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到家時,季部長也到家了。
詹婷白和季高陽正坐在客廳里,兩人正在說著豐家的事,見到季部長回來,忙住了口。
季部長一進屋就丟下一個重磅炸彈:“明天,高陽你陪我去一趟醫院。”
季高陽應了,忙關切地問:“爸,你怎麼了?哪兒不舒服?”
詹婷白也挪到了季部長的身邊,“難怪我今天看你在記者會上魂不守舍的,是不是那時候就不舒服了?”
季部長沒否認,只提醒季高陽明天去請假。
季高陽剛答應,門口就傳來了哭聲。
詹婷白眼皮一跳,她怎麼聽著好像是她小妹的聲音?
“我去開門,也不知道誰大半夜上別人家來哭來著。”
詹婷白慌忙去開門,果然一開門就看到了她小妹!
“姐!求求你幫幫我,豐家出事了!所有人都被帶走了,家里就只剩下我婆婆,我和小姝三人了。”
詹婷白聽得云里霧里:“方楷的案子不是妹夫一人頂下來了嗎?怎麼可能會將所有人都帶走?”
詹家小妹搖頭,“我婆婆豁出老臉去打聽了,也什麼都沒打聽到。我沒辦法,只能上門求姐姐看在我們家為了幫你……”
詹婷白慌得一把捂住了詹家小妹的嘴,略微拔高聲音道:“豐家人無緣無故被人帶走,我們作為一家人肯定會幫你!”
說完才扶著詹家小妹往屋里走,“你姐夫在家,說話小心些。”
詹家小妹本就是沖著詹婷白來的,她很清楚如果豐家真的倒了,詹婷白這個親姐姐才是他們的靠山。
季部長發展勢頭正猛,這兩三年連升數級,前途不可限量。
從前,她只能巴著詹婷白,現在,她更得巴結著詹婷白。
詹家小妹見到季部長后,聲淚涕下地說了自家人全部被帶走的事情。
季部長皺眉,豐家如今正被全京市的人盯著。
“除了殺死方楷,你們家人還做了什麼?”
詹家小妹搖頭,哭道:“沒有了,我們家人都是良民。若非這回方楷獅子大開口,一次一次地戲耍要挾,我男人也不會昏了頭出手。”
季部長:“既然沒犯事,查清了自然就會放回來。我與豐家是連襟,更不好插手調查案子中。”
詹婷白見詹家小妹臉色不對,忙描補道:“老季,我妹也沒讓你將豐家人弄出來,組織上的調查當然要配合,她就是想讓你幫忙打聽打聽是什麼事,還是方楷之死嗎?”
季部長想了想,他與豐家有親這事在京市也不是秘密。打聽個緣由,也礙不著什麼事。
“明日,我去打聽打聽。”
詹家小妹得了準話,千恩萬謝地回去了。
等她第二次一早,帶著老婆婆和小女兒來季家時,季部長已經出去。
詹婷白招呼他們坐著等信兒,最晚季部長午飯會回來吃飯的。
“老季昨天還讓高陽請假陪他去醫院,多半午飯時候是要回來的,一會兒正好一起吃午飯,邊吃邊問他打聽得怎麼樣。”
如詹婷白所說,季部長與季高陽中午回來了。
詹婷白忙招呼開飯,“都餓壞了吧?大家一邊吃一邊說。”
季部長想了想下午與季南烽還有約,確實沒有太多時間可以浪費口舌。
入座后,季部長就捧起了碗,“讓高陽說吧,他今早陪著我去打聽的。”
季高陽的臉色有些難看,想起今早收到那些意味深長的打量,就有些煩躁,他怎麼就有這麼拖后腿的親戚。
因為試管嬰兒這事兒,豐家幾乎吸引了滿城的注意,他在單位里就沒少被人詢問關于豐家的事情。因為他們都知道他與豐家是親戚!
現在,豐家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我跟著我爸打聽了一圈,只隱約打聽到了行/賄受/賄,數額巨大。還養了一家異性家奴——柳家。行徑惡劣到令人發指,如今都是新時代了,還用好處釣著柳家讓柳家人為豐家賣命。
豐邵都已經有妻兒了,還養了一個妾室,竟然還住在豐家!妾生子竟然只與妻子生的差了4個月!”
季高陽越說越激動,豐家犯了那麼大的事,還有臉上門讓他們去打聽為何押走豐家人。
要他說,全槍/斃了才干凈。
要不然,他們能被這些親戚給煩死。
季高陽已經開始煩,等豐家這些破事公諸于世時。會不會影響領導對他的看法,會不會影響他升職。
豐家人哆嗦地放下筷子,抱頭痛哭。
季高陽被哭得心煩,“要不是你們三人沒有工作,這會兒可能連哭的地方都沒有了。”
詹婷白呵斥季高陽,“高陽,怎麼說話的!那是你姨母的家人,是你的親戚!”
詹婷白忙去安慰詹家小妹,一邊詢問季部長:“這事就沒有回旋的余地了嗎?”
季部長已經以秋風掃落葉之勢頭,吃完了第一碗飯。他放下筷子,舀了一碗湯。
放在面前放涼,才開口道:“你們家倉促之下,強摁著豐邵的頭與桂家結親,不就是想要走桂家的路子,不讓調查組查到你們家嗎?”
詹家小妹喉嚨發緊,她張了張嘴,卻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
“只是你們千算萬算,機關算盡,也沒有想到原先被桂家收買的調查組全獲罪被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