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挺著的胸膛瞬間垮了,“媳婦兒,你怎麼來了?”
“我不來,讓你在里面過個好年?”
季南烽打著哈哈,“這點小事,哪至于過年。媳婦,冷吧?我給你捂捂手?”
阮棠拍開他作亂的手,“你膽子夠肥啊,跑到這里來揍人,嫌自己命長……”
一墻之隔的局子里,老頭聽著季南烽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還忒不要臉地湊上去,簡直沒臉聽。丟人,太丟人。
老頭突然想起,季南烽在他面前可沒那麼聽話,他今晚被他媳婦這般數落,明天就極可能將這賬算到他頭上,怪他沒及時將他弄出去……
“這個徐彥,騷擾女性,有點嚴重啊,你們一定要好好查查。”
領導忙應了,表示一定會秉公辦事。
老頭料想的沒錯,季南烽已經打算好了找他算賬。
他好不容易哄著阮棠回了家。
一進院門,他就從樓下順了搓衣板上樓。
阮棠一見搓衣板,本能地往后躲了躲。“這、這個倒也不至于,人,平安回來就好,只是以后別那麼沖動。”
上一回,季南烽跪搓衣板,掐著她愣是來了一場別開生面的搓衣板房事。
第二天,她的臀部都是波浪形的。
往事不堪回首,不想再重復。
“這回,我錯得離譜。讓你擔心了,下一次,我一定會先讓人告知你一聲,讓人知道去哪兒找我。”
得,總之下一回徐彥再黏上來,他還是照打不誤。
季南烽將搓衣板放在床邊,直挺挺地跪下來。
阮棠離得季南烽七八步遠,看他一臉愧疚,似是沒想起往事。
既然季南烽沒想起來,她當然不會傻得去提醒他。
阮棠輕咳一聲,背著手繞著季南烽說教:“報仇,有很多種辦法,沒必要將自己折進去。”
季南烽點頭:“媳婦兒,你說得有道理。下次我會動一動腦子,爭取智取。”
阮棠見季南烽認錯態度良好,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快十二點。“今日事今日畢。那就淺跪個十二分鐘,十二點睡覺。”
季南烽應了,后背跪得筆直。
足足跪滿了十二分鐘。
“行了,十二點,起來吧。”
季南烽喉結微動,“昨日事昨日死,今日種種,譬如今日生?”
阮棠躺上了床,打了一個哈欠:“嗯,你放心,我不是喜歡翻舊賬的人,昨天的事情你既然意識到了錯誤,那就過去……”
她的「了」還沒說完,她的腳就被一只大掌給抓住了。
“季南烽!”
一聲嬌呼響起,季南烽拖著阮棠的腳將人拉下了床,將人扣在了他與床之間。
阮棠想跑,可她寸步難移。
前有季南烽,后有床邊。
“今天是新的一天,不如我們鼓個掌慶祝一下?”
季南烽低啞著聲音,鼻尖抵著鼻尖,誘哄著,手已經在阮棠的腰間點火。
“季南烽,你你你蓄謀已久!”
季南烽輕笑了一聲,那笑聲都帶著蠱惑人的燥意。
“誰讓你戒備心這麼重?”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嗯?”
阮棠剛想罵人,就被季南烽堵住了唇,手已經順著寬大的睡褲探去……
酥麻的感覺席卷了全身,她緊繃著身體歪在季南烽的懷里,等待她的,是一場極致瘋狂的狂愛。
第二天,阮棠醒來時,床側早已經涼透了。
床頭,還留著季南烽寫的紙條:媳婦兒,我準時去上班了。
準時……在笑話誰呢!
自從當了院長后,阮棠從原本一星期坐診兩天,直接變成了五天。
她揉了揉自己的波浪形臀部,算了,今天給自己放個假吧。
阮棠翻了個身又睡了過去,到了中午,季小弟和高沁放學來敲門,她才起了。
一起用了午飯后,阮棠去醫院轉了一圈,就找了柳湘云一起去黑市逛一逛。
自從柳社長資助了制藥團隊后,阮棠就不用熬大了眼拼收音機。
柳社長借機提出了讓阮棠幫他帶徒弟拼裝收音機。除了三千的買斷錢,還有三千的帶徒錢。
果然商人是半點不吃虧,給她投資,還要從她身上賺回去。
但是誰會拒絕錢呢,阮棠收了六千塊錢,幫柳社長教出了三個徒弟。
聽柳湘云說,他哥弄了個宅子專門拼裝收音機。因為他的收音機比原廠的功能還多,價格又比原廠便宜,讓大家一度以為他出產的收音機才是正品。
阮棠去柳湘云時,正好看到了其中的一個徒弟伍向福,給一個男人送收音機。
伍向福沒想到阮棠會來,忙跟她打招呼。“師——”
剛開口就想起阮棠可是有工作在身,可不能讓人知道她賺外快。要是被有心人舉報,可就不好了。
“師——是有什麼事嗎?”
那個男人聽到動靜一回頭,看到了阮棠,也是一愣。“阮院長,您怎麼在這兒?”
阮棠也沒想在這兒竟然會遇上省一的醫生趙家厚,方靜的男人。
“趙主任,你也來買收音機?”
趙家厚有些拘謹地握緊了收音機,“我來換個收音機,阮院長您是——”
阮棠坦然道:“我也是慕名而來,想買個收音機給我婆婆聽聽,打發打發時間。”
這到底不是說話的地方,阮棠與趙家厚說了幾句話后,就讓趙家厚有事先走吧。
趙家厚走后,伍向福小聲地道:“趙家厚是我街坊,他聽說我有路子弄到收音機,特意來尋我買收音機的,求了個內部價比黑市上便宜5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