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們早就知道我和喬一舟的關系,你們都知道,對嗎”
吳康年回頭看向黎沫,見她臉色蒼白,驟然意識到什麼,猛地一拍腦門,趕緊道:
“嫂子,你別聽他胡說八道,這事吧,其實......是有誤會”
他憋紅了臉,解釋半天沒解釋明白,又急又驚。
完蛋了!完蛋了!
早上文哥還在群里問肅哥,什麼時候告訴黎沫他和喬一舟的關系,肅哥說晚上。
這下完蛋了,肅哥還沒坦白,嫂子先知道了!
黎沫撐著膝蓋站起來,淡淡的眉眼毫無波瀾,朝吳康年笑道:
“既然你認識這位先生,那后面的事就拜托你了,該怎麼賠就怎麼賠”
她說完就往外走,廖七七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忙追了出去。
“沫沫!”
“哎,嫂子!”
吳康年驚呼一聲,抬腿就要去追,胳膊卻被程陽拉住。
“什麼意思?你為什麼喊她嫂子?”
程陽一臉懵逼,吳康年甩不開手,氣的直罵。
“操!程陽你他媽死定了!你闖大禍了!肅哥非扒了你的皮!”
他說完,直接拿出手機在群里發了個語音。
——肅哥今天可能要殺了程陽,你們趕緊過來,商量商量怎麼給他收尸!
程陽:「……」,什麼情況?
喬肅認錯
周末咖啡廳。
黎沫坐在角落的沙發上,望著窗外發呆,這個姿勢,已經持續了將近十分鐘。
廖七七整杯咖啡喝完,理清所有事后,用腳踹了踹她。
“沫沫,這件事吧,你得這樣想,你看啊,喬一舟那渣男之前這麼欺負你,你當不成他老婆,現在成了他嫂子”
黎沫被她踹回神,收回視線,淡淡的看她一眼,廖七七見她有反應了,趕緊又道:
“萬一梁楚悅和喬一舟成了,你還是梁楚悅的嫂子。
所謂長嫂如母,那你就是他兩的媽,你這輩分一下就上去了啊”
黎沫無奈,“你可真會比喻!”
廖七七聽她開口,大大松了口氣,拍著胸口道:“你剛才一直不說話嚇死我了”
說完,又小心翼翼道:“沫沫,你是不是生喬肅的氣了?”
黎沫攪動著咖啡,一聲嘆息自蒼白的唇齒間流出,眉眼間帶著昏沉的暗色。
“我不是生氣,我只是覺得有點難堪,我不明白,為什麼喬肅要瞞著我”
喬肅說要帶她回家,可他明知道她是喬一舟的前女友,等去了喬家,他不會覺得尷尬嗎?
廖七七見她眉宇間帶著迷茫,沉默了一會,認真道:
“沫沫,都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當初我和趙勇,我就是深陷進去不可自拔,你提醒過我很多次,我都沒想過回頭。現在,我站在旁觀者的立場,想告訴你一件事”
她抬頭看向黎沫,拍著她的手道:
“沫沫,你可能沒有發現,你跟喬一舟在一起時,眉頭經常是緊皺的。但是跟喬肅在一起時,你變得很不一樣,你臉上洋溢的是幸福”
“特別是這段時間,你每次談起喬肅,整個人都在發光,你很快樂,所以沫沫。雖然我不知道喬肅為什麼會隱瞞你,但是,我覺得你不能直接給他判死刑”
以旁觀者的立場,廖七七相信喬肅對黎沫是真心的。
因為黎沫看似對什麼都不在意,其實很敏感,任何虛情假意,她都能分的很清楚。
她跟喬肅結婚后,臉上的喜悅和幸福掩藏不住,說明喬肅對她真的很好。
黎沫用手捂住臉,略帶哽咽的聲音從指縫中傳來。
“我知道,我會給他解釋的機會,我現在只是覺得有點難堪,我覺得自己像小丑一樣,你先讓我緩一緩,讓我冷靜一下”
廖七七心疼的揉揉她的腦袋,“好,但是別鉆牛角尖”
喝完咖啡,黎沫要送廖七七回她住的公寓。
廖七七以為她有意躲開喬肅。趁她去開車的時候,說行李還在程陽的病房里,得去拿。
然后不等她點頭,急匆匆就跑了。
.........
程陽的病房里,此刻坐著四個人。
韓勝和柳博文坐在窗前聊天,譚信元和吳康年坐在病床前的凳子上,旁若無人的討論著程陽死后的財產分配問題。
吳康年:“無父無母,無兒無女,老光棍一個,要不把遺產捐了吧”
譚信元:“捐屁,拿著錢給嫂子買點好吃的,哄好嫂子是關鍵。不然肅哥發飆,哥幾個都得跟著這蠢貨完蛋”
程陽:“……”
程陽覺得他出院后得上山求神拜佛,最近倒霉的事太多了。
不對,聽吳康年噼里啪啦說了一通后,他覺得自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還沒見到喬肅呢,他就快被這四個貨弄死了,又是掐脖子又是戳腦門傷口,罵罵咧咧還問候了他祖宗,差點給他整殘了。
他能活下來真是奇跡。
吳康年見他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哼哼唧唧道:
“活該!你說你又不缺那兩個錢,你訛人家女孩子干什麼,現在惹禍上身了吧,活該!”
程陽無語,有氣無力的辯駁,“我再說一次,我不是訛她,我是......”
話還沒說完,廖七七已經推門進來,房間里的五個人同時轉頭看向她。
廖七七跟譚信元熟一點,徑直走向他。
“沫沫要跟我回家,上次你送我,你知道我那的地址,你告訴喬肅,今天晚上一定要去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