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書意再見到季南烽,被他踢的腰隱隱作疼。
但是,她心心念念的男人竟然連一個余光都不給她,她又意難平!
“季南烽。”
桂書意開口喚人。
可是,她沒有想到的是,她都放下了矜持主動喚人,季南烽都沒有為她停下腳步,而是筆直地朝著阮棠走去!
她怒了!
她就這麼入不了季南烽的眼嗎?前世今生,都是如此!
哼,既然季南烽不愿意為她停留,那就別怪她給他們添堵了!
桂書意轉身拉住了季南烽的胳膊,作勢就要整個人蹭了上去。
“季——”
哐!
季南烽三個字都沒說完,桂書意就被反手砸在了地上,如四只腳的癩蛤蟆一樣地朝天撲騰。
桂書意只覺得后背好像斷了一般,五臟六腑都感覺到震痛。
她無聲地張嘴喊著疼,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市六院長被這一幕驚得反應不過來,“這、這這怎麼能光天化日之下打女人呢!”
保衛科的同志也是沒想到有人跑到醫院里來打人,招呼著同志將季南烽給圍了起來。
阮棠解釋道:“實不相瞞,這是我男人。這個桂書意同志我不知道是不是精神不大好,已經不是第一次招惹我男人了。
就剛剛,大家也看到了,要不是我男人動作敏捷,說不定那胸那腿都掛我男人胳膊上蹭了。幸虧沒讓她得逞,要不然我男人的貞操可能就沒了。
要是貞操沒了,我可能受不了,就跟他離婚了。總而言之,剛剛好險,差點兒破壞了我的家庭。”
阮棠一番話說得眾人一愣一愣的。雖然他們也不確定男人有沒有貞操這玩意兒。
但是阮院長這般大佬,要求男人干凈一點也不過分吧?
保衛科的同志猶豫著還要不要抓季南烽,“院長,那這怎麼處理?”
季南烽沉聲道:“我跟你們去局子里報案。在去之前,能不能讓我跟我媳婦說幾句話。”
這一點小要求,保衛科的同志當然會答應。
季南烽兩人去角落里說話。
一背著眾人,季南烽委屈巴巴地道:“記得早點兒來贖我。”
阮棠拍拍季南烽的胳膊:“放心去吧。”
季南烽似是想起了什麼,問阮棠是從哪兒過來的,他一路追過來都沒追上人。
“別提了,龜甲喜歡吃瓜,領著我們繞了遠路,我們是從杭影廠來的。喏,這不,半路看到了方楷和那女人摟腰坐一輛自行車。”
季南烽默了又默,“那你們回去,也聽龜甲的吧。”
阮棠敏感地察覺到了什麼,“是那條近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我親眼看到大貨車躲避一輛自行車側翻了,傷亡不小。”
季南烽就是因為幫著救人,才耽擱了那麼久。
所以,破龜甲不是為了吃瓜,是真的帶著他們避開了車禍?可能吃瓜,只是順帶的?
阮棠愣神,那她之前還罵了龜甲,是不是要跟它道個歉?
要不然,回去的路上不靈驗咋辦?
兩人說了幾句就回到了眾人跟前。
阮棠開口道:“就依我男人的,公事公辦吧。”
桂書意見季南烽寧愿被帶走,也不愿意看她一眼,氣得呻吟出聲。
方楷這才回過神來,連忙朝著桂書意撲去,雙手握住了桂書意胡亂撲騰的手:“師父,你怎麼樣了?哪兒疼?還能站起來嗎?”
桂書意寧愿找剛剛嫌棄的年輕醫生,也不愿意讓阮棠給治病。
就這樣,桂書意又住了回去。
豐邵見桂書意被個陌生男人抱進了病房,嗤了一聲。“男人倒是不少。”
豐邵的床邊坐了一個約莫四十歲左右的男人,正在削蘋果。
聽到豐邵的話,男人這才抬頭看向桂書意。“阿邵不喜歡桂家的姑娘?豐桂兩家最近走動頻繁,正有意結親,想要來個強強聯手。”
“柳鴻飛,你這張嘴越來越沒句實話了。”
豐邵可沒被柳鴻飛捧得不知斤兩。
來杭省幾個月,他還沒忘記在那圈子里,他得依靠著他表哥帶著才能露個臉給人端個茶倒個水。
他就算不想承認也得承認,豐家早已經沒落。
要不然,他初來杭省就被人揍到了醫院,他家人就怕踢到鐵板,不敢為他出頭,只派了幾個柳家人來照顧他。
柳鴻飛陪著笑,“桂家這幾年發展勢頭還不錯,阿邵再考慮考慮吧?”
豐邵冷笑,“我可不想應付一個接一個的情敵。”
在醫院住了三四個月,豐邵早已經想清楚。要不是桂書意這女人,他還好好地在杭影廠做副廠長呢!
這他媽的就是一個紅顏禍水。還是讓人斷骨的那種。
柳鴻飛見豐邵心意已決,也不再勸,他一個外人也決定不了豐邵跟誰聯姻,這種事情自有豐家人去操心。他只要將人伺候好了,再回京市交差。
兩人說的話絲毫沒避著人,病房里也就他們這幾個人。
方楷照顧著桂書意時,自然將這些話都聽了個全。
他雖然進入杭影廠沒多久,但是早聽說了桂書意和豐邵的關系,也摸清了桂家在京市有點背景。
今天親耳聽到豐邵的話,心中更加篤定要好好攀上桂書意。
方楷忙進忙出,推著桂書意又是檢查又是哄人,儼然超出了師徒的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