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季南烽沒說話。
阮棠不知道季南烽是什麼意思,“如果你不想認他這個族叔的話,你買點吃食吧,算是感謝他幫我擔保。”
“買什麼?”
“驢打滾。”
她記得季部長一口兩個驢打滾,兩口就給吞了,那狼吞虎咽的模樣,想來應該是驢打滾的真愛粉。
“好的,我明早就給他送。”
阮棠應了一聲,“那我就先走了。”
季南烽聽著腳步聲遠去,決然地轉身離去。
阮棠去的是季部長的辦公室。
他的辦公室里有現成的行軍床,里面的文件資料都已經收拾干凈了。
衛生部的同志告訴阮棠,熱水瓶里有熱水,走廊的盡頭是廁所。要是有事可以在走廊上叫人,每個部門都留有人值班的。
“對了,季部長說你可能沒吃晚飯,辦公室里留了一份盒飯給你。”
阮棠謝過,回屋看到了兩個飯盒。
不知道是她做了什麼,才讓季部長認為她的胃口這麼大!
以至于在被關時,還能吃得下兩飯盒的量。
將兩個盒飯一一打開,看到了一個盒飯里,竟然有半盒都是驢打滾,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這就是同為驢打滾愛好者的共同語言。
果然,美食能治愈不美好。
阮棠先吃了幾筷子的驢打滾后,才開始吃飯。
等她吃完飯后,洗了飯盒,又洗漱了后,才回了辦公室躺下睡覺。
她原本以為自己一定是睡不著的,沒想到一躺下就睡著了。
一覺睡到了大天亮,走廊上有工作人員來上班了才醒。
季部長沒來,阮棠猜測是臨時換了個地方辦公。
早上的時候,沒有人來開門。
阮棠也不餓,索性就喝水等人來。
此時。
季南烽已經見到了省一的醫護們。
他們半夜到了京市后,就直接被帶到了局子里問話。
等一個個,一輪一輪地被問了話后,到天亮才被陸續放了出來。
季南烽將所有人都帶到了阮家的小院子里。
季南烽原本想瞞著阮父阮母,但是根本瞞不住。
阮棠被帶走,是當著全國優秀醫護的面兒,阮父自有自己的路子知道了這事兒。
阮母知道季南烽要帶省一的醫護們來,早早地準備好了早飯。
“小棠兒在衛生部很安全,急也急不來,你們吃飽了好好商量商量章程,不出錯才是最關鍵的。”
一行人吃完了飯,才一起到了屋子里。
“我寫了三篇稿子,你們看看有沒有問題,要是沒問題,我就找同行給發出去。”
柳社長因為不是省一的人,但是因為很多報道他都拿到了獨家,所以也被帶了來。
在問話的時候,柳社長堅持自己報道的內容準確無誤,經過再三核查,又簽署了保證書后,就被放了出來。
因為他放出來得早,所以與季南烽商議后,早早地開始撰稿。
趁著大家傳閱稿子的時候,葉子愛、孟韻和彭康平三人回憶了一遍體外受精和胚胎移植的過程,他們一致表示不可能出錯。
因為每一個標本都是他們三人簽名儲存。不管哪一個步驟都要他們三人簽字。
甚至于每十個一個保管箱都是有三把鑰匙。
“我們做到這種程度,還能出錯,那我們別做醫生,改去吃屎吧。”
彭康平的性子向來沉穩,他聽說阮院長在參加衛生部表彰大會時被帶走后,也動了怒。
葉子愛和孟韻點頭附和,“這一步,我們肯定不會出錯。”
在實驗前,阮棠就對這個格外重視,他們一遍一遍地模擬體外受精再移植,一步一步地完善確保不會出錯。
季南烽聽完三人的話,與阮棠一樣相信他們的。
“阮棠提了一種可能,桂書意在接受胚胎移植的時候,有沒有可能與其他人同房,因為運氣好兩個都懷上了。”
阮父插話道:“我問過協二的婦產科醫生,她說不排除這個可能。”
孟老院長也點頭,“確實這個概率雖然小,但是也有這個可能。”
“會不會是方楷!桂書意接受胚胎移植后,就換了方楷來照顧。兩人干柴烈火,一下子沒忍住就偷吃了!”
“極有可能!兩人在江副院長家的房子里都敢亂來,還有什麼不敢的。”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猜測著。
賀昆皺眉:“但是,動機呢?如果桂書意明知道自己亂來,為什麼還要告省一出了重大醫療事故?”
是啊,桂書意的動機呢?
如果那個雙胞胎弟弟長得像方楷,桂書意一定早就發現了,不止桂書意,豐邵都極可能發現的。
而且豐邵是默認了方楷的存在的。
如果豐邵想離婚,單憑著抓著桂書意出軌這一點早八百年就離了。
兩人打得半死也不離婚,一定有原因。
“難道只是為了報仇?”
當初阮棠帶著人去杭影廠面試,豐邵和桂書意找茬,幾人結下梁子。后來兩人受傷都不敢來省一,避到了市六醫院。
“我怎麼覺得不大可能。當初在將副院長家捉奸時,桂書意男人并沒有仇視其他人的意思,相反與桂書意斗成了烏眼雞一樣。”
“他們兩人不是應該不對付嗎?怎麼可能會站成統一戰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