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阮棠要求的,西街的婦女醫院改為杭省附屬醫學院京市分院,教學樓還在建,但是這個名字已經掛了出去。
西街附近的居民見到婦女醫院改建成大學,有一些市民也不鬧騰了。
只要學校建成后,就有了人煙氣,他們也敢住下去了。
這一片,鬧得最兇的就是棚戶區。
埋尸地靠近的廁所方向,恰好是一大塊棚戶區。
當初修建廁所的時候,原本不靠近棚戶區。但是總被附近的居民投訴,婦女醫院的院長就將廁所改到了靠近棚戶區的。
棚戶區人雖雜,但是難以齊心。
院長給了領頭的一點兒好處,那幾個人搬出了棚戶區,自是不愿意管這事。
如此,這廁所也就建了下來。
這一回,也許是擠壓的矛盾,棚戶區的市民們鬧得極兇。
棚戶區本就住的雜,有不少人逮著這一次機會,天天鬧著要搬遷,隔三差五地就鬧出點兒動靜來。甚至為此還死了一個跳河的八十歲老人。
據老人家屬說,因為老人就是那日圍觀者,他天天夢到那些女孩子叫自己肚子好疼。
不堪忍受日日被如此血腥的夢魘干擾,才跳河自盡的。
誰想,便衣們介入調查后,發現了這個老人時常受家里人虐待,這回跳河也是被家屬給地推下去的。
經此一案,附近的市民們也不鬧騰了。特別是原本蹦跶得歡的老人們,生怕被不孝兒孫當成要挾的工具給弄死了。
棚戶區雖然消停了,但是阮棠卻看上了那一片棚戶區。
如今正是政策扶持他們省一,阮棠獅子大開口地要了這一片棚戶區。
借口,呸,是理由!
理由就是回頭這一片地方建立了醫學院后,有不少女學生,棚戶區又亂又雜。要是遇上個喪心病狂的人跟蹤女學生就不好了。
對于街道來說,要是能整治好棚戶區對他們來說都是功勞。所以阮棠來打聽有多少戶人家時,街道辦主任就找來了詳細的資料。
在幾方運作下,終于達成了協議:遷移棚戶區。
因為上頭經濟緊張,阮棠提出了三七分,省一出資四成,余下的安置都歸上頭負責。
饒是省一出資四成,也榨出了不少明年的基建支出。
棚戶區一拆,果然西街不少市民也在鬧騰得要拆。
這時候,阮棠授意衛生部門的領導們開了一個西街市民代表大會。
會中宣布了,等杭省附屬醫學院建成后,將會需要一大部分的后勤工作人員。屆時,這些工作人員將會優先從西街的市民中選取。
甚至,還列出了所需崗位的工作人員和人數。
并且將會在一個月后開始招聘。所聘用的工作人員都將進行為期兩三個月不等的培訓。
這消息一落地,西街的市民哪還顧得鬧騰。
他們已經開始盤算著給下鄉的家人寫信讓他們趕緊回來準備面試。甚至于有的人家決定現在就給家里的兒女孫子孫女相親!
因為,這個學校要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消息一傳開,原本因為婦女醫院的命案,西街的男女在相親市場幾乎無人問津,如今卻成了香饃饃。
畢竟,這年頭有個工作真的太難了!
“棚戶區的搬遷工作基本已經落實了,只是清理工作還需要一部分時間。
畢竟大部分人手都派遣去造教學樓了。”
阮棠表示理解,反正棚戶區他也沒打算來建教學樓,她原本打算的就是就建醫院,建實驗室。
這般,學生一邊上課,一邊就能去醫院實習。
有些學生愿意專注于實驗的,也可以進實驗室。
如此這般,杭省附屬醫學院就能源源不斷地給醫院和實驗室提供新鮮血液,也不會拖累醫院的各項開支。
阮棠與季部長說完正事后,就相對無言。
季奶奶早豎著耳朵聽著,一聽兩人聊完了正事,就吆喝要回阮家拿行李。
季部長也道:“我隨你們一起去,我的行李也都在宗家。”
季奶奶一聽季部長還要自投羅網,忙讓季南烽兄弟倆陪著季部長一起去。
季部長有些難以消受季奶奶這甜蜜的關懷,“老太太,不至于,我就是去整理一下我的東西。”
“至于!怎麼不至于!你現在官復原職,在他們的眼里就是那長生不老的神仙肉,是帶著厚糖霜的香饃饃。”
進了小巷后,季部長叩門。
是季,馬高陽來開的門。
“爸,你怎麼來了?快——”
馬高陽將門打開,就看到了季部長身后站著的季南烽和季小弟。
“我是來整理我的行李的,叨擾了這些日子,該跟你岳母說一聲感謝。”
馬高陽失望地應了一聲「噢——」,讓三人進門。
季部長的東西都沒有拿出來,只除了常用的幾樣東西和幾件衣物。
拎上行李就能走。
宗副院長規矩地站著門口說著好話,“你養了教了高陽這一場,如今他們夫妻倆都能賺錢了,合該著讓他們孝順你了。
如今把話說明白了,但是作為養子也能來往,往后可以單做親戚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