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你終于來了,我……”
她突然想到什麼,眼睛一亮,抱著黎沫的胳膊把她拉到病床前,指著她對病床上的男人道:
“知道她是誰嗎?我閨蜜,云城派出所副所長干女兒,我有后臺的!”
黎沫一言難盡的看了眼廖七七,又看向病床上的男人道:
“你好,我叫黎沫,是她朋友,她腦子不太好使,關于賠償的事,你可以跟我談”
廖七七:「……」,這丫是閨蜜?
病床上,程陽摸了摸頭上的紗布,十分贊同黎沫的話,眸光隱晦的看一眼廖七七,嗯,這女人確實是腦子不好。
很快,他又把頭轉向了黎沫,還是這姑娘說話好聽,人長得漂亮還有禮貌,一看就是大家閨秀。
程陽盯著黎沫精致的小臉,目光微微熾熱。
“黎小姐是吧,你有男朋友嗎?”
黎沫:「......」,這意思是讓他們家喬肅過來跟他談?
“混蛋!”
廖七七把手里的手機砸過去,伸手把黎沫護在身后,氣的直罵。
“你再看!老娘把你眼珠子挖出來!老色狼!”
手機砸到程陽腿上,雖然他收腿收的快,但還是砸到了,痛呼一聲,咬牙切齒的瞪著廖七七,陰森森道:
“看來是談不成了,叫律師吧!”
“你......”
廖七七正要咆哮,黎沫拉著她的胳膊制止了她。
黎沫看一眼病床上已經在打電話的程陽,然后攬著廖七七的肩膀把她拉出病房。
病房外,黎沫按著眉心道:“說吧,到底什麼情況”
喬一舟是喬醫生的堂弟
廖七七雖然嗓門大,脾氣大,但從來不會這麼跟人撕扯,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
果不其然……
“里面那貨,是喬一舟的朋友”
今天這事說來也巧,廖七七剛出了機場就看到了喬一舟。
上次梁楚悅和喬一舟在咖啡廳欺負黎沫的事她知道,看見那渣男,她就想拿塊磚砸他腦門上。
還沒等她想出辦法整他,就見喬一舟幫一個男人拿行李,那動作叫一個殷勤,又是拿行李又是遞水,整個一狗腿子。
然后她就跟上去了,聽見這男的讓喬一舟去給他買東西,說是要吃東街的包子,南街的披薩,西街的肉丸子,還要喝北街的咖啡。
她覺得,喬一舟的朋友肯定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所以喬一舟走后,趁這男人打電話的時候,她裝作路過,用力撞了他一下。
哪知道這男人這麼沒用,一腳踩空從三個臺階摔下去,好巧不巧腦袋撞柱子上了。
她見那男人腦袋出血了,就趕緊送他來醫院,她都問過醫生了,醫生說沒事,也沒腦震蕩,養幾天就好了。
怎麼說都是她理虧,所以好言好語跟他談賠償,結果這男人噼里啪啦算了一通帳。
什麼醫藥費,精神損失費,誤工費,亂七八糟的,這些她認了,她賠。
關鍵賠錢也就罷了,這男人非得送她去派出所備案,說她有故意犯罪的嫌疑。
備案就備案,她有黎沫,黎沫有派出所副所長這個后臺,她怕誰,關鍵這事挺鬧心。
廖七七一通牢騷發完,雙手叉腰,憤憤的看著黎沫道:
“沫沫,你說哪有這麼小氣吧啦的男人,我一開始真是好言好語道歉來著,這狗東西得理不饒人!”
黎沫聽完整件事,一言難盡的看著她,使勁戳著她的腦門道:
“廖七七,你這腦子真是在云南玩傻了”
廖七七瞪眼,使勁拍下她的手,“你啥意思,我覺得你在罵我!”
黎沫捏著她的臉,“里面那個,讓喬一舟東西南北街的跑,兩條街跑下來最少三個小時,這分明就是故意折騰他,關系能好嗎?”
廖七七愣了一下,繼而猛地一拍腦門,恍然道:
“啊,對啊,我當時一門心思惱著喬一舟,沒想別的,我以為他兩認識就是朋友。所以就......哎呀,他訛我的時候我還踹了他兩腳”
黎沫拍拍她的肩膀,又拉著她進去道歉。
程陽剛打完電話,廖七七道歉時,他一直悶不吭聲,等廖七七說完了,他才看著黎沫道:
“黎小姐,請幫我轉告你的朋友,我現在不想跟她說話,有什麼話等我的律師來了再說”
見他態度強硬,黎沫按住要發火的廖七七,低聲道:“你在這看著,再好好商量商量,我出去打個電話”
她記得,吳康年好像是個律師吧。
每次出大事的時候,黎沫都是廖七七的主心骨,見黎沫不著急,廖七七也不急了。
目送她出去后,廖七七轉身搬了個凳子坐在病床前。
“你和喬一舟那渣男是什麼關系?”
程陽冷冷的瞥她一眼沒說話,閉著眼假眠。
渣男?哦,明白了。
所以這腦子有毛病的姑娘是被喬一舟拋棄的,所以他又被喬一舟連累了。
靠!讓他跑四條街真是便宜他了!
.........
柳蓉蓉在醫院找了一圈,問了人之后在二樓的過道里找到了正在打電話的黎沫。
她躲在不遠處的角落里,漆黑的眸光閃了閃,然后給唐秋彤打了個電話。
唐秋彤就在附近,僅隔了一分鐘就跑過來,柳蓉蓉從黎沫身上收回視線,低聲交代了唐秋彤幾句。
聽完,唐秋彤皺眉,抿著唇為難道:
“蓉蓉,不是我不幫你,你也知道,上次宋志平就因為說了黎沫一句壞話,就被喬醫生給揍了,你讓我當眾羞辱她,喬醫生肯定饒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