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慶幸我還想留著蘇蘇。所以給你留有余地,否則,你覺得你還有資格跟我在這里磨嘴皮嗎?”
“江漓,惹毛我對你有什麼好處?”
“不是我惹你,是你一直在惹我,王宗澤我告訴你,這是最后一次。如果下次我再發現你在我背后搞小動作,我絕對不會再放過你。”
“你想怎麼樣?”
江漓莞爾一笑,漆黑幽深的眸光里雀躍著挑釁的火苗。“你猜,我們兩個真鬧掰了,總裁會讓你滾蛋還是讓我滾蛋呢?”
王宗澤:“你跟松鶴做了什麼交易?”
江漓粲然一笑:“告訴你也無妨,松鶴小姐想盡快召你做上門女婿,可惜你不識好歹。我就答應助他一臂之力,把你從公司趕出去,讓你成為喪家之犬,看你還怎麼得瑟……”
“你敢!”
“走著瞧咯!”
江漓說完轉身就走,高跟鞋敲擊地面發出愉悅的噠噠聲。
那一刻,王宗澤簡直恨不得沖上去掐死她。
他頂著巨大的壓力不答應松鶴,就是為了對江漓還抱有幻想,誰知她如此不識好歹。
理智終究占了上風。
松鶴還再辦公室等著他。
如論如何,他都要先應付過去。
王宗澤剛走進辦公室,松鶴就迎面賞了他一記耳光:“你是不是說你對江漓沒有意思了嗎?為什麼還要跟她做對?”
“松鶴……你聽我解釋……”
“你不用給我解釋,我告訴你王宗澤,趁我對你還有點興趣,趕緊辭職過來幫我吧……”
松鶴仰頭曖昧地在王宗澤喉結上咬了一口。
王宗澤觸電般彈開:“不行,這里是我辦公室……”
“那我在家等你……”松鶴死死捏著王宗澤的下巴,等著他的回答。
王宗澤緩緩吐出一口灼氣:“好。”
輕輕拍打王宗澤的臉頰:“乖!”
“啊-”
松鶴走后,王宗澤簡直暴跳如雷。
他不管不顧將辦公室能砸的東西全砸了。
就連吳星河親自送的骨瓷花瓶也碎得稀巴爛。
蕭合從來沒有見過王宗澤如此失態。
隔墻有耳。
他嚇壞了,攔又攔不住,胳膊劃了長長一條口子,好不同意才讓王宗澤停下來。
蕭合胳膊流血不止。
他一點包扎的心思也沒有,小心翼翼問王宗澤:“老板,您這是怎麼了?”
王宗澤氣急敗壞,扶著墻壁才不至于讓自己脫力:“江漓,賤人,我要殺了她,我要殺了她,她怎麼敢?她怎麼敢?”
王宗澤胸膛劇烈起伏。
眼眶通紅,像一頭嗜血的猛獸。
蕭合心驚肉跳:“到底怎麼回事?宋純不是被處置了嗎?”
“她將那個蠢助理推出來替宋純擋槍!”
“那咱們將蘇蘇交出去,沒了蘇蘇她損失慘重也慘重啊!”
王宗澤咬牙切齒:“她找了松鶴。”
“啊?”
蕭合睜大了眼睛。
王宗澤不管在公司怎麼橫行霸道,可在松鶴面前一點都不敢造次。
王宗澤揉了揉眉心,放低聲音:“你過來,我有件事你去辦!”
蕭合聽完一個勁搖頭:“老板你要三思,這可是犯罪。”
王宗澤惡狠狠瞪著蕭合:“你去不去?”
“老板,您這麼多年風里雨里走過來不容易,何苦為了一個女人把自己搭進去……”
“你去不去?”
兩人對視,蕭合眼眶濕潤起來:“我去。”
蕭合走后,王宗澤雙臂終于脫力,身體順著墻壁緩緩滑落。
落地的那一刻,他緩緩抱住了自己的膝蓋。
與猛獸受到傷害后,舔舐傷口的姿勢一模一樣。
***
春節前一天,肯西林從青海回來。
江漓帶著宋純親自去機場接機。
宋純這段日子得特別溫順特別聽話。
除了在床上,幾乎什麼事情都是江漓做主。
江漓一開始還有些不安。
后來就漸漸享受起這樣的感覺來。
小泉并沒有陪在肯西林身邊。
江漓將鮮花塞進肯西林懷里:“辛苦了,小泉呢?”
肯西林輕輕擁抱了一下江漓,眉眼間是掩飾不住的喜悅:“我讓她直接回家過春節了。”
宋純雙手插兜站在江漓身后。
他戴著墨鏡,肯西林看不清神色,熱烈地迎上去:“宋先生氣色不錯。”
宋純也上前一步:“托肯先生的福,一切都好。”
寒暄上車,申克開車。
宋純難得坐進副駕駛,將后座留給江漓和肯西林。
肯西林很是健談。
一路都在講自己在青海的奇聞異事,聽得江漓惋惜不已,一個勁可惜自己沒去探班。
宋純始終側頭看向窗外。
肯西林給江漓使了個眼色,江漓輕輕搖頭,示意沒關系。
江漓注意到肯西林耳垂有點紅腫,像是凍傷。
于是問那邊的氣候。
肯西林只字不提拍攝的寒冷和艱辛,只說那邊的雪景是如何如何漂亮。
晚上的聚會江漓定在了醉仙居。
江漓手底下的藝人全來了。
江漓自然要坐首位。
左右位置分別坐了云朵兒和肯西林。
按道理說,宋純被暫停工作,蘇蘇雖然做了錯事。
兩人都是戴罪之身應該被安排在末位。但肯西林堅持讓宋純坐他旁邊,其他人自然不敢置喙。
宋純雖然不是第一天知道江漓御下嚴謹。
可今天他算是更直觀感受到江漓傳遞給藝人的壓迫感。
雖說家丑不可外揚,但江漓舉起第一杯酒就點了宋純和蘇蘇的名字:“蘇蘇,今天這第一杯酒,我給你一個機會,你來敬宋純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