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改變主意了。他媽是明媒正娶的正妻,他媽這一房才是柳家的嫡系。
他在哪兒,柳家的嫡系就在哪兒。至于其他的旁枝末節,就除了吧。
柳社長對旁支的報復很直接。
他們攀附著豐家,那就借豐家的手來對付京市的柳家。
兩人商議好如何借刀殺人,已經到了后半夜。
猛地驚覺過來柳湘云和葉子愛一直沒見蹤影。
等尋過去時,就發現兩人從溫泉池子里出來,歪在亭子里的軟塌上睡著了。
軟塌上,兩人身上的薄毯滑落,露出了白皙的雙肩。
柳社長只看了一眼就放下了亭子外的布簾子,還阻止苗建業進去。
苗建業急了,“兩人這麼久還沒醒,說不定是熱暈了。”
苗建業催促柳社長進去將葉子愛抱走,他再去抱柳湘云。
柳社長震驚地扭頭看向苗建業,“我們是假的。”
“那我進去抱走湘云?”
“不行。”
苗建業進去抱走柳湘云,一定會避無可避地看到葉子愛的身體。
“這樣不行,那樣不行,那咋辦?讓她們倆悶死在里頭?”
最后,權衡再三,還是柳社長進門,將葉子愛抱走了。
苗建業掀開簾子進門,就見柳湘云身上的薄毯也被卷走,當即冷笑。
就這,還口口聲聲假結婚,寧愿凍死親妹子,也要把兩條毯子都給葉子愛蓋。
幸虧,他家湘云有他。
小可憐,你建設哥會疼你的啦……
等第二天,柳湘云從軟塌上腰酸背痛地醒來,看到旁邊那人竟然是苗建業,腦子有一瞬的發懵。
她剛閉上眼睛睡過去,就想起了昨夜。
阮棠臨走前,千叮嚀萬囑咐讓她看好葉子愛,別讓她有機會撲倒柳社長。
她怕自己一不留神將人看丟了,索性讓人拿了果酒,打算將葉子愛灌醉。
喝醉了,老老實實睡一覺就好了。
她千算萬算,算漏了葉子愛酒量好,也算漏了這神他娘的果酒,后勁這麼足。
兩人直接給喝懵了。
最重要的是,她還算漏了他哥這個禽獸竟然對酒鬼感興趣。
她踹開她哥的房門時,就看到兩人抱在了一起!
“禽……”
“你們繼續——”
苗建業捂著柳湘云的嘴,將人帶了出去,順便還貼心地關上了門。
“你哥難道鐵樹開花,你吃醋?”
“放屁!我怎麼可能是這種人。”
根本不用苗建業套話,柳湘云自己就將兩人會離婚的事情說了。
苗建業聽后,默了又默。“你的卦只算到兩人各還有一次正緣。萬一,我是說萬一,要是你哥60歲要離婚咋辦?前面三十年不是時間?”
柳湘云被苗建業問懵逼了,只能求助阮棠。
阮棠卻是茅塞頓開,就算是柳社長是老了要娶保姆的那種人。但是如今身強力壯的時候卻是給了葉子愛。
只要葉子愛自己樂意又享受,別人就算是干著急也沒用。
柳湘云了然地點頭:“我也懂了!就算兩人到時候要離婚,小愛姐也不虧,不用照顧糟老頭子,還能拿著錢養小白臉。日子不要太爽歪歪。”
自此,兩人不再盯著葉子愛和柳社長,任由兩人互相折磨去。
因著預產期臨近,阮棠有些焦躁。
為了生產時少受罪,孟老院長叮囑阮棠每日多走走。
所以,她將手里的事情都交給了鄭錫和彭康平這兩個副院長。
有事沒事就在醫院里散步,搖著大蒲扇。
入夏了后,也不見醫護們來回奔波的身影,大家都是能坐著絕不站著,生怕一動就出了一身的汗。
電風扇票一向難搞,阮棠就算是與黑市交情匪淺。但是一下子拿出那麼多的電風扇,怕是要遭了其他人的紅眼。
但是,就這麼硬熬也太拉低工作效率了。
阮棠在住院部樓下散步時,遇上了后勤主任。
后勤主任剛從回收站回來,衣服都被抓破了。“剛有一只大吊扇缺了兩只扇葉,被市二那群土匪搶走了,明天我一定要多帶兩個人去回收站蹲守。”
后勤主任都能想得到,如果將這個大吊扇掛在醫院大廳里,這個夏天市二醫院的病人會多出好幾成。
“那麼多人都盯著回收站,怕是不好搶。不如問問咱們合作的幾家廠,有沒有淘汰的電機。”
后勤主任忙應了,顧不上熱,又出門去了。
另一頭,季南烽正窩在苗建業的辦公室里,腳邊放了兩臺一新一舊的電風扇。
他最近都在研究怎麼拼裝電風扇,將兩只電風扇拆來裝去。
苗建業嘲笑季南烽狗腿:“你這又是何苦呢,好好的電風扇愣是給整得破破爛爛的。”
“別說風涼話,想讓你媳婦早點用上電風扇,就催催電機廠那邊趕緊交貨。”
苗建業乖覺地閉了嘴,轉頭就去催電機廠。
省一的醫生辦公室窗戶都是給堵上的,當時造到后面時沒錢了,原本開的窗戶都給封了。
這麼大熱的天,又是頂樓,里頭就像是個不透氣的大蒸籠,只有開著門才能透透氣。
因為門診室沒風扇,其他醫生辦公室里也沒電扇。
要是獨獨給院長辦公室弄了個電扇,早晚得出事。還有電費咋算,也容易被人詬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