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家聽到隔壁的動靜,四人動作出奇地一致,誰也沒去湊熱鬧。
他們可聽得分明,這場官司就是饞他們雞湯惹起來的。
所以,他們該吃吃,該喝喝。隔壁就是打斷腿跟他們也沒有關系。
一直到隔壁安靜了下來,季家的餐桌才進入了尾聲。
阮棠乖巧地坐在季南烽的身邊,捧著雞湯,小口小口地喝著。
季南烽看著眼里發熱,留著賀昆和季小弟收拾碗筷,他帶著阮棠就去了小院兒。
到了小院后,季南烽倒好了洗澡水,卻見阮棠坐在院子里,對著兩根葡萄藤傻樂。
季南烽看得好笑:“饞了?”
阮棠咽口水:“嗯,饞-”
季南烽:“就這麼饞?”
阮棠:“那麼那麼饞!”
季南烽感嘆,看來這小東西是真饞葡萄了。要不然也不能喝醉了都惦記著葡萄藤。看來,他得了空得去尋點葡萄來。
阮棠還想看葡萄,就被季南烽叉著咯吱窩抱走了。
浴室里熱氣騰騰,煙霧繚繞。
季南烽幫阮棠脫了衣服,剛伸手要將他丟進澡桶里,阮棠戒備地后退一步。
“住手!你要對本殿下做什麼?”
季南烽扶額,他好難。他媳婦好難伺候。
氣氛來了要演戲,喝多了也要演戲。
“你喝多了,一身的酒氣,我幫你洗一洗。”
“放肆,本殿下豈是你這等凡夫俗子能碰的?還不麻溜地給我退下。”阮棠昂首挺胸,一激動波濤滾滾。
季南烽也不廢話,脫了自己的上衣,抱起阮棠就往澡桶里扔。
阮棠從水里冒出了個頭,就將季南烽也一腳踏進了水里。
熱水嘩啦啦地溢了出來,季南烽的精壯的胸膛上水珠子的一顆一顆地滾落,阮棠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不知殿下,可否給個機會……讓我侍寢呢?”
阮棠眼神已經發直,“允了。”
阮棠話音一落,就被季南烽翻折了過去……
水聲噗噗,熱水涼了又涼。
阮棠昏睡過去前還想著,這個男人有點東西在身上的,伺候得她挺銷魂,下次還選他侍寢。
等阮棠睜開眼,身邊的床褥早已經涼透了。
阮母聽到屋里的動靜,端了一碗醒酒湯推門進來,“醒了?”
“媽,你怎麼在這兒?”
“小季怕你醒了沒人照顧,特意請我過來看看。”
阮母瞧著阮棠精神尚可,念叨了幾句,季南烽就趁著午休回來了。
阮母不想在女婿跟前教女,讓兩人中午過去那邊吃飯。
等阮母一走,阮棠又癱回了床上。
季南烽將阮棠圈在懷里,伸手揉著阮棠的發酸的腰,“唔,就是這兒,重一點,啊,死了死了……”
季南烽發狠地堵住了阮棠的嘴,好好地揉個腰,愣是被她喊得變了味。
再待下去,他的下半身又要抗議了。
“中飯還早,你想不想逛一逛大馬巷?”
每次來大馬巷都是來去匆匆,他們都沒好好逛過。
阮棠一聽也來了興致,扶著發酸的老腰,挪著顫抖的雙腳開始逛大馬巷。
第90章 大馬巷巷花
季南烽殷勤地扶著阮棠的胳膊,手在她的腰間有一下沒一下地按著,按得阮棠的眉眼舒展。
兩人從后門出去拐出去,就見一個穿著粗布衣裳的女人拿著一個破龜甲念念有詞。
“今日,不宜出門,出門必見血。”
“這什麼破卦,都要見血了還上上簽。”
“必須得重算一個……”
阮棠搖頭,封建迷信果然害人不淺,瞧瞧算命大師都把自己給逼瘋了。
季南烽解釋道:“大馬巷原本住著都是紅陽縣有頭有臉的人家,這些年經歷的事情多了,難免有幾個走了偏鋒的。”
“這種搞迷信的都不喜歡被人看到,回頭惹了麻煩上身就不好了。咱們快走。”
腳下拐了個彎兒,扶著墻往別處去了。
迎面走來,一個拄著拐杖的老頭兒,一邊走一邊抹眼淚,好不可憐,嘴里還念叨著「人老了,果然不中用了。」
見到阮棠兩口子扶著墻站著,激動得老淚縱橫。
“大兄弟大妹子,打聽個事兒,我大侄子住在大馬巷,可我年紀大了轉了一圈給轉暈了找不到路了。他家里有兩個十八九的女兒,長得可好看了,人見人夸。”
“我大侄子常夸自己那兩閨女是大馬巷的巷花,只要一打聽誰都知道。你們,你知道吧?”
阮棠與季南烽對視一眼,阮棠的眼里帶著噼里啪啦的火星子,季南烽會意,默默地挪開眼。
“嘶,讓我想想,那不是哪家嗎?”阮棠指了指自己的腦子,“哎喲,話到嘴邊了就是沒出來。”
老頭兒一臉期盼地望著阮棠,“大妹子,你好好想想,那個兩閨女都是巷花的那戶人家。”
阮棠手指了半天,終于恍然想起:“你說的是向家吧?”
“對,就是向家!你知道怎麼走嗎?”
阮棠隨手一指,“往前走三百米,然后再往左走二百米。再往右走三百米,再往右走一百米的就是了。”
拄拐杖的老頭十分感謝阮棠的熱心指路,顫顫巍巍地走了。
等她一走,阮棠就從原地蹦了起來,“季南烽,那老頭有鬼!快,找公安!”
以她多年的摸骨經驗,這老頭兒的脊椎成非常態壓迫性彎曲,簡稱故意裝駝背,一定有問題!
而且,那老頭一直叫他大妹子,一個半只腳邁入棺材的老頭,叫她二十一歲的祖國大花朵,大妹子合適嗎?!