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吧?”
阮棠搖頭,她又不是稻草人,她能有什麼事?要不是季南烽堅持,她都覺得沒必要搞這個。
她可是堅定的無神論者。
等稻草人燃盡,柳湘云讓季南烽將灰燼都埋到院子角落里。
做完了這些后,柳湘云竟然摸桌上的糖果吃。
阮棠驚了。賀昆也驚了。
柳湘云將糖果咬得嘎嘣脆,“你們也想吃?自己拿啊。”
這一刻,阮棠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堅定的無神論者了。充其量,她只能算一個小學雞。
賀昆艱難地闔上下巴,問道:“這祭品,能吃?”
“好好的東西干什麼不吃,不吃那不是糟蹋東西嗎?”柳湘云又抓了一把大白兔奶糖給苗建業,“你們看見鬼吃糖了嗎?我反正沒見到。”
阮棠也剝了一個大白兔奶糖塞進了嘴里,“也是,人都吃不上大白兔奶糖,憑什麼給鬼吃?”
埋灰回來的季南烽看到阮棠幾人人手一把糖,差點兒在夜幕中凌亂。
這是都被鬼上身嗎?
季南烽看向鬼群中的阮棠,掂量著自己能不能從這些人,不,這些鬼中救出阮棠。
喉結微動,他去廚房里拿了一把菜刀,繃著臉朝著客廳走去。
四人(鬼)看著季南烽拿著菜刀,步履堅定地朝著他們走過來。
許是季南烽身上殺氣騰騰,三人都默默地往旁邊避開一步,讓他得以走到阮棠的身邊。
阮棠疑惑地看著季南烽,還當是不高興一直使喚他干活,寵溺地剝了一顆大白兔奶糖塞到了他的嘴里。
季南烽所有的心理建設被一顆糖給融化了。
阮棠隨口問道:“你拿著菜刀,做什麼?”
季南烽沉默了一小會兒,吐出兩個字。“殺瓜。”
“我饞這瓜很久了,快殺。”
賀昆也催促著季南烽快動手。
季南烽默默地殺了瓜,默默地捧起了一瓣瓜啃上了。
等吃完了夜宵,就該準備洗一洗睡覺了。
在季南烽和苗建業做飯的時候,阮棠和柳湘云已經收拾出了兩個房間。
一間給柳湘云夫妻倆,一間給賀昆。
柳湘云:“要不然我一個人一間吧?讓他們兩個男人睡一間吧。”
“為什麼?”阮棠不解,“那還不是兩間屋子?”
柳湘云解釋道,紅陽縣有個留宿規矩,夫妻倆上別人家借宿是不能住在一起的。哪怕是出了嫁的女兒也不行,不能跟女婿一起睡在娘家。除非分開來睡,要不然娘家的運道都被給搶走。
阮棠眼神詢問季南烽,他無所謂地聳聳肩。
連祭品都吃了,現在來擔心運道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是不是太晚了一些?
季南烽都不介意,阮棠更無所謂了。
“我這輩子所有的運道都用在了嫁給他了,沒什麼能搶走的了,你們夫妻倆盡管睡。就是弄臟了床單自己洗。”
說完,阮棠拉著季南烽就走了。
一進屋,季南烽就將阮棠抵在了門上。
哐地一聲。
柳湘云看熱鬧不嫌事大,站在門外起哄道:“阮妹妹,你們要是弄臟了床單,我可以幫你洗的。”
賀昆也是個喜歡熱鬧的主兒,跟著起哄著,可起著起著為什麼門外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那邊的門也哐地一聲響。
鋤禾日當午,他是個光棍。
第二天,季南烽一早就醒了,摸著阮棠的臉還是熱乎乎的。
“媳婦兒,該上班了。”
季南烽暗嘆了一口氣,阮棠在機械廠上班可沒少遲到,但那是兼職無所謂。
但是正經上班就不行了,他得趁著這兩天在省城,為阮棠尋摸一只鬧鐘來,還有手表也需要。
阮棠嘟囔了一聲又翻身睡了。
季南烽無法,絞了一條熱毛巾給阮棠擦臉。
“呼……”
阮棠伸了個懶腰,才拿下了臉上的毛巾。
阮棠一開門就見他們家門口圍著不少孩子,他們有禮貌地跟阮棠打招呼,完了之后又問:“阮阿姨,季叔叔在家嗎?”
“在。”
季南烽一邊應了聲,一邊拿出了糖袋子。“每人十顆水果糖,兩顆大白兔。”
季南烽招呼孩子們排隊站好,不多會兒原本準備去上學的大孩子們也都聞訊跑來排隊。
分到了糖的小孩瞥見屋檐下有兩只雞垂著腦袋,驚呼道:“阮阿姨,你家的雞死了。”
阮棠朝著小孩手指的方向看去,才發現那是她做的雞玩偶。
“那是假的,里面填充著的是蘆葦。你們摸摸,都是軟的。”
小孩子大著膽子戳了戳,果然是軟的,而后驚喜地瞪大了眼。
“喜歡就拿去玩吧。”
這年頭的孩子沒啥玩具,看到這兩只活靈活現的雞,更是歡喜地不行。
商議好了一人留玩一天。
然后,當天,這兩只就遭到了醫生們的圍觀。
他們將雞玩偶沿著縫合線拆開來,拿出了蘆葦,就看了一張完整的雞皮。
這雞是才下蛋的新母雞,雞皮薄,但是上面卻沒有殘破。
這還是人嗎?!
平常練習都到了這種地步了嗎?!
優秀的人還這麼努力,他們怎能躺平?!
在阮棠不知道的地方,刮起了內卷的熱潮。
第116章 學姐,你這是偷學
阮棠第一天上班,竟然遇上了熟人。
阮棠的辦公室在門診樓的五樓,她在二樓的樓梯間遇到了曲文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