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蓉,沒事,今晚這事還沒結束”
.........
壽宴臨近尾聲,氣氛依舊酣然。除了之前的那場小鬧劇,整場在譚信元幾個小輩的帶動下,歡脫又熱鬧。
結束后,喬善明讓人把客人都送走,然后親自去送沈文東。
沈文東兩手插兜站著沒動,眼底醞釀著旁人看不懂的高深。
“我猜,剛才的事情還沒解決,老爺子一會要審問那姑娘吧,怎麼著我也算個證人,想留下來湊個熱鬧,老爺子應該不會介意吧”
喬善明心里莫名有種古怪的感覺。
在他看來,剛才沈文東突然幫忙說話,純粹是因為跟柳遠山有私仇,為了膈應柳遠山,所以他才開口幫黎沫。
但是,此刻聽了沈文東這話,他覺得很是奇怪,按著沈文東的脾氣,應該不至于這麼無聊留下來聽一場鬧劇。
不過,人家都開口說了,他也不好拒絕。
于是,除了喬柳兩家的人,沈文東也跟著去了一樓休息室。
休息室里,白茹躺在床上,柳蓉蓉坐在床前的凳子上。
一群人進去后,喬善明坐在沙發中間,喬正華和潘淑婉夫婦坐在右側,柳遠山坐在左側。
喬肅牽著黎沫坐在另一旁的雙人沙發上,沈文東坐在了靠近黎沫的凳子上。
詭異的氣氛中,黎沫愧疚,先低著腦袋跟老爺子認錯。
“爺爺,破壞了您的壽宴,對不起”
喬善明深沉的眸子看她一眼,又看一眼床上傷痕累累的白茹,眼波一轉,指著黎沫厲聲道:
“你該說對不起的不是我,去,道歉!”
喬肅攬著黎沫的肩膀,厲眸緊蹙,聲音低了幾個溫度。
“道歉?爺爺親眼看見沫沫把她推下去了?”
喬善明沉著臉,額頭微微暴出青筋,臭小子!沒看出他是故意的嗎!
眼看著老爺子要發火,黎沫捏了捏喬肅的手,然后朝老爺子道:
“爺爺,我不是要給自己辯解,但,其實我們在茶室就起了爭執”
她語調輕緩,蒼白的臉色掛著禮貌平和,潘淑婉聽到這話,臉色一變。
“茶室?她去茶室找你了?我出來的時候明明讓人守在那的。除了阿肅和我,應該沒人進的去啊”
她就是擔心有人去打擾黎沫,壞了阿肅的計劃。所以離開的時候特意讓一個女傭守在外面。
潘淑婉抬頭看向管家,讓他去把那個女傭叫過來,管家還來不及應下,白茹已經開口道:
“不用去了,是我讓蓉蓉支開那女傭的”
白茹撐著床坐起來,靠在床頭一臉惱意的瞪著老爺子。
“我就說當初您老為什麼突然請吃那頓飯,原來阿肅早就背著蓉蓉找女人了。哼,美其名曰是怕耽誤了蓉蓉,簡直欺人太甚!”
“我知道她在里面,我是故意去找她的,我本意是好好勸勸她。但是這姑娘一點禮貌都沒有,我好言勸說她離開阿肅,她就對我大吼大叫,還咬我!”
她把手露出來,上面一行整齊的牙印,“這丫頭的蠻力大得很,她可沒有半點吃虧”
黎沫還來不及說話,沈文東點了根煙,突然高深的挑著眉。
“人家小姑娘看著柔柔弱弱的,就算真咬了你,肯定也是你先為難的她”
對上白茹憤怒的神色,沈文東吐了口煙,臉上帶著輕蔑和陰柔的笑。
“怎麼?我說錯了?白茹,你是什麼貨色,你心里清楚,一般人在你手里還真討不到便宜”
她媽出車禍走的
休息室內,白茹被沈文東的話氣的捂著胸口直喘氣。
但她似乎很畏懼沈文東,縱然臉上帶著怒氣和不甘,卻不敢反駁半句。
沈文東的目光移向黎沫,瞬間收斂了戾氣,笑容和善的臉上帶著明顯的縱容,與剛才大相徑庭,判若兩人。
“丫頭,你繼續說”
黎沫朝他投去一個感激的目光,這道目光,讓沈文東的眸色更深,夾著煙的手顫了顫。
柳遠山注意到他的神色,心里愈發不安。
黎沫往身上摸手機,后知后覺想起來,手機在喬肅的西服外套里,外套落在三樓茶室了。
權衡之后,她扯著喬肅的胳膊道:“你把譚信元叫進來”
喬肅看向管家,管家甚有眼色的出去叫人了,譚信元正蹲在外面跟吳康年聊天。所以前后僅隔了幾秒鐘,人就跟著管家進來了。
黎沫把剛才白茹的話說了一遍,然后提起給他發的那個短信,最后遞給他一個眼神。
譚信元眼珠子一轉立刻明白了,從兜里拿出手機,解了鎖翻動兩下找到黎沫給他發的那條消息。
先給潘淑婉看了短信,然后拿著手機走到老爺子身邊,指著短信和發送時間道:
“喬爺爺,看到沒,伯母進去不到兩分鐘,黎沫就給我發了消息,說明當時她已經預料到危險了。如果她真有伯母說的這麼厲害,她沒必要找我求救”
喬善明暗沉的眸子從手機屏幕離開,再次看向黎沫,語氣軟了幾分。
“為什麼給阿元發這個消息?你在求救?她剛進去你就知道她要為難你?”
黎沫默了一下,緩聲道:“是,她進來時的目光很不友好,我在她臉上看到了仇恨,我怕出什麼事,就給譚信元發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