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純摟著她,穩穩當當去廚房關了火,本來想去臥室的。
可江漓越來越熱,藤蔓一樣繞著他,越來越緊。
他縱著她,倒在了松軟的羊毛地毯上……
從華燈初上一直到燈火闌珊。
宋純才饜足地下來,抱著江漓去了浴室。
江漓軟綿綿出來的時候,宋純對著吧臺:“當當當……”
江漓湊近一看,差點沒笑死:“這就是忙活了一下午的晚飯?”
宋純一副理所應當,你愛吃不吃的模樣:“有雞蛋,有面條,還有素菜,你還想要什麼?”
江漓簡直無語了,這不就是夾了雞蛋的蔬菜的方便面嗎?
她最討厭出蔬菜,看一眼都嫌煩。
宋純知道她不愛吃青菜。
但申克上次的交接,他總覺得別扭。
除了那事,他并不打算在其他方面伺候江漓。
所以固執地夾了一筷子青菜遞到江漓面前:“嘗嘗?”
江漓渾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寫著抗拒。但眼前的人是宋純,是她好容易坑蒙拐騙到手的,天仙下凡的宋純,她怎麼能說不呢?
于是江漓皺著眉頭,像吃藥一樣咽下了這輩子第一口鳳尾菜。
宋純哈哈大笑,接二連三又給江漓喂了好幾筷子。
直到江漓犯惡心的時候,他才停下筷子讓江漓自己吃。
宋純去廚房倒水。
江漓立刻飛奔到酒柜邊,揭開一瓶威士忌,連酒杯都沒拿,仰著脖子灌了一口,才覺得不那麼犯惡心了。
宋純拿了兩只放了冰塊的酒杯出來:“我做的飯真有那麼難吃?”
江漓接酒杯的手一頓:“……沒……不是……我……好吃的……”
宋純點頭:“既然好吃,那你就多吃一點。”
江漓像是沒聽見,打著哈哈:“威士忌光有冰塊沒有陳皮怎麼行呢?你等著我去烤兩片陳皮。”
宋純望著江漓落荒而逃的背影,終于笑了。
江漓磨蹭了很久才出來。
宋純已經將兩碗方便面里的鳳尾菜全吃完了。
江漓松了口氣,突然想起當初他纏著宋純的時候,宋純連喝過的東西都不愿意碰。
現在不僅愿意跟他共用一雙筷子。就連他吃過的菜他也能面不改色吃下去。
宋純一眼看穿她眼底的春色:“美什麼呢?”
江漓將陳皮放進酒杯,又倒了酒進去:“沒美什麼。”
宋純拽著她的手腕,讓她坐進自己懷里:“江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我告訴你,別說你吃過的東西,就是你身……”
“好!”江漓立刻舉起酒杯堵住了宋純的嘴巴,“可以了,不用眼神,我知道你不嫌棄我。”
“那你呢?”
宋純目光一點點下移,江漓立刻像是被火燒了屁股一樣竄起來:“我困了,要睡覺去了,碗筷你放洗碗機就好。”
宋純:“……”
第二天早上,江漓是被宋純叫醒的。
兩人雖然沒住一個房間,但江漓的房門也只是虛掩著。
“你那個黑心主播,連著打了十幾通電話,你接起來看看是不是有急事?”
宋純說完要走,江漓一把抓住他的手枕往自己腦門后塞:“喂!”
電話已經接通了,宋純不好再說話,拽了兩下江漓仍舊沒讓他走的意思,宋純干脆在江漓床沿上坐下。
江漓舒服的拱了拱,將腦袋放在宋純大腿上。
江漓身上穿著白色的半透明真絲吊帶睡裙,前面的景色一覽無遺。
室內暖氣開得很足,薄薄的被子將她身形的輪廓勾勒得玲瓏有致。
宋純揭開被角。
江漓毫無防備,甚至還配合得分開了腿。
宋純其實很不喜歡在這里。
那天申克的神情,總讓宋純有種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屈辱感。
但江漓此刻的樣子,實在是惑人。
宋純其實不太明白,二十八歲的江漓,渾身上下為什麼還會充斥著一股子少女的奶香。
一開始她以為這或許是江漓使用的某種護膚品的味道。
但后來他發現,這就是江漓本來的味道。
此時這股味道包裹著他,讓他沒有丁點力氣挪動腳步。
電話那頭的黃香香沙啞著嗓子,興高采烈跟江漓說著什麼。
江漓答應得漫不經心:“野餐?你今天不直播嗎?”
“昨天搞活動,我直播了十二個小時,今天休息,你來不來?”
“哪些人?”江漓的腳背驟然緊繃。
“什麼聲音?”黃香香耳力超群,“青天白日的,你在干嘛?”
江漓踹了宋純一腳:“蚊子咬了我一口,哪些人?”
“蔣潮那個臭小子,最近不知道抽的什麼瘋竟然要跟我鬧休假,姑奶奶我都兩年沒休假了,他休假?這不是做夢嗎?”
江漓脊背拱起:“……你是不是哪里得罪人家了。”
“我得罪個屁,我看他就是想造反。”
黃香香忿忿的:“上周末,我下播后去參加了一個飯局,放了他的鴿子。他就各種不對勁,我就想稍微哄哄他,他說去野餐,兩個人野餐有什麼意思嘛,大眼瞪小眼,你來我們一起玩兒。”
“我不去,”江漓拉高了被子,“你們兩人情意綿綿我湊什麼熱鬧。”
“江漓,你來不來嘛,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跟那小奶……”
“好好好,”江漓真是服了她,“你把位置發我手機上。”
掛上電話,江漓將宋純從被子里薅出來:“大清早的你干嘛呢?”
宋純滿臉委屈:“……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