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惠德大師,卻已經站在了孟和桐的面前。
孟和桐不知道這個大師要和自己說什麼,便只能客套道:“大師請坐!”
“貧僧無意打擾,只是不愿許姑娘走那條路沒有辦法回頭的路!”惠德看著孟和桐,一字一句的說道。
孟和桐皺眉:“什麼意思?”
“天機不可泄露!”惠德大師低垂著眼,他將手里的一個符咒放到孟和桐的手里,“這是貧僧唯一可以做的事情了,大婚之日,請將這個東西貼在你的婚房里,只有這樣,貧僧才有可能留住她,雖然只有萬分之一的機會!”惠德大師的眼中頗有幾分無奈,“許姑娘固執的很,貧僧勸不動,只能出此下策!”
孟和桐雖然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他知道這件事情多半和許清墨有些關系。而她今天說的那一番奇奇怪怪的話,多半也是為了這件事情。
“她……會死對嗎?”孟和桐忽然開口道。
惠德頓了頓,隨后笑道:“她早就死了!”
孟和桐右眼一跳,隨后有些心慌,他一把抓住惠德的手:“你什麼意思!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貧僧多說一個字都是對她福壽的損傷,你若信貧僧,就按照貧僧所說的去做,這是貧僧唯一可以做的事情了!”惠德說完,雙手合十,“阿彌陀佛!”
孟和桐還想再問,惠德所不再開口,孟和桐不明所以,卻也只能接受,他送走了惠德,將那個符咒緊緊的握在手里,手心里的汗都差點浸濕符咒。
第431章 乞巧節
即便心里慌亂,孟和桐猶豫再三以后,還是決定將這件事情放在心里,他沉默著,誰都沒有說,誰都沒有告訴,只是將那個符咒放在心口的地方,小心翼翼的保護著。
顏朱諾懷孕的消息傳出來的時候,許清墨正在和她那件嫁衣爭斗,其實那件嫁衣繡娘基本上已經繡好了。但是為了不讓別人說閑話,許大娘子說什麼也要讓她自己繡一朵花。
好不容易等到許大娘子出去了,許清墨就趕緊將自己手里的針線活交給了花楹。然后走到窗戶邊看著外面的梧桐樹放松一下自己的眼睛:“誰送來的消息?”
“香葉!”曲蓮輕聲說道,“說是已經看過兩個大夫了,不可能有誤診了!”
許清墨冷笑了一聲,然后回過頭看向曲蓮:“朱涵哪里知道了?”
“香葉已經去通知了,想來用不了多久!”曲蓮看著顏朱諾,“姑娘可是有什麼打算?”
許清墨深吸了一口氣,然后伸了個懶腰:“朱涵是個有成算的,由著她自己去就是了,咱們有空還是點一點壓在院子里頭的那些嫁妝吧!”
曲蓮一想起堆積在院子里的那些嫁妝,就忍不住有些頭疼,許大娘子生怕虧待了許清墨,孟家送來的聘禮全部都還了回去也就算了,又從中宮里頭出了不少,再加上許清墨親生母親留給她的那些嫁妝,就已經將院子堆滿了。
可偏偏許大娘子還是覺得少了一些,竟然還從自己的嫁妝里頭找出來不少的鋪子和頭面,統統都添到了許清墨的嫁妝里頭。不僅是許清墨,就連寧遠侯都沒能攔住。
“就咱們大娘子準備的這些嫁妝,都快趕得上公主嫁到府上來時的那些嫁妝了!”花楹低聲說道,“京中也有不少女兒家出嫁的時候是十里紅妝,可哪有人抬嫁妝都是實心的啊!”
許清墨忽然想起前些日子府上小廝將嫁妝抬進來的時候,有幾臺嫁妝,生生地將扁擔給壓彎了。
“說到底,還是咱們大娘子怕姑娘在旁人家受了委屈!”花楹盯著手里的針線,笑著說道。
快到成親的日子了,依著規矩,許清墨和孟和桐就是不可再見面了,兩個人的府邸就隔了一條街,可怎麼都見不到面,許清墨倒是還好,沒什麼特別的想法。但是孟和桐就跟一個吃不到糖果的小孩子一樣,經常半夜三更地翻墻進來。
氣的寧遠侯自己親自巡邏,逮到了好幾次,都是直接從正門口丟出去的!
可是這個孟和桐做慣了紈绔,哪里會有半點的羞恥心,這個墻照翻不誤,氣得寧遠侯連夜進了宮,找皇帝吵了一下,最后沒辦法,皇帝出面罵了一頓孟和桐,他才安定下來。
“我覺著,再過一會兒,永昌侯又該上門來了!”曲蓮忽然開口道。
許清墨愣了一下,然后想起:“今天是乞巧節,你們可都準備花燈了?”
“曲蓮應該是準備了的,我又沒什麼心上人,用不著準備這玩意兒!”花楹看了一眼一旁的曲蓮,笑著說道。
許清墨順著花楹的目光看向曲蓮,見她滿臉通紅,笑著說道:“也不知道雨生那個笨得跟個石頭似的家伙有沒有準備花燈,不然晚上,怕是要挨訓了!”
“姑娘!”曲蓮紅著臉別過頭去,不肯搭理他們。
因為是乞巧節,就算是寧遠侯也要騰出空來陪媳婦,他自然也不會拘著家里的年輕人不讓人出去玩。更何況,孟和桐是個有眼色的,小半個月前,就日日到他跟前來說好話,為的不就是今日這個乞巧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