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黎沫吻的越來越深,喬肅深不見底的黑眸里,慢慢泛起炙熱的光芒和欲望。
他終是受不住她的撩撥和討好,雙手按著她的肩膀推開她。
黎沫茫然的看著他,大口喘著氣,正琢磨是不是方法用錯了,就被他用虎口捏住了下巴。
相較于她方才溫柔的探索,喬肅幾乎是霸道的索吻,有些失控。
這個吻,比任何時候都急且兇狠,似乎要將她生吞活剝。
也不知過了多久,黎沫覺得自己要死在他懷里時,喬肅終于放開她。
怕他再來一次,黎沫雙手撐著他的肩膀勉強坐直身子,臉上一片緋紅,濕漉漉的眼睛含羞看著他。
“你......你還生氣嗎?”
親都親了,不能白親了,她差點窒息了都!
喬肅盯著她紅腫誘人的唇瓣,眸子里染著幾分幽光和危險。
“你猜”
黎沫:「......」,得,獻吻獻了個寂寞!
黎沫拉著他起身,讓他坐到辦公桌前的椅子上,剛想拉著旁邊的椅子自己坐,喬肅已經攬著她的腰直接把她抱到腿上坐著。
黎沫乖巧的沒反抗,繼續吃剛才沒吃完的烤鴨,自己吃一個,再給喬肅喂一個。
“你別生氣了,護士長說是軟組織損傷,養幾天就好了,抹了藥已經不是很痛了”
這句安撫,非但沒讓喬肅平靜,當目光再次落在她的手腕時,周身的戾氣再次若狂風襲來。
他眉目間似懸著一把利劍,聲音啞的不像話。
“所以,梁楚悅冤枉了你,喬一舟弄傷了你”
他緊繃著俊臉,眸光深邃幽暗,明明聲音很平靜,聽起來卻像是來自地獄的審判者。
梁楚悅......好!真是好樣的!
喬一舟......好!真是欠揍啊!
黎沫正低頭認真卷著烤鴨,沒注意到他身上冷冽的寒意,也沒聽出他話音里的異樣,拿起卷好的烤鴨轉頭遞到他嘴邊,看著他吃進去才道:
"提他倆晦氣,不提了好不好?"
喬肅沒說話,只抬起她的下巴在她唇上狠狠嘬了兩下,在黎沫要開口前,指著旁邊的袋子轉移了話題。
“給我買的?”
黎沫這才想起來衣服的事。
“是,看到的時候覺得這兩件你穿著肯定特別好看,就買了,然后......嗯,我記得之前你讓我陪你買內衣,后來太忙一直沒去,就順便買了”
喬肅收斂暴躁的情緒,眼睛里含著笑意,吮了吮她的唇,言語間帶著玩味。
“不害羞了?”
黎沫聽出他的打趣,眨眨眼,“這有什麼,我都敢給你洗,為什麼不敢買”
現在他的衣服都是她洗,從內到外。
喬肅眸光幽深,指腹有意無意的撫摸著她依舊紅腫的唇瓣,低沉的嗓音夾雜著戲謔。
“確定沒買錯尺寸,會不會買小了,要不你摸摸?嗯?”
他說著,就握著她的手往下。
黎沫:“......”
這話題有毒啊,不能再聊下去了!
她拍掉他的手,強行轉移話題,“我困了,什麼時候回家?”
聞言,喬肅立刻停止動作,提起旁邊的袋子,打橫將她抱起。
“現在就回”
黎沫摟住他的脖子,聞著他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極為依賴的在他脖頸蹭了蹭臉,昏昏欲睡。
“喬肅,你別生氣,我不喜歡你生氣”
喬肅在她額頭親了親,“好,不生氣”
.........
當天夜里十一點,喬一舟正在杜佑家跟幾個朋友喝酒,接到了堂哥喬肅的電話。
讓他半個小時內趕到一家私人的拳館俱樂部。
喬一舟納悶,卻也不敢多問。因為堂哥在電話里的語氣不太好。所以縱然一肚子疑問,他也不敢耽誤。
杜佑最近感冒,吃著頭孢,沒喝酒,所以杜佑開車把他送到了俱樂部。
兩人剛進了門,杜佑就被譚信元推了出去。
“人家兄弟兩個談談家事,你一個外人就別湊熱鬧了,回車里等著吧”
杜佑聽得云里霧里,來不及細想,譚信元已經重新關上了大門。
杜佑:“......”
怎麼怪怪的?為什麼他有不好的預感?
談家事?需要大半夜的來拳館俱樂部嗎?難不成要打架切磋?
喬一舟跟著譚信元往里走,越走越不安,“阿元哥,我哥找我到底什麼事啊?”
譚信元嘴里咬著煙,看都沒看他,兩手插兜繼續往前走,含糊道:
“大半夜的不讓人睡覺,誰知道你哥抽什麼風”
兩人說話的功夫,譚信元已經帶著喬一舟進了左手盡頭的一間拳房。
拳房里,喬肅正靠著墻抽煙,旁邊柳博文和吳康年也各自夾著煙,兩人正低頭說笑。
聽到門口的動靜,兩人同時抬頭望過去,見喬一舟來了,柳博文扔了煙,用皮鞋踩滅,轉頭對喬肅道:
“畢竟是親的,手下留情”
喬肅沒說話,幽幽轉眸看向喬一舟,面無表情,眼底醞釀著無聲的風暴。
吳康年跟著柳博文出去,順便拉走了想留下看熱鬧的譚信元,還極為好心的幫忙關了門。
三人走后,拳房里只剩喬肅和喬一舟。
喬肅嘬了一口煙,朦朧的白煙自他唇齒散出,喬一舟看不清他的神色,卻已經開始哆嗦了。
他還記得,上次堂哥動怒,就是這個狀態,一句話不說,悶不吭聲的抽煙,那雙幽幽晦暗的眸子,含著無邊的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