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肅瞬間被取悅,心里正美滋滋的,她又來了一句,“要是能長期當我的模特就好了”
喬肅:“......”
所以她夸他,重點在「模特」兩個字上?他是藝術品?過分了!
喬肅想睜開眼睛,又不想攪了她的興致,她想現在畫畫,肯定是來了靈感。
罷了,自己坑蒙拐騙來的老婆,只能寵著了,她高興就行,他可以忍著欲望,雖然是一種折磨。
黎沫今晚沒喝酒,她的酒全被喬肅擋了,靜謐的畫室內,喬肅身上散發著淡淡的酒香,竄到黎沫鼻息間,刺激著她的大腦。
今晚,她靈感爆棚。
她拿出上次沒畫好的畫,心無雜念的畫著,筆尖在畫紙上快速的滑動。
喬肅幾乎掩不住的欲望在她的筆聲中漸漸消停,他平穩了呼吸,慢慢放松了自己。
無聲的夜晚,黎沫越來越有精神,喬肅慢慢染上睡意,他知道她一時半會畫不好,索性直接睡過去。
凌晨五點,黎沫的視線終于離開畫板,她放下了筆,懶懶的伸了伸胳膊,盯著畫板上的男人,心情大好。
性感,神秘,這是她迄今為止最滿意的一幅作品。如果放在她的畫廊賣了,應該會被瘋搶。
咝……這畫要是流出去,估計喬肅會掐死她。
黎沫站起來活動了下身子,走到喬肅跟前想叫醒他,手剛碰到他的胳膊,人已經被他抱進了懷里。
黎沫來不及驚呼,喬肅已經一個翻身讓她睡在了里面。
雖然是雙人沙發,但很難容納兩個成年人躺下,黎沫怕喬肅摔下去,動都不敢動,只能被他像八爪魚一樣緊緊抱在懷里。
她喘了口氣,見喬肅依舊閉著眼,知道他醒了,戳著他的臉道:
“什麼時候醒的?”
喬肅把她的腦袋按在懷里,下巴抵著她的額頭,聲音沙啞且性感。
“剛醒,乖,還困著呢,陪我再睡會”
黎沫勸道:“你醒了就起來吧,這太擠了,回房間去睡”
喬肅道:“不擠,這里睡舒服,不是你把我放這的嗎?”
回臥室她肯定不讓他抱著睡,再磨嘰磨嘰該上班了。
黎沫被他的話堵住,確實是她把他扶到這里的,但是......
好吧,聽著頭頂傳來的均勻呼吸聲,黎沫放棄掙扎,她剛畫完的時候絲毫不覺得困,此時聽著喬肅的呼吸聲,睡意襲來的又快又猛。
早上七點,喬肅習慣性的睜開眼睛,黎沫在他懷里睡的正沉。
蜷縮了一夜,喬肅的脖子和身體僵硬的厲害,忍著那沖上腦子的酸疼,他小心翼翼的從黎沫脖子下抽出胳膊。
穿上短褲,簡單活動了身子,準備把她抱去臥室時,突然想起什麼,手在酸疼的脖子里按了按,轉身走向那幅用布遮擋的畫。
掀開,喬肅眼睛一亮,眸光熾熱的盯著畫板,再也移不開目光。
畫上的人,是他從未見過的自己。
一雙眸子深邃漆黑,微昂著精致的下巴,嘴角噙著危險的笑容,帶著野性難馴的神秘,慵懶恣意,卻掩不出眼里的脈脈深情。
腦袋以上應該是上次畫的,上次他是睜著眼的。
目光再往下,是性感的喉結,胸肌,腹肌,若隱若現的人魚線,那條印著向日葵圖案的披肩,交疊在一起的修長雙腿,連同那雙光著的腳......
整幅畫線條優美柔順,畫中人神秘俊美,明明披肩遮住了最關鍵的地方,卻讓人血脈噴張。
男人靠在色彩鮮明的復古沙發上,明明禁欲十足的王者氣息,卻很容易讓人意亂情迷,似乎,有邀請之意。
此時此刻,喬肅腦子里能想到的只有四個詞。
一個詞形容畫:完美。
一個詞形容黎沫:天才。
兩個詞形容畫中的他:清貴優雅,野性難馴。
他看過她所有的畫,每一幅他都研究過。就連那些沒拍到的畫,他也在網上找了照片研究。
她每一幅畫都很有意義,可這幅畫,是喬肅見過最好的,不是因為畫中人是他。單單說這幅畫,靈氣十足,幾乎完美。
把他的兩面全畫出來了,乍一看清貴優雅,仔細一看,實則野性難馴。
這是他的陰暗面,她竟然捕捉到了,不可思議的是,她竟然畫出來了......
喬肅的視線像是定在了畫板上。直到黎沫不舒服的翻了個身,微弱的呻吟聲傳來,他才勉強把視線離開,抬頭看了看時間,他竟然站了半個小時。
重新用布把畫蓋上,喬肅返回沙發,彎身,小心翼翼的把黎沫從沙發上打橫抱起。
黎沫熬了一夜,此刻睡的很沉,絲毫沒有醒來的意思,任由他抱進懷里。
喬肅抱著她軟軟的身子,又有些心猿意馬,卻憐惜她熬了一夜,硬是把冒出的念頭掐滅。
不能怪他太饞她的身子,實在是她太誘人了。
他覺得黎沫身上沒有骨頭,軟軟滑滑的,抱在懷里握在手里特別舒服,燥熱的天氣,她身上涼絲絲的,像果凍一樣,看著摸著都想吃一口。
喬肅心里念著清心咒,摒除雜念后把黎沫抱去了樓上的臥室,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給她蓋好被子,又在她額頭親了一下才拿著衣服去隔壁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