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南烽的視線穩穩地落在了阮棠的上半身!
阮棠一張臉鬧得通紅,咬牙道:“我沒有藏東西。”
“那看來只有我幫你拿出來了。”
阮棠惱了,抬手就要推季南烽出去,手才剛伸出去,就被季南烽反手擒拿住了。
另一只手,搜身。
阮棠被困在季南烽懷里,羞惱得踩著季南烽的腳。
“季南烽,你混蛋!”
“醫生說哺乳期不能吃辣的,吃辣還會加重你便秘……”
季南烽一邊苦口婆心地說著,一邊搜身,然后,搜了這個搜了那個……
沒有!!!
沒有藏東西!!!
那怎麼會鼓鼓囊囊的呢?這不合常理啊。
“你走開!我給你看!”
阮棠深呼氣,勸自己莫生氣,跟一根筋的男人沒什麼好計較的。
沒搜到東西,季南烽心虛地起身了。
阮棠氣鼓鼓地深吸呼,顯得那更鼓了。
阮棠確定門關好后,又將窗簾拉得嚴嚴實實,才解開了紐扣。
好一副江山壯麗圖。
這江山,資源有點豐富的。
偵察兵銳利的雙眼被閃瞎了!
季南烽眸色漸深,擋住了阮棠要脫下內/衣的手。
“脫了干什麼?”
“穿得挺好看。”
阮棠冷哼一聲,“你懂什麼,我這都是為了健康。才不是為了好……”
「看」字被季南烽的唇堵住了……
因為招待所不方便,打水得去走廊盡頭。
要是大半夜來了一回,還得去打水,這要是剛好遇上誰起夜上廁所,那第二天不光自己醫院的知道,別的醫院也極可能知道。
所以,來了半個月,兩人規規矩矩地分床睡。
這一回,實在江山多嬌,沒忍住。
季南烽偷偷摸摸地開門去打水,剛出門就遇上了柳社長打水回來了。
兩人在走廊盡頭相遇。
四目相對。
目光都落在彼此的盆上。
“當沒見過?”
“當沒見過。”
兩人打了水,一起回了房間。
因為季南烽買十個避子套那事鬧得全院皆知,阮棠聽到季南烽回來,問:“見到人了?”
“沒。”
反正他剛被江山震懾住的雙眼瞎了一直沒好。
阮棠這才松了一口氣,清洗了后,又喂了小崽子。
不多會兒,母子倆沉沉睡去。
天亮后就意味著兩天的休息日已經過去了,又要全身心地投入到了學習中。
這下半個月,主要是老師帶教,去門診或者手術室。
因為今年人數太多,每天數人輪著來。這年頭大家都格外無私,筆記都是互相分享著。
經過這半個月,龔華茂已經徹底認清阮棠當初說的「跟著家父學了一點點」就是屁話。
一點點,是億點點吧。
因為龔華茂是在協一坐診的,只能借用滬一醫院進行手術和門診。
滬一早在半個月前就掛出了龔華茂名醫將在滬一坐診半個月的消息。
因為帶教,龔華茂手里有2個急需動手術的病人。
病人是從京市的醫院調轉過來的,借了滬一的地兒做了檢查。
檢查結果已經出來了,與家屬溝通過后,確定了手術方案。
龔華茂按照名冊的順序,點了八個人跟他進入手術室旁觀。
神外的醫生少,按照八人一組的話,約莫每個人能輪到兩三次。
阮棠估算著自己應該在最后一組,就聽到龔華茂喊了自己的名字。
“阮棠,你做我的副手。”
“啊——”
阮棠沒想到龔華茂會點她做副手。
“不愿意?”
阮棠忙搖頭,“能給龔老師做副手,榮幸之至!”
龔華茂這才滿意了。
自從上回從阮棠口中聽說了阮從謙留著他上報的照片,還對他頗為欣賞。
他回去了之后,就給阮從謙寄了不少滬市的特產,聽說阮從謙下牛棚時腿腳凍壞了,還特意買了一些保暖用品寄去。
阮父收到了,再三確認這個寄件人龔華茂是他認識的龔華茂嗎?
最后,在打開包裹時掉出來的龔華茂的照片時,他確定就是他認識的龔華茂。
阮父日想夜想也沒想明白龔華茂為何會給他寄東西,寄照片。
最后還是阮母看不過去,讓阮父打個電話過去問問。
阮父去協一打聽了后,掛了電話去招待所。
吃人東西嘴軟,阮父磕磕絆絆地與龔華茂問好。
龔華茂聽到阮父說話都不利索了,只以為他是見到「偶像」害羞了。
龔華茂大方地不拆穿,只說阮棠如今跟著他學習神外。雖然基礎不行,但是態度認真,他一定會好好教的。
阮父一聽,氣得大罵龔華茂不做人,竟然搶人學生。還有什麼叫基礎不行?衛老首長的手術,阮棠就做了他的副手……
阮父一頓輸出,龔華茂將信將疑。
等到第二天上課時,他特意點了阮棠來探討案例,阮棠侃侃而談,且想法新奇。
他這才意識到他好像摘了阮從謙種熟的桃子。
但是,是阮棠自己認他做老師的。
一日為師,終生為父。
所以,才有了點名讓阮棠做副手這一出。
其他醫護嘩然,紛紛看向了阮棠。
經過了半個月的相處,他們都已經知道阮棠是杭省的省一醫院的院長,在骨科頗有建樹。
但是這可是在神外,行嗎?
阮棠淡然地接受了大家的懷疑的目光。
她能不能行,手術室里自然能見分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