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摸摸鼻子,她爸說過,她就是那種你需求特別高的孩子。
阮棠抱起了小崽子上樓,小崽子似有所覺,閉著眼哼哼唧唧地朝著她的懷里拱。
“咱們小白白開飯咯……”
到底第一天出門,阮棠也有些累,喂著小崽子,喂著喂著就睡著了。
季南烽進屋時就看到了這一幕。
阮棠的衣服掀起一角,露出一團白花花,小崽子的臉貼著那一團。
季南烽眸色幽深,盯著那一團上的水漬……經過他精密的推敲,小崽子應該剛睡著,才松口。
阮棠向來謹慎,不會喂奶時睡著,生怕壓著小崽子。
所以,阮棠這是在裝睡考驗他?!
一定是這樣的,看他能不能把持得住?!
笑話,他作為一個合格的丈夫,怎麼可能對生病的媳婦想入非非?
這絕對不可能的!
“咳,回來得太匆忙,忘了換臟衣服。”
季南烽裝模作樣地說完,神色如常的下了樓,讓季奶奶他們先吃飯,阮棠睡著了。
“你不吃飯嗎?”
季南烽:“我剛從外頭回來,忘了洗澡了。不用等我,我一會兒跟我媳婦一起吃。”
季奶奶追到季南烽的身后,碎碎念:“要洗澡也燒鍋熱水啊,這都入秋了洗涼水澡哪受得住?可憐見的,從春天起就洗冷水澡……”
季南烽腳步一踉蹌,手里的冷水灑了好些出來。
他奶到底是不是老眼昏花,知道的未免也有點太多了。
季南烽沖了個冷水澡,帶著一身冷氣,目不斜視地上樓了。
季奶奶操心地寵著他喊道:“給你自己捂捂暖,一身冷氣可別凍著小白白和你媳婦!”
季南烽三兩步地上了樓走了。
謝姜感慨著:“到底是年輕人,火氣旺啊。這都九月份了,還洗冷水澡。”
莊老冷哼哼,不說話。誰還不是從血氣方剛那會兒過來的。
可他最近心虛,不敢在季南烽跟前晃晃、逼逼。
因為阮棠差點兒沒能從產后抑郁里走出來,他也懷疑是不是學習神內的知識學太多了。所以腦子里發生了一系列知識碰撞,就突然想不開了。
萬幸,阮棠最后沒事了。要不然,他分分鐘跟著陪葬。
等阮棠一覺睡醒,外頭已經黑透了,只留了床頭的一盞臺燈亮著昏黃的光。
瞇著眼醒了一會神,后知后覺地發現睡在了季南烽的咯吱窩下。
嗅了嗅,帶著肥皂味兒的咯吱窩,還行。
視線下移,挪到了季南烽的精壯的小腹,再往下就是褲襠……
他們好像很久很久沒同房了,久到抱著睡在一起,季南烽都沒反應了嗎?
阮棠剛想伸出小爪子,小崽子在踢她了!
等阮棠轉過身去哄小崽子去了,季南烽才睜開了眼。
他就知道阮棠一定是在偷偷考驗他。
就剛剛,阮棠還想伸手扒他褲子看看,他有沒有禽獸地對生病的媳婦起反應。
幸虧,他英明地沖了個冷水澡。
隨著小崽子哭聲哭嚎聲漸大,季南烽順勢醒來,幫著阮棠一起給小崽子換了尿布。
當著季南烽的面兒,又給小崽子喂了奶。
阮棠偷偷地拿眼去瞄季南烽,就見他臉色正經得不能再正經,還專業地給出了喂奶的最標準的姿勢。
就像是個無欲無求的專業育嬰師?!
這麼點大的嬰兒吃了睡,睡了吃。
阮棠沒哄一會兒又睡著了。
兩人下樓吃了飯,與家人說了會話,上樓就見小崽子睡醒了。
收拾了一通,又喂了奶。季南烽讓阮棠先睡,他守著小崽子。
考慮到明天就是產后第一天上班,應該有不少事情,阮棠也沒逞強,將小崽子放到中間,她睡在一旁。
小崽子撲撲手,騰騰腳,跟季南烽大眼睜小眼地對視著。
不知瞪了多久,小崽子哼哧哼哧地又要開始喝奶了。
季南烽喚了一聲阮棠,阮棠沒醒。
呵,又裝睡考驗他?
可憐他肉沒吃上一口,人快被考驗麻了。
麻了的季南烽掀開阮棠的衣服,將小崽子懟了上去。
阮棠只覺得胸口一涼,睜開睡眼就看到了季南烽君子地兩只手指頭拎著她的衣服,給小崽子喂奶。
半睡半醒間,阮棠還在想著,季南烽咋跟君子扯上親戚了?
第二天一早,阮棠就醒了,伺候完小崽子就去上班了。
阮棠剛到辦公室,鄭錫就來匯報省一的近月來的工作。
總而言之,沒什麼大事。
等鄭錫一走,柳社長和王強就來了。
帶來了省報的今天的晨報。
頭版頭條上,刊登了郭東振舉著兩手的證據站在局子門口的照片。
柳社長拿出了一個信封,“這是給郭醫生的稿費。阮院長,以后有這種好事,還請多多地想到我,再來個兩三個頭版頭條,我大概就能升任社長了。”
阮棠也不跟柳社長客氣,幫郭東振收了。
“就憑你是小愛姐的男人這一個關系,我們省一有新聞肯定讓你跟。”
柳社長被阮棠調侃地難得紅了耳根。
“等國慶時,我們醫院有活動,你作為家屬來不來湊個熱鬧?”
柳社長不自在地握拳輕咳了一聲,“來的。”
柳社長匆匆走了,王強追著柳社長的后面,喋喋不休:“柳哥,你跑什麼呀,你可是跟小愛姐領了證的,堂堂正正咋還怕人打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