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下孩子上了戶口后就離婚。后來她母親毀約,妄圖拖死他。
她至今記得他父親涼薄的語氣里充滿了譏誚:“你母親怕是死也沒有想到,先死的人是她吧?”
后來,父親死了。
一早就寫好的遺言,竟然是把他的遺體交給他心心念念了半輩子的邱師伯,想要與她死同棺。
她燒了那遺言,給她父親風光大葬,從了母親的夙愿,與她母親合棺。
她還特意請了邱師伯來觀禮,看著他父親和母親生不能同衾,死也要同棺!
自從父親死了后,十五年,他們沒有走動過。
如今,為了女兒女婿,她不得不低下頭求人。
因為她女兒有了身孕!
偏偏就是在這個節骨眼有了身孕!
她在外奔走多日,通過她父親留下來的那些舊情,她已經打聽到了是詹家人犯了什麼事,與詹家有過交往的都被帶去問話了。
而且還不是去局子里,都是被帶到革/會大樓。
宗副院長打聽到了確信消息就勸著女兒打胎,可她女兒卻不答應。
還說要與季高陽共進退,季高陽若是出事,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季高陽最后的一點血脈!她要生出來!
宗副院長從小就沒有父親在身邊,她是吃過了這種痛苦,自然不愿意自己女兒和外孫再受他的苦。
她聽說季南烽夫妻倆時常出入京中大院,與賀老首長衛老首長關系親昵。
她也曾上門求人,但是被阮棠拒絕了。
在醫院里用院長身份壓阮父,阮父說,當初阮棠被舉報,他們家也沒用任何關系撈人,清者自清,總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阮父被逼迫了幾次,索性請假在家。
如今,宗副院長也不知道從哪打聽來的,知道阮棠與老邱關系匪淺,還從老邱那兒得了好幾壇三臭,就上門求情。
然后才有了一伙人齊聚阮家。
阮棠對待宗副院長神色淡淡,實在是這些日子她能說的都說了。
可他們不幫忙,宗副院長就認為他們壓根就沒真心將季高陽當成自家人,之前都是逢場作戲故意哄著人。
阮棠能說什麼,之前拉攏季高陽就是逢場作戲啊!
所以,阮棠極其干脆地認了。
“沒錯,我們就是逢場作戲!我們就是想要哄著季高陽玩兒!所以,別來找我們了!”
宗副院長陰沉著臉,拖著女兒走了。
阮棠留了老人們吃了午飯,才準備將人送回去。
小白白看到一群人要出去,咿咿呀呀地也要去。
然后,這就變成了一家子出門,將老人們送回家。
剛進小巷子就聽到了「他們回來了」的吆喝聲。
原來老人們陪著老邱出門,都是背著家里的孩子的,大過年的突然發現家里老人不見了,一個個差點兒沒急瘋。
老人們的兒孫們直到了阮棠一家人特意將老人們送回來的,又熱情地留了他們吃完飯。
吃飯的時候,老人的兒孫們討論起了今天發生在西街婦女醫院的事情。
有一個小姑娘在做流產手術時,當場命喪手術臺。
萬幸這個小姑娘不是一個人來的,她的家屬久等不到她出來,強闖手術室,發現人早就沒氣了,醫生也早就跑了。
家屬當即報了案,因為有便衣介入調查,又爆出了獨身一人來做手術的,死了也白死。
就算是有便衣拉了警戒線,不少圍觀的市民還是看到了醫院的公廁旁的空地上挖出了好幾具白骨。
婦女醫院從上到下都被帶走了。
第304章 吃飯睡覺打豆豆
西街的婦女醫院出了這種慘案后,上至院長,下至門衛都被帶走了。
涉事醫生在逃,便衣們去了她家發現東西已經搬空。
上頭派出了不少便衣找人,在火車站找到了正打算跑走的那一家人。
老人的兒孫們說著說著,突然想起老邱也是婦女醫院的醫生。
飯后,便衣們就將老邱給帶走了調查情況,調查清楚后,就將老邱送了回來。
老人的兒孫們不放心阮棠一家子老的老小的小,打著手電筒將他們送回了家。
等他們回到家,季南烽一如既往地沒回來。
阮父銷假回去上班,他的辦公室竟然被人頂了。
同科室的同事跟阮父說,宗副院長早上發了一通火,說阮父長時間請假在家。既然身體不好就在家休息吧,別來上班了。
阮父當初能來協二上班,就是因為他給衛老首長動了開顱手術。
同事勸他,去找衛老首長去說說情。
宗副院長就等著他去找衛老首長說情。
阮父拒絕了,今時不同往日,當初他深陷泥潭,自然是要抓住任何一個可以抓住的機會,努力不拖累一雙兒女。
如今阮棠早已經站穩了腳跟,阮舟也在部隊中如魚得水,他沒什麼可以顧慮的。
他若是還想做醫生,可以去省一,他們夫妻倆還能日日見著女兒,日日帶帶外孫。
阮父回到家就說自己被開除了。
然后便問阮棠,能不能去省一上班。
阮棠自然應允,神外的大佬,她怎麼可能會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