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鴿子答應了會回去再好好想想,然后就離開了阮棠的辦公室。
阮棠仍是有些不敢置信,現在的小姑娘都是這麼恨嫁的嗎?這才見了幾面,咋就中意上了要結婚。這也太閃了吧。
阮棠一路感慨著去了實驗室。
彭康平是制藥專業的,比阮棠這個自學的專業多了,很多時候阮棠提了一個想法,彭康平就能帶著學生搞出這個東西來。
這讓阮棠輕松了不少。
在實驗室里待了兩天,阮棠就又放假了。
阮棠與彭康平幾人開了一個簡短的會議后,確定了接下來幾天的制藥進度。
又給了彭康平一個電話,讓他有事可以打這個電話。
等到下班后,阮棠就去了車站買了張回紅陽縣的票。
第二天一大早就起來包了十六個薄皮大肉包,帶著上路。
客車半路上一直拉人,到了越縣的時候,被索要了過路費后,客車才慢慢地啟動。
到了余越兩縣的交界處時,阮棠遠遠地就看到王強坐在躺椅上,身邊還有一個人為他曬扇子,那人竟是苗建業。
至于季南烽和賀昆,則站在王強的前面,儼然像是兩個護衛。
喲,整得還挺像那麼一回事兒的。
“這輛車去哪兒的?”
王強吐出一個西瓜子,瞇著眼問道。
跑腿的小混混拿著鐵棍敲了一下車門,司機忙腆著臉道:“是去紅陽縣的,我三五天就要走這一趟,上回買的汽油還多著呢,大哥們給個面子吧。”
王強抖著腿罵道:“給個屁面子!給了你面子,我們一大幫兄弟喝西北風啊。”
王強的話落,季南烽的鐵棍「咚」
地一聲落了地。
季南烽冷著臉將鐵棍撿了起來,“手滑,強哥,你繼續罵。”
咳。
王強被這麼一嚇,驚得咽下好幾顆西瓜子。
他這輩子還是頭一回被人這樣伺候著,險些忘了他今早還得了季南烽的交代,說是阮副院長今天會搭車過來。
“李大,李二,你們兩個上車收過路費,一人兩塊錢,一分都不能少。”
季南烽提著鐵棍上了車,站在車廂的前頭掃了一圈。
一眼就看到了阮棠笑瞇瞇地坐在中間靠窗的位置。
阮棠身邊的大娘搗了搗阮棠的胳膊,低聲道:“哎喲,小姑娘你把頭縮一縮,你長得好看要是讓那一群混混瞧上了,可就跟貼了狗皮膏藥一樣甩都甩不開。”
阮棠聽話地縮了縮脖子,免得他人起疑心。
反正,季南烽應該看到了她。
“守著門,交了錢的才能下車。”
季南烽和賀昆一起收錢,兩人恰好將阮棠留在了最后。
大娘走在阮棠的旁邊。
賀昆見到阮棠,就吹了一個嘹亮的口哨。“喲,這從哪兒來的這麼標致的小姑娘。大哥,正好你缺個媳婦,你看這小姑娘咋樣?”
季南烽痞笑著看了一眼阮棠,“我可只喜歡長得好看的。抬頭。”
大娘著急地阮棠拉到了身后,“各位大哥行行好,這是我家兒媳婦,她已經嫁給我兒子了。”
“滾滾滾,我大哥瞧上的女人,有你嗶嗶的地兒?”
賀昆拖著大娘下了車,動作雖粗魯,但卻也注意著不會傷到人。
大娘默默地嘆了一口氣,她也盡力了,這小姑娘咋樣還得看她自己了。
她擔憂地回頭,就看到那小混混將小姑娘壓在門上親。
喪良心的,這麼猴急,壓根不管人家小姑娘是否愿意。
“我想死你了。”
自從結婚后,因為季南烽出任務,兩人雖偶有分離,季南烽都能偷偷摸回去以解相思。
但是這一回,隔著好幾個縣,季南烽就算是想摸回去也無法。
季南烽捧著阮棠的臉,又是一頓猛親。
兩人的氣息都亂了。
“外面能看到。”阮棠喘著氣提醒道。
季南烽將車簾子拉上,車廂里瞬間變得暗幽幽。
兩人的眼神都變得膠著,凝神盯著對方。
阮棠眨著眼,調皮地道:“沒想到你做一行像一行,小混混演得挺像那麼一回事,我都差點兒被你迷倒。”
季南烽捏住阮棠的下巴,微微揚著下巴,痞氣十足:“小媳婦被我迷倒了,要不要考慮跟了我?”
阮棠咬唇,不甘示弱地回道:“我聽說你們都是隨便玩玩女人,沒想過要負責的,你也是嗎?”
就她這演技,還能敗給季南烽?壓根不存在的。
“要不,咱們試試?”
“試試,我玩了你,會不會負責?”
阮棠驚恐得瞪大了眼睛,“你瘋了?外面那麼多人都等著!”
“演戲,要演全套。”
阮棠跑到車門旁,剛拉開車門,就被季南烽拉了回去。
外頭等候的乘客紛紛挪開了眼,這小姑娘活不久了。
不多會兒,客車都跟著震動了起來。
半個小時后,客車在停止了震動。
阮棠癱軟在季南烽的懷里,含羞帶怯地瞪了一眼季南烽,季南烽垂首給阮棠揉著手。
“這兩天,我想辦法回趟紅陽縣,到時候再補償你。”
阮棠踢了季南烽一腳,可這家伙跟個石頭一樣,沒半點反應。
阮棠沒好氣地道:“我給你要帶了肉包子,一會兒自己拿著吃。”
季南烽乖乖應了,“時間差不多了,我得走了。”
阮棠點頭:“你給我抱回座位上去,我渾身沒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