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南烽掃了一眼:我不要房,我只要床,你給我個入口,我給你一根竹竿子,半身浪蕩,玩命瘋狂……
這算哪門子詩,簡直粗俗不堪。
季南烽推開苗建業的手,一連念了三首洞房詩皆不過關。
問,就是聽不懂。
一點都不色/氣。
“李豐,你到底行不行啊,不行我替你做新郎了。”那些等著搶新娘的老光棍摩拳擦掌,“我昨晚就準備好了三首洞房詩。”
季南烽一拳將老光棍揍趴下,沒等老光棍回過神來,鐵拳瘋狂地落了下來。
“老子好不容易娶到都媳婦,你算什麼東西,竟然也敢肖想。”
等鬧親的人反應過來,老光棍已經被季南烽揍得奄奄一息,眾人忙將季南烽拉開,“大喜的日子不能見血,不吉利啊……”
借著此事眾人也明白了李豐三十歲才娶了媳婦,稀罕得緊,就是嘴上占點兒小便宜也是容不下。不過眾人也是敢怒不敢言,誰讓李家幾兄弟各個年輕能打。
等人將老光棍抬走,季南烽才就著王強端來的水洗了手,手上沾了血。
季南烽洗完手后,又恢復了往常的神色,“剛剛,為大家展示了我能武,算過吧?”
鬧親的人能說什麼,不答應生怕就怕季南烽又拎著人動粗。
秋娘有意活絡氣氛,“李豐兄弟為了早點見新娘子,竟然還自己出題了,洞房詩可不能再賴皮了。”
鬧親的人紛紛應和,笑話季南烽天沒黑就著急洞房。
場面又恢復了熱鬧,眾人紛紛催促季南烽來個露/骨的洞房詩。
季南烽心知如果再不配合,搞砸了婚宴就前功盡棄了。
依照他們的計劃,借著婚宴將男人們灌醉后劈暈,將人捆了等支援的人來押走。
但是,明早要劫車,男人們極可能不會多喝……那就只剩下一場硬戰要打了。
算上混入的十二名綠軍/裝,他們這邊的才十六人。
十六人對上百余人,再加上六十多個女人,這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但是,他們必須得做,因為明天一早他們劫火車,火車上的人不打算留活口。
他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就連阮棠也托付給秋娘……
但是只要有一線希望,他還不想死。他還沒睡夠阮棠,他怎麼能死?!
他深吸一口氣。
“洞房夜里解衣,一解,再解。
兩身光光依偎,一顫,再顫。
狂風暴雨一夜,一戰,再戰。
黑夜白天激戰,床倒,床爛。”
苗建業用力鼓掌,“好詩,好詩啊!這堪稱洞房詩的范本!牛逼了啊,我的烽。”
苗建業朝著季南烽擠眉弄眼,不愧是讀過幾年書的,騷起來可真沒他們這種粗人的份兒。就連洞房詩做得也真帶勁。
賀昆差點兒將手給拍爛了,他季哥可真夠野的。他小嫂子要被帶壞了。
讀過書的都說季南烽作詩作得好,其他沒讀過書的只記得最后一句。床都做倒了,床都做爛了,這詩牛逼啊。
季南烽終于被允了進房,一進屋,就看到阮棠穿著大紅的嫁衣,鳳冠霞帔,一抬頭,滿頭叮當清脆,盈盈笑意地看著他。
雙眸,似嗔還怨。
一顰一蹙,媚骨天成。
秋娘在一旁捂著嘴道:“新娘子是害羞了,新郎官能文能武,將我們新娘迷暈了。”
季南烽目光幽沉地緊鎖著一身紅的阮棠,心中只有一個念頭,當初他們的婚禮還是太過簡單,委屈了阮棠。
“新郎官,要不,你來蓋上紅蓋頭?”
季南烽接過紅蓋頭,摩挲著紅蓋頭上繡著的交頸的鴛鴦,輕輕地蓋上了。
“等我,親自來揭開。”
季南烽打橫將阮棠抱起,大步出了屋子,放上自行車后座。
“坐好了。”
依照風俗,季南烽要載著阮棠在村子里騎幾圈,昭告大家,他們結婚了。
秋風吹起了紅蓋頭,露出了新娘姣好的側顏。眾人紛紛感慨長成這樣,難怪李豐會惦記了那麼多年不肯將就。
季南烽帶著阮棠轉了一圈,回了堂屋拜了堂后,就抱著她回了新房。
“等我回來。”
季南烽給阮棠的手里塞了一包點心,“我可能得晚點回來。”
阮棠才吃了一小塊點心,季南烽就回來了。
“媳婦,我可能需要你幫忙。”
季南烽喪喪地蹲在地上,頭擱在阮棠的腿上。
紅蓋頭晃動,阮棠低下了頭,看向趴在她腿上的季南烽。
她見季南烽多是意氣風發,似乎這世上鮮少有季南烽搞不定的事情。可這一次,她明顯感受到了季南烽的焦躁不安,甚至是暴戾。
“要我做什麼?”
風吹起了紅蓋頭,阮棠雖然壓得快,但是不少人都見著了阮棠的側顏,現在外頭的人借著酒勁兒鬧著要跟新娘子喝一杯。
現在,他們不肯再喝酒,后面的計劃就很難再持續。
“掀蓋頭吧。”
“我的酒量不錯,怎麼也能喝趴三五個。”
季南烽心里軟了一片,虔誠地吻上了阮棠的手背。“得妻如此,夫復何求。”他就是死,也會將他的小媳婦完好無缺地送出去的。
第143章 差不多,可以收網了
外頭人望進來,只看到季南烽在新娘子面前伏低做小,懇求新娘子給點面子。
就在他們瞧不起季南烽好大一男人這麼卑微時,季南烽已經牽著阮棠的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