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沫:“……”
說的好像喬一舟是她從她手里搶過來的似的,扭曲事實,偷換概念的本事還挺厲害!
梁楚悅哭的梨花帶雨,余光瞥見不遠處的黑色身影,聲音更顯悲慟。
“黎沫,我求求你了,你別這麼對一舟,你不能腳踏兩只船啊,你一邊和你師兄在一起,一邊又故意冷落一舟,你這樣是玩弄他的感情啊”
師兄?什麼亂七八糟的?
黎沫越聽越不對勁,還沒理明白,手腕突然被人抓住。
那人力氣極大,黎沫猝不及防的被拽起來,膝蓋碰到了桌子拐角,疼的她腿腳發軟。
緊蹙著眉回頭,正對上喬一舟那張暴怒的俊臉,驚訝。
“喬一舟?你不是在法國嗎?你......”
“黎沫!你真是好樣的!真讓我刮目相看啊!”
喬一舟雙目赤紅,咬牙切齒的瞪著黎沫,眼前這張臉與上次電話里那道呻吟重合,頓渾身散發著駭人的戾氣。
黎沫的手腕快被他捏碎了,掙扎著掙不開。反倒她的反抗更讓喬一舟憤怒,手上的力道更重。
黎沫呼痛,眼眶泛紅,幾乎疼出淚來,“喬一舟你有病啊,放開!疼!”
她慘白的臉色和額頭的汗終于讓喬一舟回過神來,眼里閃過一絲心疼,卻很快消失殆盡。
“你才有病!疼死你活該!”
他到底是放開了她,黎沫跌坐在椅子上,手腕上一圈清晰可見的紅印。
她微微轉了轉手腕,疼的厲害,索性把手腕往桌上一放不管了,冷凝的眸子看向依舊跪在地上的梁楚悅,突然明白了什麼。
“所以,你剛才那出戲,是演給喬一舟看的?”
梁楚悅顫著身子沒說話,似乎很害怕她,甚至挪著身子抱住了喬一舟的小腿,哭哭啼啼道:
“一舟,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她剛才的話,喬一舟進來的時候聽見了,只是剛才陷入見到黎沫的悲憤,下意識忽略了,此刻聽她這話里有話的意思,便伸手把她拽起來了。
“到底怎麼回事?”
梁楚悅似乎跪軟了腿,整個人靠在喬一舟身上,哭的委屈。
“我來喝咖啡,碰到了黎沫,我知道你一直在找她,就趕緊告訴你了,你說讓我留住她,我就過來找她聊天”
“我告訴她,你在法國過得很辛苦,你為了找她都快急瘋了,結果她說。她已經有男朋友了,她已經跟她師兄在一起了”
“還說......還說你們分手之前他們就在一起了,她就是因為她師兄才跟你分的手,我知道你肯定會難過”
“我舍不得你傷心,就求她跟你在一起。可是她說......說她舍不得師兄,也舍不得你的錢,我實在忍不住就罵了她兩句,結果她就用咖啡潑我”
她扯了扯濕漉漉衣服,讓喬一舟看清楚她身上的咖啡。
“我求她不要對你這麼殘忍,她說只要我跪下求她,她可以考慮不傷害你,一舟,是我自己要跪下的,你別怪黎沫”
這番話說下來,四周的議論聲更大,不少人對著黎沫指指點點。
喬一舟雙目通紅的瞪著黎沫,見她依舊老神在在的坐著,面上的表情更陰森可怖,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
“黎沫,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黎沫撇撇嘴,慢悠悠的站起身,踱步走到梁楚悅身邊,晃了晃那只沒受傷的手腕,笑望著梁楚悅道:
“我想說……梁楚悅,這麼久了,你對我還是不了解”
黎沫從旁邊的服務員手中接過冰美式,高舉在梁楚悅的頭頂,在眾人的驚呼中,將滿滿一杯咖啡全倒在她頭上。
“我這個人,如果要潑咖啡,都是從頭上潑”
梁楚悅還沒反應過來,黎沫已經甩起一巴掌狠狠扇在她臉上。
“這個巴掌,是免費送的!”
你竟然錄音!
啪!
黎沫的這一巴掌,用了十足的力氣,打的所有人措手不及。
梁楚悅本來就踮著高跟鞋靠著喬一舟沒站穩,直接被這突如其來的巴掌甩開。
踉蹌著后退兩步,肚子撞到了旁邊的桌子上,她痛呼一聲后捂著肚子滑落到地上,疼的半響沒站起來。
整個咖啡廳里,詭異的安靜,只剩梁楚悅凄楚的哀嚎聲。
喬一舟回過神后,轉頭看一眼地上的梁楚悅,沒去扶她,陰森森的眸子瞪著黎沫道:
“為什麼打她?黎沫,她說的是真的對嗎?你這是惱羞成怒對嗎?所以你跟我分手,真的是因為你師兄對嗎?”
他一句接著一句吼出來,黎沫晃了晃手腕,扭頭看他,一臉嘲諷。
“呵,我還以為你去法國深造長腦子了,原來還是一如既往的愚蠢”
她轉身要去拿桌上的手機,結果才剛挪動了腳,又被喬一舟握住了手腕。
黎沫痛的翻了個白眼,靠!能不能換一只胳膊!!
“黎沫,你沒資格嘲諷我,你跟你師兄上床了對嗎?你別狡辯,那天晚上我給你打電話,你們當時正在做愛!我聽的清清楚楚!”
喬一舟赤紅著雙眼,咬牙切齒說出的話讓黎沫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那天晚上……打電話……
啊,明白了,原來那天晚上是喬一舟給她打的電話。
其實第二天醒來她準備打回去的,正好安嘉發來消息,她問了安嘉,不是安嘉打的,所以她無視了那個陌生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