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柳母在外人面前裝的跟個人似的,但實際比真老虎還嚇人。
譚信元對她的陰影是從小產生的,九歲那年跟著父親去柳家參加生日宴。因為太無聊跑后院去玩,無意間撞見柳母用鞭子抽打一個傭人。
聽她罵罵咧咧的聲音,應該是懷疑那年輕女傭仗著有幾分姿色獻媚柳叔。
他親眼看著柳母把那女傭打的頭破血流,倒在地上直抽抽。
咝!柳母是他的童年噩夢。
喬肅斜倚著沙發,目光看向柳博文,眸色深沉,意有所指道:
“你回去后套套柳叔的話,主要問下他和沫沫母親的感情,重點……在沫沫母親對他的感情”
柳博文覺得他話里有話,詫異道:“什麼意思?”
喬肅的視線落在他手里的照片上,深邃的眸子泛著讓人看不透的暗色和復雜。
如果,黎錦愛柳叔,如果沫沫是柳叔的孩子,愛屋及烏,那黎錦愛她還來不及,又怎麼會一走就是十年,十年對沫沫不管不問?
所以他覺得,要麼,黎錦真的有苦衷,要麼,黎錦并不愛沫沫的親生父親,最后奮不顧身的救沫沫,是出于母愛的本能。
如果第二種猜測是真的,那黎錦這麼多年不回來,很可能跟沫沫的親生父親有關。
與過去有關的人,只有柳叔,所以,只能從柳叔身上下手……
柳博文聽完喬肅的話,似乎明白了什麼,正要開口,耳邊突然傳來敲門聲。
“喬肅?”
聽到黎沫的聲音,喬肅立刻放下交疊的雙腿起身,朝柳博文看一眼,示意他把照片收起來后才走過去開門。
黎沫是餓醒的,醒來發現喬肅不在,以為他去上班了。
洗漱完想下去弄點吃的,結果走到書房門口隱隱聽見里面有動靜。所以就試著敲了下門,沒想到他真的在。
“你怎麼……哎”
她剛開口,就被喬肅攬著肩膀帶回了臥室。
喬肅看了眼她身上盡顯玲瓏身段的米色絲綢睡衣,眸子暗了暗,忍著沖動把她推進衣帽間。
“乖,換身衣服,阿元和博文在書房”
黎沫低頭看了眼身上的睡衣,哦了一聲,老老實實的去換衣服了。
隨手套上白色體恤和灰色休閑長褲,出來后,喬肅把她帶到了書房。
“嗨,嫂子好”
譚信元向往常一樣樂呵呵的打招呼,黎沫點頭回應,一扭頭見柳博文心事重重的低頭坐著,微微詫異,用胳膊肘碰了碰喬肅。
“他怎麼了?”
喬肅牽著她在沙發坐下,一個個打開保溫飯盒,又把筷子遞給她,隨口道:
“沒事,家里出了點事,心情不好”
柳博文回神,抬頭跟黎沫打了招呼,視線隱晦的在她身上徘徊。
黎沫剛覺得不對勁,譚信元已經拍著柳博文的肩膀朝黎沫道:
“哈哈,文哥年紀大了,家里逼婚呢,嫂子不用搭理他”
逼婚?
黎沫眨眨眼,突然想起了安嘉。
又是個有故事的人
書房里,喬肅直接把黎沫圈在了懷里,拿著筷子喂她。
黎沫嗔道:“你吃你的,我又不是沒手,我自己吃”
話雖如此,她還是張口咬住了他遞來的青菜。
從黎沫一進來,柳博文的目光便定格在她那張精致漂亮的臉袋上,從眉毛到嘴巴,但凡能看到的,絲毫沒放過。
他想從黎沫臉上找到一絲柳家人的痕跡。哪怕只是眉眼間相似的神韻......
可是……
黎沫終于忍不住了,這麼一道火辣辣的目光望過來,她想忽視都難。
默默嚼完喬肅給她夾的肉丸子,黎沫放下筷子,抬頭看向對面還在打量她的男人。
“柳博文,你是不是有話跟我說?”
喬肅正專注的給黎沫夾菜,聞言,拿著筷子的手一頓,抬頭看向柳博文,深邃的眸子凝視著他,警告意味極重。
柳博文后知后覺意識到自己差點泄露了情緒,正斟酌如何開口,旁邊的譚信元已經咋咋呼呼道:
“嫂子,文哥好多年沒碰女人了,看見你脖子里的吻痕后春心蕩漾,他......哎呦”
話還沒說完,柳博文直接踹他一腳。
譚信元哀怨的瞪著他,靠!他機智救場竟然還挨揍,真是沒天理了!
確實,譚信元這話瞬間打破了書房里焦灼緊張的氣氛。
黎沫的臉紅的徹底,下意識捂住了脖子,扭頭哀怨又慌張的看向喬肅。
“很明顯嗎?”
她扯著衣領,朝喬肅懷里鉆了鉆,差點把這事給忘了,早知道穿個高領的了。
喬肅目光灼灼的盯著她細長白嫩的脖子,衣領處確實有幾個清晰明顯的吻痕。
他沒說話,甚至順勢低頭在她脖子上的吻痕親了一下。
突然的動作引來黎沫的戰栗,她一巴掌扇在他肩膀,手忙腳亂的推開他。
「你干嘛!」,對面有兩個燈泡沒看見嗎!
喬肅臉上的笑容更深,溫熱的指腹摩梭著她的臉道:
“別搭理他,結婚之后都這樣,很正常,他們沒老婆,純屬嫉妒”
黎沫眨眨眼,臉上的燥熱消了些。雖然還是覺得怪怪的,但是,說的好像在理。
夫妻嘛,身上有個吻痕不是很正常嗎,有什麼大驚小怪難為情的,只能說明他們夫妻感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