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這盤棋,她贏得漂亮,而我輸的狼狽!”顏朱諾抬眼,眼中閃過一抹精光。
“那姑娘,我們現在……”
顏朱諾低垂下眼:“我們回去吧!”
顏朱諾前腳剛走,后腳送走了太子的秋蟬就來收走了棋盤。可偏偏,棋盤少了一顆黑子,秋蟬遍尋不見,便帶著棋盤去找了許清墨。
“你是說,丟了一顆黑子?”許清墨坐在那里,端著一杯她并不喜歡的牛乳茶,緩緩地喝著。
“是的,奴婢在雨亭里尋了許久,一直尋不到!多半,是讓人順手拿了!”秋蟬輕聲說道。
“丟了便丟了吧,尋一個黑玉刻了來就是了!”許清墨看著杯子里的牛乳茶,實在是難以下咽,“雖然珍貴,卻也不是找不到!”
秋蟬自然是應下,正準備走了,卻被許清墨叫住:“將這棋盤拿走,私相授受的罪名,我可承擔不起!”
秋蟬恍然,趕緊拿起棋盤:“是奴婢想得不夠周全!”
許清墨笑了笑,并不是很在意:“無礙,你拿去給母親,只說是太子送的就是,反正我不要!”
秋蟬看了一眼許清墨,見她目光堅定,心中了然,應了一聲,便拿著棋盤轉身離開。
“姑娘似乎,很討厭太子殿下?”花楹壓低聲音,悄悄問道。
“一個偽君子,自然討厭!”許清墨冷笑了一聲,“以后看到他,繞著走!”
花楹和曲蓮對看了一眼,隨后點頭應下:“是,姑娘!”
第82章 背道而馳
許大娘子一回到府上,秋蟬就將太子到府上的事情,說了一遍
許大娘子眉頭緊鎖:“你是說,太子殿下非得去墨墨的院子?”
秋蟬點頭:“是的,大娘子,只是到了院前,姑娘便趕緊出來了,最后在雨亭坐著下棋!”
許大娘子看著擺在自己面前的棋盤:“后來呢?”
“后來諾姑娘就來了,姑娘便趁著這個時候趕緊抽身走了!”秋蟬說道顏朱諾的時候,有幾分不屑,“這諾姑娘,真的是讓她小娘教壞了!”
“她原本就不是大嫂的女兒,還被別人強塞給了大嫂,能容忍她一直蹦跶已經是極限了,總不能真的指望大嫂親自教養她吧!”許大娘子冷聲說道。
秋蟬輕輕地嘆了一口氣:“那大娘子,這諾姑娘分明就是要和姑娘搶……”
“搶什麼?”許大娘子打斷秋蟬,“墨墨是個明白的,難不成你們真的以為太子看中的是墨墨不成?”
秋蟬愣在那里:“那……”
“侯爺年輕時,就跟著陛下出生入死。對他來說,什麼太子,什麼皇子都遠不如陛下來得重要!”許大娘子輕聲說道,“侯爺手握重兵,誰娶了墨墨,誰就是得了侯爺的勢!”
秋蟬恍然:“那太子殿下這是為了侯爺的勢力,這才對著咱們姑娘獻殷勤!”
許大娘子沉默良久,然后說道:“往后,若是我不在府上,無論是誰來,都不允許他入內,尤其是太子,明白嗎?”
秋蟬點頭:“是,大娘子!”
寧遠侯府因為太子上門而如臨大敵,而皇后那里也是心急如焚。
七皇子眼看著皇后在自己面前來來回回地走,滿臉的焦急,實在是不明白:“太子不過是去了一趟寧遠侯府,母后用不著這般焦急!”
“那寧遠侯與你父皇的感情你又不是不知道。若是太子真的同許清墨走到一起,那太子豈不是勝券在握?”皇后看著謝蘇鈺,立時氣不打一出來。
“我原就不打算與他爭……”
“住嘴!”皇后盛怒,“你可是忘了永昌侯是怎麼死的?你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你而死,和桐那小子至今沒有半點消息,還不都是因為你!”
謝蘇鈺沉默。
“你不爭,人家卻要殺你,你不還手,你身后所有的人都得死!”皇后看著謝蘇鈺,心中苦澀,“你未出生時,我也是將他當成親生兒子來教養的,可是他呢?自古忠孝不兩全!”
謝蘇鈺自然明白這個道理,只是對他來說,他所想要的,依舊是兄友弟恭,他愿意輔佐太子,可是太子,卻時刻防備著他。
“兒臣明白!”謝蘇鈺抬頭看向皇后,“但是,許家姑娘無辜,母后若是想讓我去找許姑娘,那恕兒臣,不能從命?”
“許清墨年輕貌美,你有什麼好不愿的?”皇后不解,“她嫡母還是你表姨母,最是合適,怎麼到你這里,就不能從命了?”
謝蘇鈺不吭聲。
皇后看著謝蘇鈺,只覺得一股子氣直接從丹田沖到了額頭:“然兒,母后你也要瞞嗎?她及笄那一日,你不是還專門送了她一個東西嗎?”
謝蘇鈺頓了一下,隨后便皺起眉頭:“母后怎麼知道的?”
“那一日你入宮的時候就揣在懷里,鼓鼓囊囊的,從寧遠侯府上回來時,就沒有了,不是送給她的,難不成,是送給你姨母的不成?”皇后沒好氣地說道。
謝蘇鈺頓了一下,隨后說道:“那是孟和桐送給她的!”
“什麼?”皇后有著驚訝。
“那一日,孟和桐一大早便來找兒臣,將東西交給我,只說是送給許家姑娘做及笄禮的!”謝蘇鈺輕松說道。
皇后立刻反應過來:“你是說,永昌侯府的那個小子對許家姑娘……”
“母后!”謝蘇鈺打斷皇后,“許姑娘剛及笄,還未訂婚,許多事情,我們還是當做不知道的好!”
皇后已然明白,但還是問道:“那許家的姑娘,可是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