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韻大喇喇地坐在了賀昆的身邊,賀昆縮著身體,半分鐘就扒完了一碗飯就跑了。“我吃好了,你們慢慢吃。”
阮棠古怪地看著孟韻,孟韻神色自若,開始問起了省一的廠醫合作。
阮棠也沒有隱瞞,如實說了。
她看重廠醫合作,一來是為了有錢弄導醫臺,二來是為了給年輕醫生機會。
因為這年頭,主動來醫院就診的病人太少了。
“你們市一要也有這個意向的話,可以快點去找大廠去談,等其他醫院都動了,恐怕會被壓價。”
孟韻謝了阮棠的提醒,回去之后就招了市一的領導們商量此事。
孟韻一走,賀昆才下樓。
阮棠去洗澡,季南烽才問起賀昆今天的古怪。
“你們兩個鬧掰了?”
“沒有啊。”
“沒有?那你躲孟院長做什麼?”
賀昆一臉苦瓜,“我老夢到那晚的事情……我就是不知道怎麼面對她。”
行吧,跟阮棠一樣這是心里有陰影了。
心里這麼脆弱,還這麼八卦,簡直沒救了。
“那晚回來,你是不是對孟院長做了什麼?”
“嗯,摟了小腰。”
“那你完了,孟院長大概是以為你始亂終棄了。”
賀昆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不會吧?”
“你覺得你的表現,哪里不讓人誤會?”
賀昆糾結地抓頭發,再這樣下去他可能真要打一輩子光棍了。
想到趙家厚不舉了都能以毒攻毒,他應該也行吧?
“哥,我的好哥哥,你跟嫂子這麼般配,兩人站在一起就賞心悅目……不如,你們那個的時候叫我一聲,讓我瞥兩眼?”
季南烽抬腳就給了賀昆一腳!
“滾!”
賀昆被踢出了家屬院,只能委屈巴巴地回了家屬院。
等阮棠泡了個澡,季南烽也沖了個戰斗澡。
兩人對視一眼,從彼此的眼里看到了躍躍欲試。
回到房間,兩人就開始互扒衣服,房間里只余下粗重的喘息聲。
兩人交疊著重重地倒在了床褥上,阮棠嬌呼一聲,顫抖地睜開了眼睛。
眼里全是天人交戰。
季南烽長嘆一口氣,“我再去洗個澡。”
“我伺候你?”
季南烽雙眸沉如墨,視線在阮棠的身上一一掠過,低啞著聲音問道:“怎麼伺候?”
半個小時后,季南烽拿著濕毛巾給阮棠一根一根手指頭擦拭著。
阮棠學著季南烽的模樣,長嘆一口氣,“可惜了,太可惜了,你的億萬個兒子啊。”
季南烽無奈地道:“你的腳別抖,或許更有說服力。”
阮棠樂了,“咳,我可就要女兒,兒子可惜了就可惜吧。”
季南烽擦干凈了阮棠的手指頭,又為她按摩發酸的胳膊。
“季南烽,不行啊,為了下次,這麼討好我的手。”
“貧嘴。”
阮棠撩了一把季南烽的下巴:“美男在側,吃不動,心塞塞。看來只能試試于醫生說的以毒攻毒了。我決定明晚再去聽墻腳,趙家厚最近還做嗎?”
季南烽搖頭,“他表哥還在醫院里,他不敢往造車廠去。但是,他每晚都和他媳婦都會做,聲音大得隔壁都有意見。”
嘖,不行還做,挺堅強啊。
方靜也是個狠人,夠配合啊。
一夜亂夢,阮棠醒來時哈欠不停。
因為今天要面試退休醫護,阮棠吃了早飯后就去了醫院。
因為阮棠放出去的高工資,吸引近了百余名退休醫護來面試。
為了公平公正,三個院長交叉面試,面試了一天,最終取了3名退休醫生,8名退休護士。
商定了工資后,就簽下了返聘合同。
11名退休醫護紛紛表示,第二天就能來上班。
阮棠將導醫臺的事情交給了鄭錫后,與江副院長先走了。
回家屬院的路上,江副院長告訴阮棠:“這幾天,我們醫院病人暴增,大半都是造車廠和制氧廠來的……”
原來是醫生在廠里輪值的時候,為工人和家屬檢查出了不少病,這些人回家與家里人一商量,為了小命當然得遵醫囑來醫院做個系統全面的檢查,為此,果真發現了不少毛病。
阮棠回到家的時候,發現賀昆也來了。
賀昆朝著阮棠擠眉弄眼,季南烽讓他晚上去趙家看戲,他就猜到了阮棠應該也跟他一樣有陰影了,需要以毒攻毒。
好不容易等天黑了下來,整個家屬院都安靜下來后,三人才動身。
這一次是報著以毒攻毒的態度來的。所以動身之前,阮棠特意還滴了自制的眼藥水!
力求,看得夠清楚,毒性夠強。
三人輕車熟路地摸到了趙家的墻角。果然又聽到了趙家厚壓低了吼聲,還有方靜轉了十八道彎的求饒聲。
前菜已經開胃,三人轉戰門口。
這一回,為了壯膽,三人手拉手一起去。
賀昆想去拉阮棠的手,就被季南烽拍開了。
季南烽一臉不情愿地伸出手,讓賀昆抓。
賀昆也不嫌棄,他要的是三人同心。
一人看一眼。
季南烽不想看,他就是來給他們壯膽的。
他一開始也就只擔心門沒管好,只要再三確定把門關上,他就什麼事都沒有。
他不看,就挨了一腳。
只能往看進去——這回,趙家厚夫妻倆的房門可不止敞開一條縫,而是半開著。
趙父絲毫不避諱地就站在門口……
嘔——
阮棠沒控制住,干嘔了一聲,打了個手勢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