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了兩秒,驚慌地想要逃走,就被季南烽壓在了身下。
她的身下是冒著冰涼的地板,身上壓著的是滾燙的季南烽。
季南烽只穿了一件底褲,剛一折騰已經搖搖欲墜。更致命的是,滾燙的氣息灑在她的耳際,薄唇有意無意地掃著她的耳、她的肌膚。
“季南烽,你冷靜一點。”
阮棠柔軟的小手摟上極致的窄腰,這輕輕一搭,就讓季南烽當場暴走。
她的骨頭都被摁在地板上摩擦、重組……
她罵了季南烽多久,季南烽就弄了她多久。
直到兩人都彈盡糧絕。
阮棠無力地躺在地板上,謝絕了季南烽抱她回床上。
季南烽無法,只能將被子擱在了地板上,默默地重新跪在了搓衣板上。
阮棠也不委屈自己,滾著滾著就滾到了軟軟的被子上。
季南烽斂下眉眼,乖順地不去看不著寸縷的阮棠,正紅的牡丹被襯著白皙的肌膚上的歡/愛的痕跡更是明顯。
季南烽清了清嗓子,“已經過去了60分鐘,你能打20下。”
阮棠掙扎著掄起洗衣棍就被季南烽給奪了,“用手,隨你打。”
阮棠咬牙,掄起巴掌就往季南烽的臀部抽去。
這點手勁落在季南烽的身上就跟撓癢癢一樣,又癢又勾魂。
“你好好交代,錢去哪兒?你要是說不清楚,我可就當你外頭養了女人了。”
阮棠無力地癱回被子上,剛倒下去季南烽又欺身上來。
這禽獸,她不就是逞一句口舌之快,就要弄死她嗎?!
“看來我只能彈盡而亡才能證明,我只有你一個女人了。”
直到天邊出現亮光,季南烽也不放過她。
阮棠昏睡了過去,又被弄醒了。
季南烽沒彈盡而亡,她快死了。
“我信了還不行嗎?”
“我信那皮箱子是110元買來的,你的賬沒有問題。”
這禽獸,聽到她松口,這才放過了她。
“早信我,不是早可以睡了?等去了省城,我帶你去把訛了我的錢要回來。”
阮棠連翻白眼的力氣都沒了,一頭栽進被子里昏睡了過去。
這一覺,直接睡到了季南烽中午下班。
季南烽給阮棠喂了一碗雞絲粥,她又沉沉睡去。
季南烽出門去機械廠,剛到隔壁家的門口,苗家的門也開了。
苗管事拐著腿邁出了門外,沒想到門外竟然站著個季南烽。
眼神一交匯,噼里啪啦,火光四濺。
“腿疼嗎?”
兩人異口同聲地問道。
而后,便是詭異的沉默。
“和解吧,妹夫。”
“和解吧,苗管事。”
兩人又異口同聲地道。
季南烽聽到苗管事說的,轉身就走,和解個屁,他就算是將搓衣板跪穿,也不會認個給他上眼藥的男人為姐夫。
阮棠愣是在床上休養了兩天。直到第三天苗管事上門來催貨,才掙扎地爬了起來去了東廂房。
季南烽下班后,尋到東廂房來,見到一屋子的零件,季小弟和高沁的腳邊還有幾個已經組裝好的收音機。
他走到阮棠的身邊,看著她利索地用焊錫條焊著零部件,又快又穩。
電烙鐵不好用,不上錫條,只見她在一個盒子里蹭了蹭。
季南烽嗅了嗅鼻子,那個小盒子聞著好像是松香。
季南烽背著手,站在阮棠身后看了二板電路板,在阮棠焊第三板電路板時,季南烽已經能給阮棠遞零件,還準確地根據阮棠的錫焊習慣。
有了季南烽的幫助,阮棠的速度快了不少。
一天下來,阮棠做了十二臺。
交給苗管事的時候,他激動地手都抖了。
要是阮棠天天都能做這麼多,附近縣市的黑市怕是都要搶著跟他們打好關系,誰讓收音機現在是緊俏貨,國營商店一個月又只供貨2只。
阮棠以為苗管事手抖成這樣,是懷疑她以次充好。
“我給你調頻演示一下,你可以記一下頻波。”
阮棠為苗管事演示時,不僅能收到國家廣播電臺,收聽電氣預報,還能收到一個兒童頻道,中波調頻還能收到省內的電臺。
“本地電臺我就不一一調頻了,兩三個電臺還是有的。”
苗管事緊張地呼吸都要停止了,他們家有一臺收音機是從國營商店買的,只能收到兩個頻道,天氣晴朗時才能收到三個頻道。
阮棠做的拼裝貨竟然比國營商店出品的更好?!
他頓時覺得有些心虛,這種品質,售價至少還能高出一二十元。
苗管事收了貨回去后,就從黑市的庫房里找出了2支野山參讓阮棠好好補身體。
“請務必為我們的合作,好好保重身體!”
苗管事說完,又警告地看了一眼季南烽:禍水,誤事。
第109章 打發乞丐呢?
阮棠誠惶誠恐地不敢受,他們可是談好的按件計費,這突然送來的野山參算怎麼一回事,是想抵扣工錢嗎?
苗管事大方地表示,這玩意不值幾個錢,改天他再弄些枸杞給阮棠補補眼睛。
要不是大環境不允許,苗管事恨不得給阮棠請上兩三個保姆,將季家的活兒都給包攬了,讓她一心做收音機。
等阮棠睡下后,季南烽閉上眼,眼里全是阮棠拿起工具做工具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