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不要因為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生氣,不值得。我們兩個,也不要因為一個外人發生不愉快。”
宋昭昭挑眉:“你叫我什麼?”
陸燼喊:“寶寶。”
宋昭昭輕哼,佯裝不滿意說:“也不知道某人說叫寶寶,有多難為情。這會兒喊寶寶,倒是喊得挺順溜,怕不是心虛吧?”
陸燼無奈。
難伺候的女人。
果然唯有小人和女子難養也。
“我心虛什麼,不哄不對,哄也有錯是吧?做個男人真不容易。”
宋昭昭無語。
“對了。”陸燼想起來一個問題,“你為什麼阻止我讓延易去送關千瑤?”
宋昭昭:“這還不明白嗎?關千瑤一口一個陸大哥,延大哥,我這不是防著嘛!萬一關千瑤在你這兒受挫了,又開始打延易的主意怎麼辦?”
那可不行。
延易是溫知語的,她得替知知看緊了。
還想說什麼,有人過來匯報,在陸家大門口來了一男一女,說姓南。
外人沒有陸燼的允許,是進不來的。
聽到一男一女,又姓南,宋昭昭心里有了猜測,但話沒出口,就被陸燼接下來的話證實了,“讓南醫生和他妹妹進來。”
宋昭昭詫異,“南宸和南慕?”
陸燼點頭。
南宸到陸家來,肯定不是來找陸燼的,大概目的也只有一個,那就是夜闌。
至于南慕,那就不用想了。
肯定也是因為夜闌。
宋昭昭說:“一會兒叫他們兄妹,你需要坐輪椅嗎?”
陸燼毫不猶豫說,“坐。”
宋昭昭“喔”聲,心想:
也不知道關千瑤會不會不死心,以后會不會借著關叔的名義再做些什麼。
不過,現在也不是她操心的事。
過了半個小時。
冷松園別墅門口停了兩輛車,一個低調黑,一個亮眼的紅色。
兄妹兩個一人開一輛車來的。
南宸小下車,等著南慕下車。
南慕從后備箱里搬出一堆東西,她兩只手拿不了,喊南宸幫忙。
兄妹兩個人拎著一大兜東西放到客廳,搞得宋昭昭還以為他們要過年了。
“你們這是干什麼?大包小包的,是要過年送禮還是要搬家啊?”
這話是延易問出來的。
南宸手扶下眼鏡,說:“這不登門拜訪嗎,不帶點東西怎麼行。”
宋昭昭開玩笑說:“那也不能這麼多,搞得像女兒女婿回門一樣。”
南宸不好意思笑笑。
南慕說:“昭昭,這一半是給你和你家陸先生的,還有延先生的。剩下的這些,都是給夜闌的。”
喔。
宋昭昭明白了。
給他們送東西只是順帶,給夜闌送東西才是主要目的吧。
宋昭昭照顧著兩個人坐下,她去泡茶,延易說他去泡,先一步去了廚房。
南慕盯著延易離開的身影,有些擔心著急,坐都坐不安穩。
宋昭昭注意到了,小聲問:“怎麼了?”
南慕說出心里擔心:“延先生會不會偷偷去給夜闌報信?”
原來南慕是擔心這個。
宋昭昭疑惑,“你不想見夜闌嗎?你來這里,別說是過來專門看我的。”
南慕眼神躲閃,“唔,我就是來看你的。聽我哥說,夜闌的醫藥費都是你出的,我覺得你是一個大好人。”
宋昭昭輕笑下。
這丫頭胡說八道的本事,還差一點。
宋昭昭再問一遍,“真的不想見夜闌?夜闌在家里養傷,我尊重你的意思,你要是真不愿意見他的話,我就不通知你們來了。你可想好了再回答我。”
南慕毫不猶豫,“別告訴他,就說東西是我讓帶給他的就行了。
他要是不喜歡,扔不扔,那是他的事。”
夜闌連她的鴨子都扔了。
南慕知道了,心里還難過兩天。
不過想到中秋節,夜闌也沒有個家人,也不知道他一個人孤單不孤單,南慕昨天沒辦法出門,今天才來補上的。
南宸和陸燼說了會兒話。
提了夜闌的情況,還有關叔的情況,夜闌只要后續把身體養好,就沒有什麼大礙,就是時間有些長。
至于關叔,他身體里有個腫瘤,說良性也良性,說會惡性也只不過是時間的事,很容易就由良性轉成惡性了。
關鍵在于病人能不能控制情緒。
上次因為關千瑤食物中毒的事,關叔情緒已經崩潰一次,像這種情況,當然是越少越好,否則人會很危險。
陸燼客氣說:“關叔那邊,還要多麻煩南醫生了,辛苦了。”
南宸說一句“應該的”,畢竟陸燼給醫院提供了一大筆錢,特別是他手頭的醫學研究項目,也是陸燼支持的。
“陸少,我需不需要去看看夜闌?”
意思是,替夜闌檢查一下。
陸燼:“可以。”
南慕跟著說:“不行不行,哥,你要是見夜闌了,我不就露餡了嘛。”
反正過來送東西是主要目的,見不見夜闌也無所謂,本來見面不在她的計劃里。任務完成了就可以了。
南慕拉著南宸說:“哥,跟陸少該匯報的你也匯報完了,我們現在走吧。”
延易端茶出來,“這麼急?”
宋昭昭走到延易跟前,小聲說:“讓你給客人倒茶,你怎麼這麼慢。”
延易說:“不慢啊,慢嗎?”
宋昭昭瞪他一眼,“你再慢一點,客人就該走了。你泡茶給誰喝?”
延易愣下,“這就走了,這麼快,才來多長時間,屁股還沒坐熱吧。”
延易沒見到夜闌,“夜闌呢?”
他問大家,“沒人去叫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