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配知道?”
“我的一切,只能讓你知道。”
說完,還拋了一個笨拙的媚眼給季南烽。
季南烽被這個浮夸的眨眼術給驚到了,這是什麼東西!但是他敏感地察覺到這個眨眼術應該有點兒內涵。但是他暫時還沒領會到阮棠想要表述的那一層面的內涵。
不懂,就要裝。
季南烽不動聲色地將笑容加深。
阮棠一看,季南烽笑得都快咧嘴了,心道:這個男人,她拿捏住了。現在,只差最后一步撒嬌了。
“老公-你弄疼我了-”
“嗯?哪疼了?”
“你想弄疼我哪兒呢-流氓-”
“噢?哪兒都可以嗎?”
阮棠隱隱感到對話已經朝著少兒不宜的路上跑偏了,但是偏偏她沒有證據。
“老公-你盡想欺負人家-人家害……”
腳步聲傳來。
是阮母和季奶奶來灶房做飯。
季南烽拉著阮棠的胳膊,動作靈敏地帶著阮棠進了柴房。
柴房逼仄,阮棠與季南烽緊緊地貼合在了一起,身體不可避免地親密接觸在一起。
阮棠都快瘋了,季南烽的太咯人了。
阮棠想要離得季南烽遠遠的,但是一動,柴火就響了。
她生怕被季奶奶和阮母發現,那可真是要尷尬死了。
阮棠聽著倆人進了灶房,羞惱地道:“你能不能控制一下?”
“不好意思,我控制不了。”
“你的你怎麼控制不了?”
“你行你上?”
“我上就我上!”
日喲,這狗東西又給她挖坑,話趕話地就將她晾在了這里。
季南烽抱臂等著:“嗯?不上了?”
阮棠咬牙切齒地開始擼袖子:“上就上,你別后悔!”
半分鐘后,季南烽抓住了阮棠的手。
求饒道:“小祖宗,我錯了。”
阮棠傲嬌地道:“哼,知道錯了,晚了!”
阮棠的手被抓住了,就用身體挨著季南烽的身體,扭得像只大蟲子。
季南烽無奈地閉上眼,任由阮棠折磨。
要不是季奶奶和阮母在灶房里,他一定會將這個作亂的小東西就地正法!
看她以后還敢不敢挑釁自己。
季南烽原本也就這麼想想,但是誰想,季奶奶和阮母竟然走了!
她們端走了做好的菜,走出了灶房,往前院去了!
阮棠聽到他們的腳步聲,臉上得意的笑容僵住了。
“呵,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吶。”
“今天,我要是不能重振夫綱,我跟你姓。”
季南烽一把將阮棠轉過身……
悔恨的淚水撲簌簌地滴落,她大意了啊。
飯,總有做好的時候。
賤,總有被打臉的時候。
但是,為什麼屁/股更疼。
在阮家人吃完飯之前,季南烽就帶著阮棠回家。
要不是季南烽還記得阮棠下午還有手術,一定是連床都不會讓她下。
阮棠到了縣一,見到了姜海桃院長時,差點兒感動地哭了。
救命恩人吶!
姜海桃看著阮棠兩眼紅通通的,還以為阮棠好些天沒見她,感動得不行。
“這個產婦前天到了預產期,一直沒發動。來醫院檢查發現了胎位不正,臍帶繞頸五圈,順產極可能要出事。原本當天就要剖的,但是她婆家人不同意,要回家挑個吉日再來生。”
阮棠翻看了產婦的檢查單子,“也得虧這兩天沒發動,要不然出事送過來都怕晚了。”
姜海桃附和地點頭。“可不就是。”
姜海桃在婦產科上班,平時見多了這種事,但是每間一回都是意難平。
“對了,手術雖然是早定下來了,但是今天手術的二助三助都要換人?”
阮棠:“醫院進新人了?”
“你不知道?每年這時候省城的醫聯都會送醫下鄉,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今年來縣城的醫護特別多,來了十個人,往年只有三五個。”
阮棠了然地點頭,“好像聽蒲院長問過我愿意不愿意帶隊,我給拒絕了。”
因為送醫下鄉的事情早在一個月前就已經在安排,她是省一的副院長,不管擱哪支隊伍都是當隊長的,她無意搶別人的隊長就給拒絕了。
“昨天到的,這里面有好幾個是省一的,你應該認識。”
姜海桃壓根就沒有細談的意思,她對這些并不在意,往年這些年輕醫生下鄉也就幾天,不過就是走個形式而已。
正巧,阮棠對這些也不在意,她在省一也沒認識幾個人,也不關心誰來了。
所以,直到進了手術室,阮棠才發現,送醫下鄉的隊伍里竟然有蒲夏冰。
蒲夏冰見到阮棠在手術室里也是一愣,“你怎麼在這兒?”
阮棠沒好氣地道:“看我這一身,還不夠明顯嗎?”
蒲夏冰眼睜睜地看著阮棠進了1號手術室,她如果沒記錯的話,1號手術室的這臺手術是剖腹產手術吧???
阮棠可真是夠可笑的,做手術竟然還進錯了房間。肯定做了副院長就飄了,回了小地方就不注意這些小細節了!
她要將這個大笑話傳回省一,讓大家都見一見阮棠的真面目。
她趕緊追上阮棠,進了1號手術室。“阮副院長,你走錯房間了。”
“這里不是1號病房?”
蒲夏冰皺著眉頭,嚴肅地道:“這是1號病房,馬上要進行一臺剖腹產手術,還請你這個無關人員快離開。
污染了手術環境,極有可能造成產婦感染。”
阮棠看傻子一樣地看著蒲夏冰,“你不看手術單子上的術者這一欄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