像守寡一樣,我現在就罵了一句你就心疼了?”
白茹受不了他此刻的冷漠,嘶吼道:
“柳遠山,是你毀了我,你既然這麼愛她,當年為什麼要娶我!你不是人!”
柳遠山看著她的歇斯底里,握著拳頭忍了又忍,最后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
“為什麼娶你?當年不是你和老爺子一起逼我娶的嗎?你一直都知道我心里是黎錦,是你說沒關系,是你非要嫁!”
白茹被他的話噎住,呼吸越來越急促,她想反駁,可柳遠山說的是實話,當年是她攛掇老爺子逼著柳遠山娶她。
可那是因為她愛他啊!他為什麼一點不理解她!
白茹覺得自己應該辯解什麼,可還沒來得及說話,沈文東忽而站起來,朝前兩步扯著柳遠山的衣領把他拽起來。
然后在眾人驚悚的目光中,抬腿,狠狠一腳踹在了柳遠山胸口。
柳遠山重重的摔在地上,胸口的劇痛讓他瞬間白了臉,狼狽不堪的蜷縮著。
沈文東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氣場強大,眸底是濃烈掩飾不住的煞氣。
“柳遠山,我是不是警告過你。如果再從你口中聽到喜歡黎錦這些字眼,我會廢了你!”
一臉懵逼的喬善明和喬正華夫婦:「......」,什麼情況??
譚信元:「......」,靠!沈文東好帥!
喬肅抱緊了黎沫微微僵硬的身子,漆黑的眸子若有所思的看著沈文東。
沈文東和柳遠山之間的仇恨,竟是因為......
黎錦?
連著幾聲倒抽氣的聲音,沈文東的皮鞋踩在了柳遠山喉嚨處,稍稍一用力,柳遠山呼吸凝滯,幾乎喘不過氣。
見此,白茹在后面驚叫一聲。
“沈文東!你干什麼!”
她雖然恨極了柳遠山,可也愛慘了他,恨有多深,愛就有多偏執,她可以自己毀了柳遠山,但容不得旁人欺負他。
沈文東慢悠悠的回頭看白茹一眼,神色冷峻,笑的陰柔詭異。
“呦,倒是忘了你了”
他從柳遠山身上撤開腿,大口抽了口煙,然后卷著袖子往床邊走,剛在床前站定,大手一揮,直接甩了白茹一巴掌。
再次一臉懵逼的喬善明和喬正華夫婦:“......”
果然,傳言不假,沈家老三是個瘋子!
譚信元:「......」,沈文東好帥!
喬肅:「.......」,漂亮!
白茹痛呼一聲,差點昏厥,倒在床上驚懼的瞪著沈文東。
沈文東咬著煙,滿臉陰翳,接過石乾遞來的濕紙巾,慢悠悠的擦拭著掌心,斜睨白茹一眼,嗤笑道:
“怎麼這麼看著我,你又不是不知道。除了黎錦,我從來不縱容其他女人在我面前放肆”
“人家小姑娘被你欺負了不敢還手,喬肅又是個晚輩,咱兩可是平輩的,你這張臉,我想打就打”
他慢條斯理的擦著手,連每根手指頭。甚至是指甲蓋都擦得無比細膩,似乎很厭惡剛才用手碰到了白茹的臉。
“白茹啊,這麼多年了,你說你怎麼光長年紀不長腦子,怎麼還是這麼欠揍呢”
他吐了口煙,嘴角揚起一抹極為扭曲猙獰的笑。
“罵黎錦?誰給你的狗膽,嗯?真不想活了?你再罵一次試試,我把你們娘兩都剁了!”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沈文東的動作十分利索,幾乎在一瞬之間,連坐在床前的柳蓉蓉,都到了此刻才回過神來。
她忙站起來扶住白茹,“媽你沒事吧”
說完,她轉頭愈朝沈文東討說法,剛張嘴就被白茹阻止。
“他是瘋子,你別添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