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沒等一刻鐘,孟夫人就帶著鞋子衣服追上門來,揪著孟和桐的耳朵硬是將人給帶了回去,寧遠侯難得的沒有追究,只是長吁短嘆的!
許大娘子被他這一副哀怨的模樣搞得有些不耐煩,最后把小胖墩往寧遠侯懷里一塞:“有那個時間長吁短嘆的,不如多抱一會兒孩子!墨墨這還沒嫁人呢,傷心還太早了些!”
“哎,你懂什麼,我放在手心里養的花骨朵啊,他娘的就要被人連盆端走了,我還不能傷心了?”寧遠侯滿臉的不服氣,可偏偏懷里的小胖子還咿呀咿呀的特別開心。
“是,墨墨的確是個花骨朵,可我只記得你追著她打的時候,可不記得你把她捧在手心里的時候!”許大娘子翻了個白眼,“別的就不說了,就算真的成婚了,也就是過一條街的事情,你傷心個什麼玩意兒!”
本來還很是哀怨的寧遠侯愣了一下,隨后忽然就像明白了:“是啊,就差了一條街,溜達溜達就到了啊!”
許大娘子看著寧遠侯,越發的嫌棄了,一把將孩子抱了回來,滿臉嫌棄的看著寧遠侯:“你爹真是年紀大了,腦子不好使了,你別學他知道嗎?”
寧遠侯心里頗委屈,將孩子搶了回來了,沒等許大娘子反應,就跑的飛快,愣是將孩子帶出去玩了,直接把許大娘子給氣笑了。
許大娘子好不容易將府里的事情做的差不多了,回去一看,許清墨和正陽公主一起出去了,說是去見見昭陽公主,府上就只留下許延泉。
“你怎麼不去呢?”許大娘子看著坐在那里看書的許延泉,有些奇怪。
“墨墨說,女兒家的事,男人少摻和!”許延泉無奈的挑眉。
第407章 頭油膏
昭陽公主如今已經是北疆的王后。但是在大周,她更是皇帝的女兒,淑妃的女兒。
當淑妃心心念念的女兒終于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她并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高興和感動,而只是看著面前這個女子,久久沒有回過神來。直到皇后輕輕喚了她一聲,她才回過神來:“王后娘娘!”
昭陽公主看著面前的淑妃,當下就紅了眼,她握著淑妃的手,眼中蓄滿了淚珠:“母妃!”
一直到那個時候,淑妃才真正的回過神來,看著面前的昭陽公主,聲淚俱下。
旁人母女團聚,皇后自然不會在那里礙事,她交代了幾句,就回了自己的宮里,昭陽公主變了許多,或許是因為監禁,她看起來比出嫁的時候成熟了許多,眼里也再沒有年少時的星光,更多的只有淡淡的悲傷。
“昭陽與以前大不相同了!”回去的路上,皇后忍不住感慨道。
“昭陽公主經歷了一場宮變,總是會與當初不大一樣的!”慧珠輕聲說道,“別說經歷那麼大的事情了,就連正陽公主,許家人不在府上的那些日子,娘娘不也是說公主懂事了許多嗎?”
皇后低垂著眼,不著痕跡地嘆息:“本宮總是想,若是那個時候,和親的是正陽,出這麼大的事,本宮又會如何,還能這麼平靜地安撫淑妃嗎?”
慧珠抬眼看向皇后娘娘:“娘娘,我們的公主是嫡出的公主,陛下又怎麼可能舍得將公主送往邊關呢!皇后娘娘別想岔了!”
皇后沒有說話,緩緩往宮里走。
然后在路上遇上了正陽公主和許清墨。
皇后有些驚訝:“許姑娘剛剛回來,不在府上好好休息幾天,怎麼到這里來了?”
“兒臣有些日子沒有見過昭陽公主了,想去看看她,墨墨說什麼也不讓我自己來,便陪著我一起來了!”.
皇后看了一眼一旁滿臉無奈的許清墨,再看看滿臉都是期盼的正陽公主,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往后啊,墨墨說什麼,你多聽一些,她總不會是要害了你的!”
正陽公主莫名被訓,一臉的茫然,還想說什麼,皇后已經離開了,最后只是滿臉奇怪的看向許清墨:“我做錯什麼了嗎?母后為什麼這麼說?”
許清墨雙手抱胸,挑了挑眉,沒有說話。
正陽公主愣了一下,忽然想到了什麼,然后看向許清墨:“難不成昭陽還因為我和你大哥成婚的事情,心里嘔著氣?”
許清墨長嘆了一口氣:“真是難為嫂嫂了,竟然還記得這個事情!”
正陽立刻恍然大悟,但是還有幾分委屈:“都這麼久了,難不成她還沒有放下許延泉嗎?”
若不是知道正陽公主自己的性子就是綿軟不記仇的,她都要覺得正陽公主說這番話是不是特地來揶揄別人的了:“昭陽公主因為和親被囚禁多時,心里必然會有怨恨,當初北疆求的是嫂嫂你,最后是陛下做決定將昭陽公主嫁了過去,她本就不是什麼心胸寬闊的人,心中有憤恨在所難免!”
正陽公主沉默下來,許久以后才說道:“其實這麼說起來,也的確是我害得她遠嫁邊關,她怨恨我,倒也是情理之中!”
許清墨挑了挑眉,沒有說話。
正陽公主的性子就是如此,這就是為什麼許清墨說什麼也不肯讓她自己一個人來見昭陽公主,昭陽是個心比天大的家伙,誰知道她會不會惹出什麼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