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季部長來上班,又被哨亭的小戰/士喊住了。
“阮棠同志的家屬又送東西來了?”
小戰士點頭,這回拿出的是一個大包裹。
季部長心道:難道是阮棠的家屬知道自己送錯了禮物,特意來補救嗎?
季部長打開大包袱,最上面的依舊是一個飯盒,下面的是一些水果和零嘴,就連核桃都有一網袋。
打開飯盒。
季部長扶額。
又是滿滿當當的一飯盒的驢打滾。
“得,這是將我當成了郵遞員了。”
季部長還是拜托小戰/士將這個大包裹給阮棠送去。
小戰士不解:“季部長,這不是阮院長家屬送給你的嗎?咋還要給阮院長送去?”
“這是昨天的那個飯盒。我把阮棠家屬送的驢打滾送還給了阮棠,她家屬就該知道我沒吃,又用這個飯盒給我送驢打滾,就是暗示我不吃,可以把東西轉送給阮棠。”
小戰士撓撓腦袋,小聲地嘀咕道:“沒想到就送個東西還玩出了諜戰的意思來。”
季部長剛想走,耳尖地聽到這句話:“阮棠家屬也是一名綠裝?”
小戰士點頭:“穿著便服,但是一身氣度跟季部長您很像。不光氣度像,五官都有些神似。”
季部長笑了笑,那應該就是個綠軍/裝了。
季部長喜滋滋的想著:想來也是,阮棠這般的人物,也只有那一身穿綠裝的男人配得上。嘿,肥水沒流外人田。
季部長保了阮棠后,為了避嫌一直沒去接觸過阮棠。但是上頭允許人來見阮棠,也是擺明了一個態度。
所以目前,缺的是證據堵住悠悠之口。
臨到中午的時候,局子就打來了電話讓季部長趕緊去一趟。
季部長騎車趕往局子,遠遠地他就看到了一群人堵在了局子門口。
他們拿著橫幅,喊著口號,要求釋放阮棠。
沒有人比他們更知道省一的醫護和工作人員是多麼地辛苦。
他們都是京市附近的志愿者,一看到報紙,他們就拖家帶口地來了。女志愿者的手里甚至還抱著孩子,他們的孩子都是省一的醫護接生的。
他們能一家子齊齊整整的,全多虧了省一的所有人!
至今說起生孩子時,他們都忍不住淚眼婆娑,省一的醫護真的是拿命、不眠不休地在給他們接生。
就算是有兄弟醫院的支援,但是依舊扛不住那麼龐大的數字聚集在那幾天生產。
他們的其中還有幾人是未移植成功的志愿者,他們說,他們一直在家里等著第二批的志愿者招聘,沒想到卻等到了阮棠被告被抓的消息。這讓他們不能忍,抬手抱孩子,放手就告人,這是人干事?
這要是換成了別的志愿者,志愿者們或許不會這麼生氣。
新聞報道里說的雙胞胎母親,全院都是單胚胎,只有桂書意是生了雙胞胎。
桂書意生了雙胞胎,并認為這是吉兆,沒少得意顯擺,這事全院都知道。
所以,一看到報紙志愿者們就知道了是桂書意告阮院長和省一醫院。
“你們可不能不明是非,其他人不敢說,就桂書意她也有臉告阮院長?”
“她桂書意在醫院了干的什麼行當,別人不知道,我們能不知道?她那男人又是什麼好東西!就因為這兩個玩意兒把阮院長給抓了,我們不服!”
便衣們請大家冷靜一點,“阮棠同志昨天被請回局子里是配合調查情況,沒有被關押在局子里。”
“我們不信!昨天都想弄死阮院長,來個畏罪自殺!”
果然,柳社長安排在這里頭的人說出這話時,志愿者的情緒一下子就炸了。
便衣們忙維持秩序,見到季部長來了,就跟見到救命稻草一般,揚聲道。
“這是衛生部的季部長,他是阮院長的領導,他能證明阮院長并沒有被收押。”
眾人一聽季部長是阮院長的領導,見他抬手,自覺地安靜地下來。
季部長首先代表了阮棠對大家的關心表示感謝,表示阮棠沒事,現在正在衛生部里接受上頭調查。
“傷害阮院長的那名兇手也已經被抓住。因為受傷嚴重正在醫院里接受治療,治療后會對他依法追責。”
“要是大家有證據能證明阮院長清白的話,可以告訴我,或者告訴局子里的同志。”
便衣生怕眾人以為季部長說的是假話,補充道:“季部長給阮院長做了擔保,沒有人比他更希望阮院長沒事。”
志愿者們看季部長的眼神都不一樣了,就跟看自己人一樣。
“我有證據!”
“桂書意出軌!他男人也出軌!”
“桂書意懷孕后,照顧她的男人是她的情人!他們兩口子根本就是各玩各的,怎麼可能會因為孩子是誰的而吵架。”
志愿者和家屬們紛紛表示,這個事情在醫院里根本就不是秘密。
有家屬去外頭買東西的時候,還遇見過豐邵與另一個大肚子的女人舉止親昵,還一起逛國營商店買嬰兒的東西。
季部長忙讓便衣們安排眾人做了口供。
季部長自己騎上了自行車去了醫院。
季高陽被揍,都是皮外傷雖然看著恐怖,但是早好得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