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側身讓開了路,其他人都有樣學樣丟了鐵棍子,大搖大擺地進了國營商店,然后進去地毯式搜尋。
一樓,毫無所獲。二樓,也是。
只剩下三樓賣女裝的那一片區域。
灰衣打手朝著這一片靠近,嚇得女顧客們瑟瑟發抖,與女售貨員一起躲進了柜臺里。
“老大,沒人。”
“怎麼會沒人?我們的兄弟將這里都圍了起來,怎麼會沒人?總不能飛了吧?”
領頭的暴走,在三樓轉圈,苗建業滑不溜秋,他們總算是撬開了苗建業身邊人的嘴。知道了他今天會去車站,也知道了苗建業背后的人也在來的路上。
這一次要是不能弄死苗建業,趁機吞并了南黑市,以后被吞并的就該是他們了。
領頭的又搜尋了一圈,最后站在了試衣簾的前面。
他伸手一拉,就聽到了女人們的尖叫。
“啊——耍流氓!”
沒等他反應過來,簾子就被拉上了,他忙挪開眼,他只記得模糊地看到了一片白花花,肉眼所見,大概四五個女人躲在了試衣簾后,還有兩三個女人可能正好在換衣服,還沒來得及穿上。
簾子后傳來了悲慘的哭聲,“嗚,我被人看光了,我不活了。”
“我也是,活不下去了。”
簾子里亂成了一團,保衛科的同志早苦于沒辦法捉拿這些人。當即就以「耍流氓」制服住了領頭的。
領頭的被抓,灰衣打手們也不肯散去,不甘心又搜尋著。只是沒人敢去動試衣簾,生怕又被抓走。
簾子里,季南烽和苗建業被剝了個干凈,只穿著大褲衩子。
季南烽一臉便秘地看著苗建業的大紅色褲衩子,苗建業也一臉嫌棄地看著季南烽。
苗建業一張臉爆紅,那晚聽了季南烽說的「大紅褲衩有利于提高夫妻情/趣」之后,總是鬼使神差地想到這事,再加上柳湘云最近沒少拒絕他,他就鋌而走險穿了大紅褲衩子。
同理可得,季南烽也如是。
誰想,這麼私密的東西,竟然被對方看到了!
“有用嗎?”
兩人互相打量了許久,異口同聲地問道。
“今天第一次。”
“我也是。”
所以,誰也不知道有沒有用。
草,都白穿了。
阮棠幽幽地問了一句:“我姐夫是本命年?這還用問有沒有用啊,都被追殺到這里來了,穿紅肯定沒用啊。季南烽,你又不是本命年,你湊什麼熱鬧?”
柳湘云一臉抖擻,可算是到了她說教的時候了。“苗建業,你出生在丁亥年,本就是一只火豬,再穿大紅褲衩子,就是火上加火,太過火,不利于運勢提升,反而會讓了一雙阮棠的小手。
“嗯???”
“我不是本命年。”
言下之意,穿不穿大紅褲衩子是我的自由。
阮棠:“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你的八字屬火呢?我們這些人,你耽擱得起嗎?”
季南烽垂死掙扎:“脫,可以。但是我們這樣混脫不方便吧?兩男兩女,怎麼也得避避嫌吧?”
這個要求,很合乎常理。
阮棠小腦瓜子一轉,她和柳湘云背靠背站在中間,自己男人站對面。
這樣,只能看到自家的。
就這樣,兩條大紅褲衩子被剝了干凈。
兩個碩大的男人縮成了一團,蹲在地上瑟瑟發抖。
“愣著做什麼?穿褲子,穿衣服。”
“該不會還要我幫你吧?”
阮棠將之前給季南烽脫下來的衣服又丟給了他,饒有興致地抱臂看著他。
然后,時不時地占占便宜。
腰,捏一把。
大腿,摸一把。
季南烽惱得牙癢癢,快速地穿上衣褲,“姐夫,我要清理門戶了,勞煩騰個地方。”
巧了,苗建業也想清理門戶了。
苗建業摟著柳湘云的腰,帶著人閃身去了隔壁的試衣簾后。
季南烽抓著阮棠的腰,一把將人提到跟前要,懲罰地咬在了阮棠的鼻尖。
“老公,我知錯了。”
“錯哪兒?”
就剛剛,阮棠想要回頭,三次!
要不他眼疾手快地捂住了阮棠的眼睛。
就算是捂住了阮棠的眼睛,她還想扒開她的手。
“老公,我就是好奇。”
季南烽冷哼一聲,“你男人就在跟前,你還想轉頭看別的男人?”
不就是一件大紅褲衩子嗎,有什麼可值得好奇的。
“我哪能真看呢,我要看也看你吶。實在是他們鬧出的動靜太大了,我好奇這聲音是怎麼發出來的。”
“好奇,是吧?”
季南烽一步上前,精壯的大腿隔開了阮棠的雙/腿,拎著她的咯吱窩,讓她跨坐在自己的腿上。
然后,低頭吻了上去。
阮棠瞪大了眼睛,心道:漲姿勢了,這玩意兒還能這麼搞。別說,這樣,還真不累。
季南烽懲罰地咬了一口阮棠的唇,“專心點。”
直到國營商店要下班了,保衛科同志說:“我們要下班了,那些小混混也都走了。”
柳湘云啞著嗓子嚶嚶嗚嗚,“我都被人看完了,我也不想活了。”
要是這兩個女人在國營商店里尋死,他們難逃責罰。
“你們看這樣可以嗎?等沒人后,我們披著床單從后門走,這樣誰也不知道我們是誰,我們也就不用死,畢竟好死不如賴活著。”
保衛科同志與主任商議了后同意了,為他們尋來了瑕疵粗布。
阮棠從簾子后塞出了布料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