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她差一點睡著的時候,忽然有人走了進來,許清墨依舊躺在那里,一副睡著了的樣子。
來人看到許清墨這幅樣子還有些驚訝:“她這是怎麼了?”
“睡著了!”科爾奇看著許清墨,淡淡的說道,“你們昨天不是給她下了毒,難免有點后勁的!”
“好生看管著,千萬別讓她跑了!”來人看著科爾奇目光的目光陰冷,“你知道后果!”
科爾奇沉默,沒有再說話。
而那人,竟然也沒有為難許清墨,說了幾句話以后就匆忙離開,這倒是讓許清墨有些無所適從。
人走了以后,科爾奇才走到許清墨身邊坐下:“你倒是聰明,知道在這個節骨眼上裝睡!”
許清墨緩緩睜開眼:“你要是不裝睡,豈不是要聽他的那些威脅恐嚇?反正最后都是要死的,何必去聽他說那些有的沒的膈應自己呢?”
“倒也沒錯!”科爾奇微微挑眉,“不過就是那些人的狗,仗勢欺人的狗東西,倒也不用太搭理他!”
許清墨坐起身,看著面前的科爾奇:“你們抓我,是為了許家軍吧?”
科爾奇看著許清墨,沒有說話。
“我一個身在閨閣中的女子,對你們來說并沒有什麼用。所以你們抓我,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為了許家軍!”許清墨輕聲說道,“你們應該也知道,就算抓了我,我父親也不可能交出你們想要的東西,所以,你們到底是為了什麼?”
“你知道那麼多做什麼?”科爾奇不答反問。
“都要死了,自然也要死得明白一點!”許清墨笑了笑,“死得太冤枉,會變成厲鬼的!”
科爾奇沉默了半天,最后才說道:“其實告訴你也無妨,你要是有本事跑掉,我科爾奇的性命也就交代在這里了。
到時候,你知不知道對我來說也就無所謂了,要麼,你就死在我手里,自然也就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了!”
許清墨看著科爾奇,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我們干的就是強盜干的事情,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只是我們要的并不是錢財,而是能夠掌控許家軍的東西。”科爾齊輕聲說道,“我們當然明白,寧遠侯有多忠心。但是逼到絕境,我們也只能闖一闖!”
“你可知道,如果我死了,以我父親的本事,可以讓你們萬劫不復。”許清墨看著面前的科爾齊,冷聲說道。
“我不愿戰,只可惜,祖祖輩輩都生在草原之上。”科爾齊苦笑,“草原貧瘠,不如中原富庶,眼紅中原土地的人何止千萬。”
許清墨看著科爾齊半晌,然后說道:“給你們做內應的是誰?”
科爾齊驚了一下:“你?你怎麼知道?”
許清墨看著面前的火堆,輕笑一聲:“方才來的人,是中原人,他非常刻意地用你們的口音在說話。可是他的鼻音很重,并不是你們那里的人!”
科爾齊沒有反駁。
“京城查得很嚴,細作能夠生存下來就已經很難了,更別說在京城里設下圈套抓走許家的人了!”許清墨抬頭看向科爾齊,“如果沒有內應幫你們,就算你們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把我帶出京城!”
“你很聰明!”科爾齊看著許清墨的眼中,全是贊賞。
許清墨淡淡地看了一眼科爾齊:“聰明的話,我就不會被你們帶到這里來了!”
“馬有失蹄,人有失算!”科爾齊笑了笑,“難免的!”
“所以,你們的內應是誰?”許清墨看著科爾齊,認真的問道。
科爾齊卻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但是就像你所說的那樣,細作在京城就連生存都很困難了,更遑論在寧遠侯府眼皮子底下把人帶走!的確是有人找上我們,你答應了我們一個要求,我們答應,幫她演一場戲!”
“演戲?”
“是啊,演戲!”科爾奇看向許清墨,“那個人的最終目的就是要你的命,讓你名聲盡毀的死去。然后,我們就可以從他的手上得到我們想要的東西!”
許清墨有些驚訝,她睜大雙眼看著科爾奇,再確認他沒有說謊以后,忍不住皺眉:“你是說,讓你們抓我的人,其實就是為了置我于死地?”
科爾奇點了點頭:“也不知道你一個小姑娘惹到了誰,這個人竟然這麼惡毒地想要你的性命!”
許清墨沉默下來,原本她還以為是謝蘇羨做的。但是怎麼都沒有想到這一次下手的人,竟然是想要她的性命。但是仔細去想,倒也不覺得奇怪!
事情一開始發生的時候,許清墨就想當然地認為是謝蘇羨在背后搗鬼。但是其實這件事的本質就有些奇怪,抓走她的方式以及關押的地方都做得非常的細致,也很難讓人發現,說明安排這件事情的人,非常的細心。
可是抓走許清墨威脅寧遠侯這件事,本身就有問題!
世人都知道,寧遠侯忠心耿耿,抓走許清墨,害死她,根本就不可能得到他們想要的,只有可能激怒寧遠侯,鞭撻邊疆,生靈涂炭!
許清墨恍然,所以從一開始,她的判斷就是錯的,安排這場的劫持的人。從始至終都不是謝蘇羨,而是另有他人,而且對方,設這個局的目的,是一定要置她于死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