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一慌,重新上了床,連著被子一起把她抱在懷里,然后才小心翼翼的扯開了被子,看著她微紅的眼睛和眼角的淚珠,心軟的一塌糊涂。
“疼?”
他剛才雖然有些失控,但時刻注意著她的身子,應該沒傷到她。
黎沫委委屈屈的瞪著他,磨牙抱怨道:“你每次都說輕點,每次都騙人!騙子!”
她聲音啞了,只能小聲的說話,帶著承歡之后特有的撒嬌意味,聽在喬肅耳朵里,像是貓爪撓心。若不是顧及她的身子,他還想要她。
為了以后的福利,現在得把老婆哄好。
喬肅調整了下姿勢,讓她舒舒服服的躺在自己懷里,左手在她腦袋上按摩,右手輕輕慢慢的揉著她的細腰,很快,黎沫舒服的呻吟一聲。
見她眉間的不適褪去了些,喬肅這才柔聲開口道:
“老婆,不是我騙人,是你對我的誘惑太大了,我控制不住自己”
黎沫正閉著眼舒舒服服的享受著他的按摩,聞言,立刻睜開眼看他。
“那以后你別碰我了,等你能控制住自己的時候再說”
不單單是失控的問題,關鍵這男人的體力太好了!
明明他才是出力的那個,事后他竟然跟個沒事人一樣!偏偏她這個只需要躺著承歡的筋疲力盡,累的連根手指頭都抬不起來。
簡直是沒天理!
喬肅渾厚的嗓音染著幾分戲謔的笑意,他湊到她耳邊咬了一下她的耳垂,滿意的看到她瑟瑟發抖的戰栗。
“老婆,你明明也很舒服,長時間不碰你,你能忍得住?”
黎沫:「......」,雖然她是很舒服,但是他不撩她,她就能忍得住!
不想再跟他討論這個話題,黎沫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喬肅,我跟你說件事”
喬肅繼續幫她按摩著,“嗯?”
黎沫舒服的重新閉上了眼睛,“過兩天我要去云南寫生,正好帶七七出去轉轉,讓她好好散散心,可能要一個月才回來”
“不行!”
前面的話喬肅自動忽略,注意力全在最后一句,聽她要離開一個月,喬肅立刻拒絕。
黎沫一愣,她以為他會同意的,“嗯?為什麼不行?”
喬肅用手撐開她的眼睛,讓她看見自己臉上的哀怨。
“老婆,下個月是你的生日,婚后的第一個生日,你不讓我陪你過嗎?”
生日?
對了,下個月生日,他不提她還忘了。
“我記得你說過,你是九月初七,那你比我早兩天,下個月也是你生日”
喬肅滿意了,好啊,終于想起來了,虧她還有良心。
“是,所以你還要拋下我自己去逍遙嗎?”
黎沫聽出他話音里的委屈,斟酌了一下便道:
“那我改變一下行程,生日的時候不會離開”
她乖巧的妥協,讓喬肅收了按摩的手,翻身把她壓在身下,黎沫驚呼著要抗拒,他的吻卻越來越用力,只是這次,喬肅點到為止。
一吻結束,他翻身躺下,順勢把她抱在懷里,粗重的喘息中帶著纏綿的情意。
黎沫正暗自揣測他還會不會繼續,正糾結是抗拒還是順從時,喬肅已經吻著她的額頭道:
“老婆,你為什麼這麼好”
黎沫:「......」,這是什麼問題?夸她嗎?
她想問,耳邊又傳來一道近乎呢喃的嘆息。
“沫沫,在我面前,你不用這麼懂事,不用這麼小心翼翼,不用刻意討好我,因為,我會心疼的”
良久,黎沫聽著頭頂傳來的均勻呼吸聲,動作輕緩的從喬肅懷里抬頭。
她看著他的睡顏,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臉,指尖從眉毛滑到眼睛,再到鼻子,最后停留在唇瓣。
他經常用指腹摩梭她的唇瓣,這是她第一次主動觸摸他的,很柔軟,很性感。
喬肅的溫柔讓她有種錯覺,他好像......愛上她了?
念頭剛起,又極快的被她掐滅。
不可能,喬肅應該不是個容易動情的男人,他對她,應該先是粉絲對偶像的濾鏡好感,然后是丈夫對妻子的責任。
或者,比喜歡多一點喜歡?
.........
廖七七出院后,住在了黎沫的公寓里,黎沫第二天下午過去時,廖七七正中氣十足的打電話罵人。
“老娘就是不伺候了!老禿驢!老娘早受夠你了!你想怎麼著就怎麼著,那點工資老娘就當給你的棺材捐款了!”
老禿驢是廖七七給她領導起的外號,黎沫見過兩次,肥頭大耳,膀大腰粗,尖酸刻薄,頭發稀疏,才四十出頭,已經活脫脫一油膩老大爺。
廖七七對他厭惡至極,但因為工資不錯,所以一直忍著。
“怎麼了?那頭驢又怎麼你了?”
黎沫擺好餐盒,示意她過來吃飯,廖七七從沙發上爬起來挪步過去,抱著黎沫的腦袋在她臉上大大親了一口。
“怎麼了?那老禿驢……”
她話音猛地一頓,咦,脖子里那隱隱約約的紅點是什麼?
廖七七伸手麻溜的扯開了黎沫的領子,瞪著脖子里和鎖骨上的吻痕嘖嘖稱奇。
“臥槽!你們兩口子昨晚得多激烈啊!看不出來啊,喬醫生這麼紳士,竟然這麼勇猛嗎!”
黎沫后知后覺反應過來她這話什麼意思,臉一紅,直接拍掉她的手。
“吃你的飯吧!”
她今天洗澡的時候也發現了,全身上下幾乎沒一個好地方,吻痕處處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