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楚悅正惱怒他把她當成了黎沫,身后突然傳來一道戲謔的聲音。
“沫沫?沫沫是誰啊?”
她一驚,猛地回頭,就見譚信元正斜倚著門框大口大口抽著煙,透著朦朧的煙霧,隱約能看到他臉上的玩世不恭。
梁楚悅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剛才譚信元的聲音,似乎透著駭人的冷氣。
譚信元吐了口煙圈,在梁楚悅轉過來時,慢條斯理的舉起手機對著她正臉拍了一張。
他臉上掛著看熱鬧的笑,心里早已把喬一舟罵的狗血淋頭。要不是怕耽誤正事,他肯定走過去踹他兩腳,撕爛他的嘴。
靠!
竟然還惦記著黎沫!真他媽讓人不爽!
梁楚悅正要開口,臉已經被喬一舟強制掰過去,然后他的唇就貼了上來。
房間里有外人在,梁楚悅下意識想反抗,她的反抗惹惱了醉酒的男人,整個人忽而被一股強大的力氣翻過去。
喬一舟壓在她身上急切的去吻她,“沫沫,沫沫,別拒絕我......”
譚信元舉著手機又拍了幾張,無視梁楚悅想跟他求救的手,幸災樂禍的吹一聲流氓口哨。
“我會幫你們鎖門,不用感謝我”
.........
罵罵咧咧的出了門,譚信元直接給喬肅打了個電話。
先把自己為了套路喬一舟花了多少心思,喝了多少酒,死了多少腦細胞,費了多少力氣,噼里啪啦說了一通。
“肅哥,嘿嘿,你要親密照,我直接給你拍了。要不是那梁楚悅長的太丑我怕辣眼睛,保準給你錄一套活春宮”
喬肅看一眼剛從畫室出來的黎沫,壓著唇角道:“照片發來”
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一心求表揚的譚信元:“……”
嘿!他這也算立下汗馬功勞了吧!功臣就這麼被無視嗎?夸他一句能死嗎!
哼!無視是吧,照片不給了!他也是有骨氣的!
另一邊,黎沫拿著一幅畫走到喬肅跟前,遲疑著把畫遞過去,忍不住道:
“不能等幾天嗎?你問問你媽喜歡什麼,我可以重新畫一幅的”
他們今天剛從外婆家回來,路上,喬肅突然說他媽最近迷上了她的畫,特別想買一幅。但是網上的已經拍賣完了,買不到。
婆婆喜歡,她這個做兒媳婦的自然得義不容辭,投其所好畫一張。但喬肅說明天他要回老宅一趟,讓她在畫室隨便挑一幅。
畫室里雖然有幾幅畫好的,但她不確定婆婆喜歡什麼類型的,第一次送東西,謹慎點好。
她擔心這樣送過去會有點唐突。
喬肅的身子微微前傾,攬著她的腰把她抱在腿上坐著,接過畫放在一旁。
“不用,只要是你畫的,她都喜歡”
黎沫見他堅持,也沒再說什麼,乖巧的窩在他懷里,突然想到一件事。
“對了,我上次讓譚信元在畫室里挑幅畫,你知道他挑了什麼嗎?”
喬肅正握著她已經消腫的手腕輕輕緩緩的吻著,聞言,沒太大興趣的抬了抬眼皮。
“挑了什麼?”
黎沫的手腕被他親的有些癢,另一只手捧起他的臉,阻止他繼續親下去。
“他拿走了一幅你的畫,畫的你”
喬肅蹙眉道:“那幅畫不是送去裝裱了嗎”
黎沫按住他在她腰間亂動的手,呼吸微喘,帶著一絲不明顯的嬌媚。
“不是那幅,是后來我又畫了一幅”
喬肅眉心一動,湊過去在她唇上吻了吻,夾雜著笑意的聲音略顯沙啞。
“又畫一幅?偷偷畫我,嗯?裸的?”
黎沫臉紅的徹底,手抵著他的肩膀道:“不是不是,不是裸的,你穿著衣服的”
她說著話,不忘在身上翻找手機,找到后打開相冊翻出一張照片給他看。
“你那天在陽臺抽煙,我覺得很有感覺,就隨手拍下來了,沒事的時候就畫下來了”
喬肅的視線落在手機屏幕上。
照片里,他穿著黑色休閑家居服,側身坐在搖椅上,雙腿交疊,薄唇間煙霧繚繞,眉頭緊鎖,似乎在思考什麼事情。
窗外,大雨如瀑。
照片拍的很好,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場景,看起來居然很有深意。無論光線還是氛圍,都恰到好處。
喬肅環住黎沫的腰,毫不吝嗇的夸贊,“拍的不錯”
他突然很想看看她畫出來的樣子,這該死的譚信元!難怪上次他的表情不太對,畫一直在身后藏著。
可惜當時他滿腦子都是媳婦,沒功夫理會。
聽到他的夸贊,黎沫唇角飛揚,戳著他的臉道:
“是你長得帥,身材好,怎麼拍都好看”
喬肅心情舒暢,媳婦的夸贊對他而言,那是比裹了蜜的甜棗還甜,他忍不住索要了一個長吻。
一吻結束,黎沫癱軟在他懷里,摟著他的脖子道:
“那幅畫還沒裝裱,當初畫好就先收起來了,剛才找畫的時候,想拿出來給你看看,沒找到,應該是被譚信元拿走了”
她輕喘了一口氣。
“他上次說想掛在餐廳里,我覺得那幅畫不太合適,你問問他,要不要換一幅。或者,馬上我有一個畫展,讓他去挑也可以”
把喬肅的畫掛在餐廳里......
黎沫覺得自己很奇怪,她想畫出喬肅所有的樣子。
但又不想讓太多人看到喬肅與平時不一樣的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