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什麼時候你能把錢從詹家的口袋里拿回來,我什麼時候領你回家!要不然,你就當我這個兒子死了吧!”
詹婷白驚慌地搖頭,她不敢相信,她兒子寧愿詛咒自己死了也不想認她!
這才幾天,季高陽就被季家人給哄騙了去,不認她這個親媽了。
不行,這絕對不行!
詹婷白怕將兒子越推越遠,從包袱里翻翻找找找到了一沓欠條,“這是你舅當初給兒子娶媳婦的時候跟我借的錢,這是冬天買炭的時候借的,這是你舅想要升職沒打點錢……這些錢,我一定會要回來的。”
季高陽隨意地瞥了一眼欠條,最上面的竟然是大舅兒子娶媳婦借的二千八!!!
季高陽只覺得荒唐:“我結婚時,宗家提出要兩千的聘禮,你愣是哭窮,最后砍到一千二!你說花大價錢娶進門的媳婦不好拿捏。要不是我沒聽你的搞大我媳婦的肚子,你還想一分錢不拿!
可!可你給大舅兒子娶媳婦一借就是二千八,到底我是親兒子還是你的侄子是!”
詹婷白哪敢扯這些舊事,一個勁兒地認錯,說自己糊涂了,已經知道錯了。
季高陽氣狠了,“我給你十天,這錢要是拿不出來,我就登報斷絕母子關系!”
季高陽甩手走了,阮棠和季南烽也跟了出去。
詹婷白忙追了出來。
到了門口,看著季高陽和季南烽倆口子有商有量的模樣,忙出聲道:“高陽啊,他們心眼多,你可別被他們給害了啊……”
季南烽輕輕地握了握阮棠的手。
阮棠煞有介事地嘆氣道:“高陽啊,板車就勞煩你拉回去了,我們隨便去逛逛。”
說完,阮棠朝著季高陽揮揮手,拉著不情愿的季南烽就走了。
等人一走,季高陽忍無可忍。
“我看心眼最多的那人就是你了!我哥我嫂子從沒提過你一句,反而是你挑撥離間!”
他哥連他爸都不搭理一下,能有什麼壞心眼。
要不是看在鄰居的份上,他哥他嫂都不能來這一趟。
來這一趟,竟然還要被指責存了壞心,還有沒有天理了!
被人指責后為了避嫌,還得特意跟他分道走!
“我是你媽,我還能害了你不成……”
院門口季高陽母子兩人還在爭執著,季南烽帶著阮棠繞到了詹家的后門。
剛剛趁著季高陽不注意,季南烽順手將后門給開了。
兩人堂而皇之地進了詹家。
詹家人為了躲避詹婷白母子倆,一家子都避了出去,這正好給季南烽兩人行了方便。
靠近后門的地方是一排三間的后罩房。
第一間堆了柴火和煤炭,第二間堆了不少沒用的舊物。
“往前面去一排去看看。”
阮棠鼻尖嗅了嗅,“等一下,我怎麼聞到了蠟燭的味兒。”
京市不比鄉下,基本上都通了電。除非舍不得電費的人家,鮮少有人家會用蠟燭。
詹家雖然落寞了,但是有詹婷白在,還不至于付不起電費。
阮棠聞著味兒,往最角落里的小屋子走去。
從外頭瞧見去,里面漆黑一片。門口還用一個大鐵鎖鎖著。
蠟燭味兒就更濃了。
“就是這里。”
這年頭,家家戶戶都有一些秘密見不得人。
就好比他們家的箱子底,還藏著行房指南好幾本,詹家有點兒秘密真的是太正常不過了。
沒等阮棠開口,季南烽已經將大鐵鎖打開了。
行吧,這大玩意兒也就是安慰安慰鎖門的人。
“你們在部/隊里還教開鎖啊?”
“生活所迫自學的,剛進部/隊時年紀小,天天訓練一會兒肚子就餓了。我就把主意打到了食堂的剩菜上,也幸虧炊事班睜只眼閉只眼。要不然我可能早就被遣送回家了。”
季南烽將門推開一條縫,確定里面沒有危險,才往里面邁了一步。
季南烽將阮棠護在身后。
兩人從門縫中擠進了屋里,屋里面黑漆漆的,什麼東西都沒有。
屋里什麼東西都沒有卻用了一個大鐵鎖,有點欲蓋彌彰啊。
“難道有暗室?”
早前的老宅子都有些地道或暗室。但是兩人怎麼找也沒找到屋里的古怪。
阮棠站在屋子的中心,左一圈右一圈差點兒把自己轉暈。
暈暈乎乎地扶著門框出去后,又在隔壁的柴房轉了一圈。
“我知道哪里有問題了!”
阮棠在墻邊走了幾步,“這間屋子縱深4米有余,橫長4米不足。隔壁的柴房的在縱深卻足有6米。所以我大膽推斷,這間屋子一定被分成了兩部分。一部分就是我們看到的,另一部分一定是暗室。”
季南烽去隔壁核實了一遍阮棠所說的,確定她的推斷沒有錯。
“可是,我們找遍了也沒有找到暗室的入口在哪里。”
阮棠幾乎拿出了前世電視劇加小說里的暗室機關的儲備知識,都沒能找到機關。
季南烽:“我有辦法。”
然后,阮棠就見季南烽十分光棍地爬上了屋頂,把最里側的那間暗室屋頂上的瓦片給掀開了。
人,從掀開的洞口里跳了進去。
成吧,這也算是一種辦法。
想必造這個暗室的人,應該也沒有想到有人會直接掀瓦片挖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