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黎沫是不信的,因為梁楚悅親了喬一舟沒幾分鐘,就湊到她耳邊說了句話。
“喬一舟是我的”
這句話,說的清楚明了,根本不像一個喝醉的人。后來,黎沫把這事跟喬一舟說了。但喬一舟只道梁楚悅喝醉了,為此,兩人還冷戰過一段時間。
第三次,也就是今天,梁楚悅穿著性感的吊帶連衣裙趴在他背后,他竟然沒有推開她。
黎沫相信喬一舟的話,他只是把梁楚悅當兄弟,當朋友,但,她比較傳統,更不大度。至少,她黎沫接受不了男朋友有這樣的女性朋友。
事不過三,黎沫再也沒有說服自己跟他繼續走下去的理由,這段半生半熟的感情,她精疲力盡。
分手這兩個字,從梁楚悅喝了喬一舟的水,喬一舟無所謂時,便已經哽在黎沫的喉嚨里。
她其實提過一兩次分手,但喬一舟總是無視,以前她覺得自己敏感。如今想想,不合適的人,再堅持下去實在是蹉跎光陰。
她把分手的理由說的清清楚楚,喬一舟卻指責她無理取鬧,情緒很激動。
“黎沫,你什麼意思,你怎麼老拿梁楚悅說事,她只是我兄弟,我跟她能有什麼事?倒是你,姚楓來云城管你屁事,你為什麼要幫他找房子?”
“你說你很累,我他媽就不累了?人家談個戀愛三個月就上床,我他媽一年了才能接吻,OK,你比較傳統,我縱容你,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你還想怎麼樣啊,其實你不是介意梁楚悅,你是根本就不愛我!”
他的咆哮聲引來很多路人,死活不肯分手,黎沫不想在大庭廣眾下跟他吵,便告訴他既然談崩了,就彼此先冷靜一下。
然后她轉身要走,豈料這時候梁楚悅從車里跑下來。
在喬一舟跟前哭的梨花帶雨,“一舟,對不起啊,都是我的錯,我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黎沫。反正都是我的錯,我今天晚上就搬走,你別怪黎沫”
哭完又跑來抓著她的手,背對著喬一舟朝她露出一個勝利的笑容,“你倒是識趣”
黎沫覺得幼稚,“你覺得,我跟喬一舟分了,他就會跟你在一起?”
梁楚悅笑的十分詭異,“事在人為”
黎沫不想與她爭辯,看著天快下雨了,便著急回家。
她對天發誓,她見梁楚悅過來就猛地踩了剎車,按著那個方位,根本不可能撞上梁楚悅。
可是,梁楚悅確確實實被她的車撞出去了。
她跟喬一舟解釋,喬一舟還把她罵個狗血淋頭,她跟過來,只是想把醫藥費付了。
外婆下午住院了,她原本想去看看外婆的。但她額頭有傷,這副鬼樣子被外婆看見老太太又得擔心,索性就尋了個偏僻的地方歇一會。
電話那端的廖七七聽完黎沫的話,整個聲音瞬間高八度,幾乎要刺破黎沫的耳膜。
“狗日的喬一舟!我靠!他是吃翔長大的嗎!明擺著這是梁楚悅那朵綠蓮臭蟲故意的,他竟然敢罵你!靠!你趕緊把位置給我發過來,老娘去撕了他!”
黎沫又把手機放遠了些,等她咆哮完才道:“大晚上的你就別來折騰了,我馬上回去”
說完,不等她回話黎沫就掛了電話,她想撐著墻站起來,腦袋卻一陣頭暈。
“需要幫忙嗎?”
黎沫正疲憊的按著腦袋,冷不防的,頭頂傳來一道男聲,嗓音低沉,性感有磁性。
這是黎沫聽過最好聽的聲音。
喬肅,我的名字
黎沫揉著太陽穴,許久才緩過神,然后慢慢的抬起頭。
男人背著光站著,刀刻般的臉龐過于俊美,神色清冷淡漠,看向她時,卻莫名透著溫和。
瞧著至少一米八,只一身簡單的白襯衫和黑西褲,卻掩飾不住他滿身的高雅風姿,氣質渾然天成,黎沫腦子里不自覺冒出一個詞。
清貴優雅。
如此呆愣愣的瞧著,黎沫眼睛里隱隱攢動著她未曾發覺的亮光。
這個男人......嗯,簡直是完美的藝術品,好想讓他給自己當模特!
“需要幫忙嗎?”
似聽不見她的回答,男人又問了一句,黎沫恍然回過神來,忙搖頭道:
“不用,謝謝”
她自小獨立慣了,最怕麻煩別人。特別是陌生的男人,雖然心里有那麼一丟丟想請他當模特的沖動,但黎沫還是忍住了。
男人察覺到她的警惕和疏離,也不在意,瞧一眼她額頭上的傷口,聲音和煦,如沐春風。
「你額頭上的傷口需要處理一下」,說完,又補充了一句,“我是醫生”
黎沫的額頭確實痛的厲害,腦袋又有些昏昏沉沉的,聽到醫生這兩個字,對他的防備松散了些。
但她覺得,還是去找個護士幫忙,正要開口拒絕,一個護士急匆匆的跑過來。
“喬醫生,你沒走太好了,剛才車禍送進來的那個女人,她男朋友聽說你還沒走,非要你過去,他說他叫喬一舟,是你家親戚,說是報了名字你就會過去”
聽到喬一舟的名字,黎沫的臉色變了變,看向那喬醫生的目光也變了,喬一舟的親戚?
男人看她一眼,又朝那護士蹙眉道:“喬一舟?”
他蹙起眉頭,臉上一幅「喬一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