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是譚信元破口大罵的聲音。
“我靠!你是不是有病啊,你閨女要跳樓了,你竟然還逼她,虎毒還不食子呢,你丫的畜生都不如!”
你閨女要跳樓了......
聽到這話,黎沫臉色一變,忘了自己坐著輪椅呢,起身就往里跑,喬肅看著她的背影,無奈,趕緊追了上去。
喬肅動怒,懲罰趙勇
病房里,廖母氣勢洶洶的站著,廖父抱著她,嘴里還不停勸著。
廖七七坐在打開的窗戶上,慘白的臉色看不出什麼情緒,不哭不鬧,只幽幽的看著遙遠的天際,像個沒有靈魂的瓷娃娃。
譚信元抓著她的一只胳膊,正扭頭跟廖母對罵。
“你個喪心病狂的瘋子,你是掉錢眼里了是吧,我告訴你,你這是蓄意謀殺,我可以報警抓你!”
廖母絲毫不受他威脅,“你少在這恐嚇我,我自己的閨女我怎麼樣對她都行,你說報警就報警啊,你以為警察局是你家開的!”
譚信元比他聲音還大,氣的直罵。
“就是我家開的怎麼著吧,我告訴你,老子最煩別人用手指著我,你最好把手放下。不然你今天不是進醫院就是吃牢飯,老子可不是尊老愛幼的文明人!”
廖母被他氣的喘不上氣,罵不過譚信元,直接把氣撒到廖七七身上,指著她罵道:
“好你個廖七七,你能耐啊,你勾搭著趙勇,又勾搭上這麼一個小白臉,你這麼有本事你怎麼不弄點錢回來給你弟弟結婚啊,老娘真是白養你這個白眼狼了!”
譚信元正要再罵,一轉頭看見沖進來的黎沫,大大松了口氣,可憐巴巴道:
“嫂子,快快快,我手快抽筋了”
這廖七七整個身子都往外靠著,他一松手人就掉下去了,窗戶有點高,他貿然把人抱下來有很大的風險。所以不敢動,長時間維持一個姿勢胳膊早酸了。
黎沫跑過去,小心翼翼的往窗戶挪動,紅著眼喊了聲,“七七”
廖七七聽到黎沫的聲音,這才把視線收回來,轉頭,看見黎沫時,眼淚瞬間落下來,她輕輕扯動嘴角,虛弱的笑了笑。
“沫沫,我好累啊,我撐不住了”
喬肅走過來,不著痕跡的朝譚信元使了個眼色,譚信元暗暗點頭。
黎沫正要開口勸,耳邊突然傳來喬肅沙啞低沉的聲音。
“沫沫,暈倒”
黎沫一愣,沒明白他的意思,卻還是選擇相信他,腿一軟直接閉眼裝暈,倒下的時候,喬肅及時接住了她。
“沫沫!”
廖七七看見黎沫暈了,驚叫一聲,下意識朝窗戶里側挪動了身子。與此同時,喬肅將旁邊一個凳子直接朝譚信元踢過去。
譚信元動作麻溜的踩上凳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抱住廖七七的腰直接把人拽了進來。
兩人同時摔在地上,譚信元當了墊背,疼的嗷嗷叫,黎沫聽到動靜睜開眼,趕緊跑過去扶起廖七七,一巴掌拍她腦門上。
“廖七七,你丫的找死!”
喬肅扶起譚信元,同時讓聞聲趕來的護士長把廖七七的父母請了出去。
廖母不愿意離開,喬肅看了她一眼,廖母被他陰冷的目光嚇到,才罵罵咧咧不情不愿的被廖父拉走了。
很快,病房里來了幾個醫生和護士,給廖七七做了詳細檢查后,又跟喬肅打了聲招呼,然后才走了。
廖七七太虛弱,很快就昏睡過去,黎沫讓喬肅和譚信元各忙各的,自己要在這守著她。
喬肅沒阻止她,只是鬧了這一出已經將近七點,他給黎沫的腳重新包扎了傷口,又給她買了飯,陪她吃完才離開。
從醫院出來,已經晚上九點,喬肅隨手扯了扯黑色襯衫的衣領,快步上了門口停著的一輛紅色跑車。
譚信元啟動車子,一腳油門駛離醫院,側頭看副駕駛上的喬肅一眼,臉上帶著躍躍欲試的興奮。
“肅哥,今晚這人渣交給我怎麼樣,我保證幫嫂子把這口氣出了”
在病房的時候,喬肅把他從地上拉起來時說了四個字。
“母債子償”
譚信元是跟在喬肅屁股后面長大的,多少能摸清楚他的心思,母債子償,這擺明了是要整趙勇了。
因為趙母打了黎沫,不能動老太太。所以肅哥要把這筆賬算在趙勇身上。
一個男人遇到這麼多事,極有可能去買醉。果然,他在一家酒吧找到了已經喝的爛醉如泥的趙勇。
他打電話叫來了吳康年和柳博文,這麼熱鬧的事情,眾樂樂才樂呵,韓勝剛和老婆關系緩和,他就沒打擾。
吳康年和柳博文把趙勇帶到城外,他又回來接喬肅。
這幾年,他們很少見喬肅動怒,難得碰到這種機會,譚信元整個人興奮的難以抑制。
副駕駛上,喬肅解開了襯衫最上面的兩個扣子,露出精致的鎖骨,又慢悠悠的解開袖口,他一路緊繃著臉沒說話,譚信元也不敢再吭聲。
半個小時后,車子停在郊外一處空地上,兩米外,柳博文和吳康年正坐在一輛跑車的前蓋上聊天,爛醉如泥的趙勇躺在地下,睡的正沉。
喬肅和譚信元從車上下來,譚信元先走過去踹了趙勇兩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