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問問被夸了,自然高興,一旁的封澈可是急壞了,小丫頭不學好,年紀不大就開始賭博,那還得了。
然而,因為男人跟小奶團子說話耽誤了些工夫,有的人卻不樂意了,大聲地嚷嚷了起來,“墨跡什麼呢?趕緊開啊,我還等著呢。”
寧問問回頭看了一眼,正是梁龍,村長家的大兒子。
他嫌惡地推開寧問問,氣得封澈和玄魅兩個想要揍他一頓。
“開是可以,不過你的錢都輸沒了吧?這沒錢……還咋開啊?”男人故意刺激道:“你給別人讓讓地方吧。”
梁龍冷哼一聲,“誰說老子沒錢的,老子的錢多著呢。”
說著,他就往地上丟了兩塊碎銀子,“老子就不信了,我就那麼點兒背,你們都起開,圍著干啥,不透風擋了我的財路。”
他是村長家的兒子,大家多少還是有些忌憚的,紛紛火退了兩步。
可想而知,梁龍這人,年紀不大,心卻不小,先前輸了點兒,想要一把就贏回來,可結果卻是一把輸光了。
他頓時就紅了眼,這可是偷拿的錢啊。要是讓他爹娘知道了,皮不得給他扒了?
“還玩兒嗎?”男人挑釁地道,“小兄弟,要我說……”
“玩兒,你等著!”梁龍現在都不用人刺激,擱在現在就是中二叛逆的年紀,覺得自己可厲害了,其實就是個小菜雞。
也有人勸他,要不就算了,可能運氣不好,可是梁龍哪里會信啊,越輸越想往回撈本兒,結果就越輸越多。
可是已經輸的上頭了,攔著他的人,他不僅不感謝,還把人當仇人,說了好些難聽的話,罵的很難聽。
大家伙見狀,那還攔著個屁啊,輸就輸唄,輸的也不是自家的錢,便由著他去了。
很快,梁龍就帶回了兩張紙來,是地契。
還是有人勸了,可是梁龍還是那副像是攔著他發財似的把人家當仇人似的。
大家這回是真的不管了,原本想著去找他家大人的,也沒了這個念頭。
不過就算去了也找不到,梁龍輕易就能夠拿到地契和碎銀子,就說明他家里沒人。但凡是有人,也不能讓他動這些啊,地契那就是莊戶人的命根子。
沒了這個,就等著喝西北風吧。
“想好了沒有,大還是小?”男人看著猶豫的梁龍,滿臉的笑意。
梁龍咬著手指頭,“小!”
“大!”寧問問好心提醒。
可不想,梁龍卻瞪了她一眼的,“你知道個屁,滾一邊兒去。”
寧問問搖搖頭,那就活該你倒霉了。
結果可想而知,是大,梁龍的地契麼了。
“哎呦,果真是個福娃娃的,小子,你要是聽她的,不就翻本了?嘖嘖嘖。”
梁龍如遭雷擊,顧不得想那些,不肯接受這個事實。
明明他一開始是贏了的,還贏了不少呢。
可最后,卻輸成了這樣。
大家看到賭的這麼大,原本想著小賭怡情的人也不敢湊熱鬧了,怕自己也一發不可收拾。
可擺攤的男人也不是善茬,并不打算見好就收的,看到大家萌生了退意,故意用梁家的地契當誘餌。
那可是三畝好地啊,此刻長著青青地禾苗,幾個月后就能收莊稼了。
果然貪心不足,那些本來已經想走的人,又被勾了回來,然后把手里的錢輸了個精光。
就連陶大江都禁不住誘惑了。
“爹,你干啥去啊?”胖豆兒抓著她爹的褲腿子,險些把褲子給她爹拽下來。
但凡這布料再不好一點,也給扯破了。
“我去跟你娘要錢去,這可是以小博大啊。要是我運氣好,咱家就又多了三畝地。”陶大江說著揉了揉胖豆兒的頭,“等著,爹這就回來。”
寧問問本想著要不就幫幫陶大江,這樣胖豆兒就能夠生活的更好一些了。
可沒想到,很快陶家就傳出了陣陣罵聲。
“姓陶的,你敢賭,老娘就先剁了你,然后帶著孩子們再找個男人。”
陳松香那可不是鬧著玩的,她親眼見著賭博的人賣妻賣兒,沒有好下場。
本來想著男人兜里沒揣錢,不會動這個心思的,可沒想到他還敢回家要錢。
要錢沒有,要命不給。
剛剛走的男人沒希望了,在場的人又都輸的差不多了,男人就把目光落在了小奶團子身上。
畢竟那金鎖片也是很值錢的,便對著小奶團子一頓狠夸,加上她剛剛又說對了,“孩子,試試唄?”
寧問問點頭,“好啊,試試就試試唄。”
這個壞家伙,坑蒙拐騙,是要給他些教訓了。
男人怕小奶團子不玩,故意讓她先不用押注玩兩把,而且故意讓她贏。
大家伙一看,越發覺得小奶團子有福氣。不然咋她說大就是大,她說小就是小呢?
擺攤人沒想到這群蠢貨居然相信一個小丫頭片子有福氣這樣的話,心里頭鄙夷,表面上卻依舊說著好聽的話,把人忽悠的團團轉。
“丫頭,前兩把你都贏了,這次得下注了,你有錢嗎?”
男人說著目光就落在了她的小銀鐲子上頭,“沒有的話,先用這個湊合一下也行。”
寧問問搖搖頭,“不行,輸了就沒有了。”
“不會的,你看你運氣多好啊。”
“那我贏了,這些都給我嗎?”寧問問指著他剛剛騙來的錢和地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