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發愁啊,需要用靈泉水的地方太多了。可憐她每天也只舍得含上一口,生怕冒出什麼緊急情況。
再過兩個多月就是預產期,她和季南烽這個產水工具人,也不只敢天天抱著棉被睡大覺,生怕擦槍走火。
莊老喝了半碗雞湯,感覺身體暖洋洋的,好像流逝的力氣又慢慢回來了。
莊老還想再喝點,就被阮棠攔了。“明早用雞湯給你下面條。”
莊老舔了舔唇,“你別騙我。”
“我騙過你?”
莊老也不說話,委屈地看著阮棠。
“咳,為了這麼一口吃的不至于。”
莊老不說話,就抓著被子可憐巴巴地看著阮棠。
阮棠無奈,松口說把雞湯放他屋子里,莊老這才勉為其難地點頭。
莊老盯著阮棠將瓦罐放在了桌上,又變戲法地取了一個藤箱,將瓦罐裝進了藤箱里,最后用一把大鎖給鎖住了。
莊老:……
“我不會偷吃。”
他才不重口腹之欲,就是迫切地想要那種力氣回到身體的感覺。
這種感覺,就像是回到了五十來歲。就好像連著值班三天,再吃點滋補的,睡一覺,身體又恢復了勁兒。
阮棠甩了甩鑰匙,“不是防您老的,防賊的。”
莊老哼唧一聲閉上眼睛裝睡,來一個眼不見為凈。
阮棠輕笑一聲,輕手輕腳地帶上門。
季南烽見她出來,隨手將鑰匙接了過來。
“老師年紀大了,心思難免跟個孩子一般,你別總欺負他。”
季南烽將鑰匙收好,“不欺負。”就是想讓他收回那句話。
阮棠今夜急診值班,揣著季奶奶給烤的肉條就去了醫院。
急診的門診室里,醫護們正安靜地抱著書看,一眼望去,已經分不清哪些是省一,哪些是市六的。
“今天做了兩臺手術不累?不回去休息?”
阮棠進門后就往值班醫生的位置走去。
“一個月的交流學習馬上就要到了,我們還有很多東西沒學到,就算是睡覺也睡不踏實。”
他們生怕急診時來了重要病人給錯過了,所以寧愿搬了書到急診室來看。
最重要的是,阮棠喜歡在術后復盤。今天連著兩臺手術,阮棠都沒空復盤。
果然,阮棠一坐下來,掏出肉條干,就開始復盤今天的第一臺手術……
前半夜沒什麼事情,阮棠躺在行軍床上打了個盹兒。
天快亮時,急診室就熱鬧了起來。
有早起燒鍋爐的工人沒睡醒,迷迷糊糊間燙傷了手,趕緊送來醫院處理。
阮棠出了急診門診室,就見護士已經在給患者處理傷口。
這種小燙傷,急診護士處理起來得心應手。
護士們照顧阮棠月份大了不容易,催著她去門診室休息。
阮棠見真用不上她,也沒逞強。
剛走到門診室門口,就聽到了急診室門口傳來了女人的尖叫聲,還有男人的咒罵聲。
方楷拖著一個女人的頭發沖了進來。“老子倒了八輩子的霉才遇上這種騷/貨,有病就去治,別來折磨我!”
“阿楷啊,算媽求你,有事咱們回家說,咱回家說啊!你不是想要買個手表嗎,媽已經弄到了票了,等天亮咱們就去買!”
方楷有一瞬的猶豫,江母就拉著他往回走。
方楷的手一松開,小江就從他手里逃脫了。“你一定是在外面有女人了,所以才不愿意碰我!”
小江尖銳沙啞的就像是磨砂紙,聽得人耳朵難受,渾身起雞皮疙瘩。
方楷沒想到江秋會在醫院里發瘋,哪還顧得上手表,大聲斥責。
“放你娘的狗屁!正好這里這麼多人,讓大家評評理,誰家女人天天纏著男人做那事的!”
“老子睡覺前都跟你做了一次了,天沒亮你又要來,我就是鐵打的身子也扛不住啊!我從結婚到現在瘦了整整十斤了!”
“別人還以為我娶了副院長女兒,天天在享福,這福換你們享,要不要!反正我是不要了,再這樣下去我要被榨干了!”
阮棠已經好些日子沒見方楷,其他的不知真假。但是瘦了許多是真的,眼底烏青一片。
小江沒想到方楷竟然會自爆房事,氣得咆哮,將護士臺上的東西全給砸了。
“你就是變心了!我們剛結婚時,你一晚上三次還嫌少!現在有別的女人了,就恨不得將我一腳踢開!你休想!”
江母死死地抱住女兒的身體,“祖宗啊,你可閉嘴吧,有話咱回家說,回家再好好商量。”
“媽,你憑良心說,我是沒跟你們商量過嗎?我早說了,她有病,你要帶她來看看,你們將我的話當話了嗎?”
方楷痛苦地抹了一把淚,“正好阮院長也在這兒,就讓她給江秋檢查檢查。”
江秋一口咬定自己沒病,江母也不承認女兒病了。
方楷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也不搭理兩人,轉頭就咨詢阮棠,“阮院長,有沒有一種病是那方面需求特別大,得不到就容易暴怒。”
阮棠對上江母哀求的目光,實事求是道。
“每個個體對于病情的表現都會存在差異,具體的只有做過檢查才能知道。我們省一新來了一個內科專家,如果有需求的話,可以掛他的號。”
方楷:“那能不能現在就給我掛一個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